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他說不出那些花的名字(閒敲棋子落燈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前往: 導覽搜尋
​他說不出那些花的名字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他說不出那些花的名字》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他說不出那些花的名字

1

雨把夏熱下成了秋涼,夜裡聽到蛐蛐的叫聲。

一早起來董大呼晚上睡了一個沒有暑熱黏身的好覺,「真舒服,睡得真涼快!」在這個剛剛過去的無比涼快的夏末之夜,聽到蛐蛐的叫聲像聽到來自秋天的哨音。

董腳傷初愈,終於能下樓出門了,兩個人又可以結伴而行。路上撿到兩枚早熟的黃葉,它們像預先派送的進入秋天的入場券。仔細打量周圍的樹,在其眼角眉梢間已隱約可見秋的痕跡,季節的換崗仿佛總在悄無聲息間完成。一度溽熱難耐的夏夜,很快就要被風涼如水的秋夜接棒。季節的腳步不徐不疾,從容不迫,似在平衡人們內心的喧沸與寂寥。

經過兆麟公園,這裡歡騰戲水的鴛鴦和喜歡「藏貓貓」的精靈花栗鼠拖住了我倆的腳步。董背了相機出門,正好可以把鴛鴦和花栗鼠看個真切,在兩隻鴛鴦旁邊還看到一隻小烏龜,它們看上去相處很友好。湖水中天空與樹的倒影,被微風吹製成一幅幅有些抽象意味的油畫。此時,園中開的最好的是裸粉、玫粉、白色、黃色和薄荷綠等幾種不同顏色的金魚草,這裡每年都會種金魚草,今年開得也跟往年一樣熱鬧。董總是記不住花的名字,手機上裝了「形色」也不管用,但這次好像記住了金魚草。公園裡的旋轉木馬又開始轉動起來,咯咯笑着的孩子們在不斷旋轉的木馬上一會兒升起一會兒落下,似乎總玩不夠這個,旋轉木馬像童年的一個特別記憶符號。

小時候,我對哈爾濱記憶最深的地方除了離姥姥家最近的江沿兒,再就是這個公園了。那時大姨家住道里上遊街,離兆麟公園很近,走路用不了多一會兒就能到。小時候去大姨家,大姨有空兒就會帶我來這裡玩。那時兆麟公園在我眼中特別大,比我能想象出的城市公園的樣子還要好看,小縣城的孩子對大城市的公園總有太多神往。冬天到這裡看冰燈、打滑梯、吃糖葫蘆的歡樂情景,曾深深烙印在我的童年裡。後來,自己長大了,就感覺兆麟公園變小了,小到我在腦中隨便就能勾畫出它的大致布局與輪廓。

2

甘肅旅行一周回來的老友慨嘆道:「沒想到現在真是吃不動啦,甘肅那邊的牛肉拉麵和羊肉確實好吃,可咋就吃不下去哪!坐旅遊大巴一坐一小天兒,屁股坐的生疼不說,一下車腿都瘸啦。一個寺廟一個寺廟看下去,對於並無虔誠宗教信仰的自己而言,也不知道都看進去些什麼?」

老友問我最近在讀什麼?我說這些天一直陪媽媽看病,其實也沒幹啥,就是多了一些路上的往來奔波,可一回到家卻累的倒頭就想睡,顧不上看書。不過,這兩天晚上趁自己還沒迷糊的當兒,又重拾起波蘭作家布魯諾·舒爾茨的《肉桂色鋪子》和《鱷魚街》。

舒爾茨的驚人之處,在於他打破了所有束縛文字的東西,讓文字變成自由的精靈,可以抵達世界任何角落。文字不再是簡單的閱讀與表達,文字可以跨界超時空表達人的思想情感,表達世間和宇宙的一切。

重讀《肉桂色鋪子》,舒爾茨對自然對世界的感覺,他出人意表的措辭,他的意識流表現手法,不能不令人嘖嘖稱奇。就算在翻譯過程中損失破壞了很多原汁原味,但在閱讀時依舊能感受到作者無比強大的文字掌控力、描述力和詭譎超凡的想象力。

閱讀舒爾茨,感覺他是在用文字演奏,用文字作畫,文字就是他手上的一件樂器,是他的一隻畫筆。他技藝純熟,過程中只覺是信手拈來,絕無一絲一毫斧鑿痕跡。是樂器自己在演奏,是畫筆自己在勾勒塗抹,完完全全的渾然天成。他在自己的小說中採用的是一種主觀的、心理上的時間,這種手法打破了夢想與現實的界限。他眼中的世界,感覺中的世界,他所理解的世界,統統被他書寫出來。舒爾茨以其獨一無二的文字品格與文字意趣,創造了一個無比神奇夢幻的文學異世界。這正如基耶斯洛夫斯基所言:「一個人可以通過自己描述整個世界。」舒爾茨做到了。

3

這個夏天,不少地方都下了雹子。上周,我又一次趕上大雨那天也下了雹子,泓妹說這場雹子讓她家地里的菜損失不少,一些茄子秧、黃瓜秧和柿子秧都被打折了,可惜了那些長得好好的柿子和黃瓜。

離我們老家很近的泰來那邊,雨也下的老大。松花江水位這兩天退的有點快,有人說水位在不該降的時候降了,多少有些奇怪。

在這個失常的年份,人們一腳現實,一腳夢裡,有時雙腳都會踏空。

接下來幾天預報都有閃電,雨再接再厲還要下。經過這大半年的折騰,人已疲憊麻木,愛誰誰,愛啥啥,多少有點兒刀槍不入、昆亂不擋的勁兒。疫情之下的生活被定格,時鐘滴答滴答走着,生活卻在原地打轉。人們心懷忐忑,腳步踉蹌,不知明天會怎樣?

時光保留一切,消滅一切,所謂剎那與永恆,有時只關乎人心。

4

明日立秋,還惦記抓秋膘嗎?

董說:「從前在老家依安,每到立秋這一天,爸爸會買回來一斤多豬肉,不會超過二斤。那時家裡的大人也不大懂得怎麼做紅燒肉,反正就是把肉切成小塊放大鍋里扒拉幾下,再加點佐料,也就是蔥姜和花椒啥的,再倒點醬油,加鹽加水燉了吃。那時家裡也沒料酒,就派我去沒事兒愛在家悶兩口的鄰居趙叔家要一小盅『依安散白』。怕肉不夠吃,就多放粉條,菜一出鍋,感覺賊老香。然後一家人圍着炕桌坐好,就着一盆熱氣騰騰的豬肉燉粉條,大口嚼摻了苞米麵的二和面饅頭,兩片嘴唇吃的油汪汪。」

「現在誰還惦記抓秋膘啊,怕三高怕增重,甩秋膘還來不及哪!」我的一句話把董從缺吃少喝卻不少溫馨感覺的抓秋膘記憶中,拉回到眼前。

表姐來電話告訴我她醃好了糖蒜,又做了韭菜花,帶了我倆的那一份。兩個有口福的人,安心等着吃就好。

想到表姐做的好吃的韭菜花和糖蒜,又勾起我倆在家裡吃涮羊肉的饞癮。再說炭火鍋怎麼能少得了糖蒜和韭菜花呢?

秋膘到底抓還是不抓,這是一個困擾人的問題。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