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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寧人第一次上省城蘭州的經歷(劉世雄)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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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追》中國當代作家寇玉苹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四十年前第一次來蘭州。可能是有點觸目驚心吧,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一九八二年冬,鄰居種了葵花,銷售不出去,聽說我的一個表兄在蘭州工作,是否能找一下銷路。我只知道親戚的名字,聽說在公安部門工作,具體什麼單位不知道,也沒見過人。但還是僥倖地出門了。

我們倆坐班車到縣城,沒有直達蘭州的車,坐班車到定西,己晚上了。住定西車馬店(七八個睡一個炕的小旅館)。

第二天,坐火車(第一次見又是第一次坐)到蘭州時大約中午十二點。本以為,蘭州也和鄉村一樣。人也超不過千餘人,戶也就是百十戶。特別那個村有個吃公家飯的人,雖無見過其人,但都聞過其名。我想蘭州也如此,要打聽人,很是隨便。

出站後,看到寬闊的街道,車如流水,人如潮湧,真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霎時間不知所措,心亂如麻,這上哪裡找呀。我給鄰居說,聽說這人是警察,大個子,戴眼鏡。咱們碰到警察就打聽。

我在農村時基本上見不到警察,到蘭州發現警察真多,(後來才知道是執勤的交通警察)每見一個警察就問知道某人嗎,人家說不知道,遠遠地見到警察就跑上前去問,連問十幾個人都說不知道,這怎麼辦了,已經下午兩點,心裡恐慌急了。我給親戚拿了羊肉,找不到人該怎麼辦?只有求助路人。我看到前面有一個擺地攤的老人,就問老人家,這附近有公安機關嗎?老人說過馬路對面有個車站派出所。

走車站派出所要過馬路,在鄉里根本不知道紅綠燈和斑馬線,在車流中亂竄,被交警攔住指責,等綠燈亮了交警才放行,我倆趕緊跑過去,也不遠就找到了派出所。問大門口值班民警你們這裡有個某人嗎?回答說聽過,不過不在他們單位。問他在哪個單位,民警說他不知道,他們的所長知道。他把我們領到所長室,我站在門口問所長要找某人,所長很熱情,指着沙發讓坐下,實話說這是我第一次見沙發,是黑皮的單人沙發,擦的光亮。我沒敢坐,只是拘謹地站着。所長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我說會寧。他問找某人幹什麼,我說是親戚,轉一下。所長說一看你們的穿着和語氣就是鄉下人,一般的人問他們都不說。所長說某人是鐵路局公安處宣傳科的,前幾天來派出所宣傳黨的十二大精神時他認識的,住在西站鐵路分局家屬院。讓我們在火車站坐31路電車到蘭石廠站下車就到了。

千恩萬謝之後出來就坐上31電車,(第一次見第一次坐)下車後,看到路兩邊都是樓,(第一次見樓,第一次上樓)路北的樓近一點,那個時候的小區大都沒有圍牆,沒有保安。也沒有單元門。我們就直接上樓去找,打了幾個門沒人開,記得上到三四樓時碰到幾個小伙向我們看,我膽胠就下來了,看到旁邊有個操場,有個老奶奶領着孩子玩,過去打問,才知道這是蘭石廠的家屬樓,鐵路局的家屬樓在路上面。我們又到路上面,有幾個老人在樓下聊天,我打問之後,他們知道這個人,並指了住的樓層,但卻說經常這裡沒住。我抱着試試看的想法,還是去了他的住處,打門沒人應,這時候真沒辦法可想了,就坐在樓梯上抽煙。抽完我站起來往下走,不經意在樓梯背窗往下看,在樓的後面有個蘭州鐵路分局的牌子,欣喜若狂,跑到大門口打問某,值班的說這個人調到鐵路局了。

三步並做兩步,往東走不遠,來到鐵路局,門口值班的問明來路,填了會客單子,走進院裡沒看四下,直徑來到樓門就進去,見門就打,可能是聲音大了,過來一人問幹什麼的,亂吵什麼?我說找人,人家說公安處在另一棟樓上沒長眼嗎?出得門來,才看見人家指示牌上寫的很清楚,按指示牌又進樓上四樓,看見上貼宣傳科辦公室,上前打門打不開,(後來才知道把手一擰就開了,我是直招)恰遇一女士又問,人家上前喊名字順手把門開了。她說有人找你。當表兄答應着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才知道這是我要找的人。上前自我介紹,他叫趕緊坐下,倒了杯水,喧了幾句,因為是辦公室人很多,我鄉里人感覺到很拘束不自然。人家就寫給我寫了條子,把家裡的具體地址,表嫂姓名、那裡下車說清楚了。讓我們稍往前走到郵電大樓乘6路公交車到七里河橋下車,再下一點坡到蘭州市油脂加工廠就到了。

郵電大樓

出門往東走,到郵電大樓看到6路車過來就上車了,車上有售票員,車票兩分錢。坐到站看到人都下車,我問售票員到七里河橋了嗎?惹得售票員哈哈大笑,說七里河往西走,你們沒有坐過公交嗎?這是從西面往東發的。我說第一次見第一次坐。售票員說你們坐倒車了,把拿的東西放車上,車加油去,過來你們坐上,我們就站着等,一大會車不過來,我給鄰居說人家拉上走了,把咱倆哄了,看來東西丟了。因第一次坐公交車,也不知道公交車定點停,以為隨便就走了。等了一會車來了,車門打開,售票員笑着喊到剛坐了倒車的兩個人先上,售票員說別買票了,心裡肯定說真是土包子。到七里河橋站,售票員提前喊到站了,我也學着說了謝謝下車了。

稍往下去到油脂加工廠,在辦公室找到表嫂,給了條子,表嫂領我們到家,很近在一個院子裡,家裡也有單人沙發,當我坐到沙發上時如一灘泥起不來了,我感覺舌頭乾的不能動了,口皮上一層干血痂。我才知道蘭州之大。

表兄下班回來,我說今天找了四個小時,他笑着說你找的還真容易,不知道單位,不知道地址,就不知道去向。找四天都找不到,況且第一次來蘭,人生地疏,只知道姓名,不認識人,半天能找到真是幸運。回想起來,對自己的魯莽也後怕。[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