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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可以等(閒敲棋子落燈花)

但是我卻可以等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但是我卻可以等》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但是我卻可以等

給媽媽打電話時,媽媽說她沒有出門,海口這幾天一直下雨,路面濕滑,怕像上次那樣不小心滑倒挫傷手腕,所以雨天不大敢出門了。我叮囑媽媽一定要當心又當心,雨天千萬不要再出門。

媽媽說老同事打電話告訴她就在這個冬天,紅英姨、樹春姨和於大爺都過世了。聽到這些消息媽媽說心裡可真不好受啊,這些天沒事兒就會想起他們的模樣,想起那些年他們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情形。這些幾乎看着我長大的長輩們也都是我熟悉的人,不想就這樣被歲月的風塵一一裹走。

我寬慰媽媽不要想太多,如果只是去想那些別離的憂傷,就沒有辦法好好享受當下的生活了。但我知道我還無法深切體會暮年迫近給媽媽帶來的內心恐慌與焦慮。冥冥中感覺別離的日子越來越近,而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呆夠。這些生之困惑與憂傷,何以告解?

小睡了一會兒,醒來空想一陣,時光太快,如同夏日的輕風掠過,來不及想仔細,就像歌中唱的那樣。被子裡的熱度讓我迷糊,不肯從裡面爬出來,繼續沉睡,睡醒了,這個漫長的冬天也總該結束了。

夢裡看到穿着光鮮毛外套的細腳伶仃的青蛙們在屋角啃食一大塊醬牛肉;夢裡看到夜晚歸巢的鳥,翅膀上沾滿晶亮的露珠;夢裡家中的小倉房內堆滿了氣味兒清新的柴草,那扇被風吹雨淋的破舊木門的門鼻子上銹跡斑駁;夢裡一個人在日記本上胡塗亂寫道:胡夫騎射謝鞍馬,鳳凰台前二月春;夢裡我發現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竟偷偷老去,相對而坐默默垂淚,卻再不肯等我……

醒來窗外還是灰濛濛的天,難見太陽的笑模樣。看了特呂佛的《四百擊》,想我們的童年已被遙遠的時光掠走。你還記得我嗎,我兒時的夥伴?那時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不想有一天卻難再見。

「孩子不聽話,打上四百下」 ,但這只是一種簡單粗暴的做法,並不能讓一個孩子順利健康地長大成人。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孩子,他不過是想讓快樂和幸福持續得再久一些,他不過是想求得一份憐愛的目光和溫暖的擁抱,可現實的灰撲面而來,落了他一頭一身。

小的時候,父母沒有時間和耐心與我們溝通,甚至根本不了解我們,而整日廝守的小夥伴才更像我們的親人,我們可以彼此訴說,互助着逃離孤獨。那時,離家很遠的鐵道口和小河邊、木材廠的空地,還有縣委武裝部那個廢棄的地下室,都是我們的遊戲天堂。

在缺少大人的關愛下,出於叛逆和反抗,電影中的小主人公安托萬偷偷離家出走,是為了獲得嶄新的自由,但他太小,還沒有能力去想更遠的將來。他只能帶着少年的憤怒與不滿,一步步涉險而行。

跟爸爸媽媽一起看電影吃爆米花的時光,可能是安托萬記憶中最快樂的童年時光。這也讓我想起小時候爸爸媽媽帶着我和弟弟,一家人一起看電影的日子,這樣美好的日子屈指可數,所以印象深刻。

庫切說:「你寫的每一樣東西在被你書寫的同時,也在書寫着你本人。」晚上出門天色轉好,雲是真美,它給你足夠的想象,有三兩隻風箏在雲朵下輕輕起舞。

這時,看到推着一輛老舊的二八自行車,邊走邊舉着手裡的小喇叭大聲吆喝的磨刀老頭兒終於招攬來生意,停好車子,卸下磨刀的家把什,在灑滿夕陽的小區樓前,老人用他那一雙布滿老繭的厚實大手,很有耐心地打磨出一把把快刀。磨刀老頭兒有着硬朗的身板,臉膛被四季的陽光曬得黑亮。

現在磨刀也漲價了,磨一把,要5塊錢。有個年輕的主婦想討價還價,老人不依,說現在磨一把刀都是這個價,再說自己磨的刀又快又好用。取走這些快刀的主婦們晚些時候會在廚房裡一展身手吧,這日端上桌的菜也許要比平日更見細膩的刀工。

這個春天,不知還要等多久才會來,硬是把急性子修理得沒了脾氣,冬天也等你等的去意徊徨,面色蒼老。但是,我卻可以再等。我喜歡等待中所經歷的物候細微的變化,喜歡等待天亮之前的那段時光。

也許春天已感知到這裡的人們對她細細切切的呼喚,別急,等等我,就來……我像聽到了她嫩聲細語的回應。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