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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文学帝王”帕维奇的国际巴洛克风神作

想象力如繁花般肆意开放

情节奇幻如一场古老冒险

一次艳遇造就出爱情神话

……

酷爱收藏钥匙的帝国释奴阿耳卡契前往帝国铸币厂找工作,途中受神秘女子指引购得一把木钥匙,并因此得到美喀伊娜的爱情。他前往铸币厂并卖掉钥匙后,美喀伊娜神秘失踪。为找到她他四处寻找木钥匙但没成功。他把美喀伊娜的形象和自己所在城市名称铸造在帝国硬币上,向美喀伊娜留下自己行踪的线索。很多年过去了,早已娶妻生子的他终于得到了美喀伊娜的消息,有人捎来她的遗物羊毛球……

作者简介

米洛拉德•帕维奇(1929-2009)

塞尔维亚作家,文艺学家,哲学博士,贝尔格莱德大学教授,塞尔维亚科学和艺术院院士,全欧文化学会和全欧科学与艺术家协会成员。曾被美国、欧洲和巴西的学者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代表作《哈扎尔辞典》开创了辞典小说的先河。1967年发表了诗歌《羊皮纸》。1971年发表的长诗《月长石》奠定了他在前南斯拉夫文坛的地位。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集《铁幕》(1973)、《圣马克的马》(1976)、《青铜器》(1979)、《俄罗斯狼猎犬》(1979)、《贝尔格莱德故事新编》(1981)、《翻过来的手套》(1989);诗歌散文集《最后时刻的灵魂谷》(1982);长篇小说《哈扎尔辞典》(1984年获南斯拉夫最佳小说奖)、《茶绘风景画》(1988年获南斯拉夫最佳作品奖)、《风的内侧,又名海洛与勒安得尔的小说》(1991)。近作有剧本《永恒之后的一天》(1993)、长篇小说《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1995)、短篇小说集《鱼鳞帽艳史》(1996)。


戴骢,苏州人。1950年毕业于华东军区外语大学俄语专业。1949年参加解放军,历任解放军华东防空司令部俄语译员,上海新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分社苏联语文学及亚非拉文学编辑,《外国文艺》杂志俄苏文学编辑兼西葡拉美文美术评论编辑,编审。1956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译著《论文学的人民性》([苏]奥泽洛夫著)、《灵感与技巧》([苏]英贝尔著)、《新的潮流》([拉脱维亚]乌比特著)、《美纳汉·曼德尔》([犹太]肖洛姆·阿莱汉姆著)、《阿赫玛托娃诗选》[俄]、《蒲宁散文集》[俄]、《十月革命》([俄]诸诗人合著)、《世界观与创作》([俄]赫拉普钦柯著)、《普加乔夫》([俄]希什科夫著)、《哈扎尔辞典》([塞尔维亚]米洛拉德·帕维奇著)、《金蔷薇》([苏]帕乌斯拖夫斯基著)、《日出之前》([苏]左琴科著)、《克莱采奏鸣曲》([俄]列夫·托尔斯泰著)、《蒲宁文集》(5卷本,译4卷)、《贵族之家》、《罗亭》([俄]屠格涅夫著)、《蒲宁散文精选》、《布尔加科夫文集》(主编4卷本)等。

原文摘录

无论有你还是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 人的思想就像房间,有豪华宫殿那样的,也有顶层阁楼那样的。有满室阳光那样的,也有黑不见光那样的。有些房间能看到河流与天空,有些房间正对着通风口或地下室。而语言就像房间里的物体,它们能从一个房间被搬动到另一个房间。我们的思想就是我们的房间;不论是宫殿穿廊式那样的,还是营房那样的,都有可能是他人的住所,而我们只不过是占了一个角落的房客。有时候,尤其是在夜晚,我们待在上了锁的宫殿门前,无法走到房间外头去,我们被拘禁在思想黑暗的地牢里,直到现在梦还没有来拯救我们,让我们获得自由。但梦就像媒人那样,要等待时机成熟才会到来,而在此之前,我们被失眠所控制。据说失眠有两种,它们就像是两姊妹。其中一个,会在你难以人眠的时候到来,而另一个,会在你夜半惊醒的时分降临。第一种是谎言之母,第二种是真理之母。

书评

朝墩初上,帝国释奴阿耳卡契心想,“人的名字真是跟跳蚤一模一样”。

多年以后,当他也像教他读写的老师那样在脖子上挂了一串辣椒的时候,他也许不会想到,美喀伊娜的名字,就像他为帝国钱币镌刻文字似的,并不像跳蚤那样。

那时,阿耳卡契曾离开过维弥纳佶乌姆城,又因美喀伊娜的名字,再次回到了维弥纳佶乌姆城。

在他努力回忆老师的名字的那个早上,阿耳卡契一定不会想到,帝国铸币厂所在城市,维弥纳佶乌姆城,是他注定将要进入的城市。尽管他曾自问:“何不在赤足的幽灵、樱桃树和绿叶沙沙作响的幼树林中,用未洗过的器皿抿一口月光呢?”


阿耳卡契只带着一包没有适用锁孔的鳏夫型钥匙,还有一顶鱼鳞帽便上路了。沿途错了方向,“我走错了路,上的不是该上的岸”,却遇上了似是老年的自己。再划船回来,遇上了将来要使自己肩上飞舞黄色蝴蝶的女人。

这是命中注定,他起程并不为帝国铸币,而是来自公羊婚宴的诱惑使他眩晕。

在念头不会被忘掉的深深的山洞里,跟随那把木头钥匙而来的美喀伊娜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夜,每个人在自己的夜晚才能净化自身。

属于阿耳卡契的那个夜晚,还要很久才会到来。那时候,在这个现实世界,他已经失去了美喀伊娜很久。

欢合之后,阿耳卡契说“永恒而肮脏的心灵吞食着肉体”,他仅意识到心灵是永恒的,却错将肮脏赋予心灵,无法探知心灵的真相。

了解未来的美喀伊娜却说“心灵和肉体就是迷宫”,肉体是迷宫的墙,而心灵是迷宫里的小径。这座迷宫,入则生,出则死。


肉体是遮掩心灵中视见的能力的墙。惟有肉体腐化之时,心灵才可引领自己直至迷宫中央,才可算作是生。

美喀伊娜又教给阿耳卡契关于梦的秘密:梦底藏着做梦人的死亡。醒而忘记深沉的梦,只因过去与未来都活在神秘之中。离开神秘,两者皆死。而打开未来的钥匙是:能看到且区分男人与女人的梦。


美喀伊娜爱的是沉睡在阿耳卡契肉体中的心灵:“如果你同我分手,你就会失去你自己,比失去我还快。”

从抿一口月光,到“咱们游手好闲够了”,阿耳卡契或许觉得已在维弥纳佶乌姆城外耽得太久了。阿耳卡契放走了他们的梦,卖掉了那把木钥匙。美喀伊娜也随之消失。

阿耳卡契开始寻找美喀伊娜,听闻美喀伊娜已然坐船渡到了对岸。然而蛮族士兵却将阿耳卡契逼进了维弥纳佶乌姆城内。

宿命好似都是这样,你要绕开的时候,反而迎面碰上了,你想直行的时候,却偏偏叫你绕开。

阿耳卡契知道了这座城市之后,一直停留在城外。当他追寻美喀伊娜的时候,却终进此城。

阿耳卡契在城里做起了铸币工人,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但他的婚姻只是对美喀伊娜的投射:一记耳光。日子一天天下去,阿耳卡契发觉“硬币上的肖像模糊不清”,便去寻访美喀伊娜:因为他心中美喀伊娜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人睡着后做梦,就意味着在另一种生活中醒了过来”,女祭司指给阿耳卡契一座躺在下面即可做梦的悬崖,她也许看出了阿耳卡契想要在另一种生活中醒来。故事中久已不提阿耳卡契做梦的事情了,他“离家出走,顺河而下,”寻找美喀伊娜,也是在寻找另一重生活。


神坛戴鱼鳞帽的女役警告他不要在神坛外面的树下睡着,那将一睡七十年。仿佛是在提醒阿耳卡契,你仅有此世,如果在另一个生活里过七十年,那将永远不会与美喀伊娜再会。

果然,在后来返程的结束,美喀伊娜与他短暂地在梦中相会,取走了他的种子。

也许他不会想起,自己在走上通往维弥纳佶乌姆城的路时,随身戴着两样东西,一样是鱼鳞帽,一样一许多鳏夫型钥匙。而如今,女役告诉他,美喀伊娜及所有女役,都戴着鱼鳞帽,这是服侍爱神的意思。阿耳卡契最初的上路,头戴鱼鳞帽,懵然中便服侍着爱神,而自己像一把钥匙,寻找着配对的锁。

女役告诉他,美喀伊娜虽爱神去了。普绪克(心灵)随丘比特而走。

“神就是开启未来的钥匙。”

“我要的是美喀伊娜,不是神!神是什么?”

“神——是爱”

爱是开启未来的钥匙,爱区分男人与女人的梦,过去与未来活在爱的神秘之中。

而阿耳卡契早就放走了梦,那意味着放走了爱;卖掉了钥匙,因而未来掉入了非神秘的而处于虚空中的现在。

在回程中,阿耳卡契梦中遇到了美喀伊娜。回家后,他表面上看似对生活满意,然而在夜间,有一两分钟他的头发全白。多年以前,他与美喀伊娜交欢之后,在放空的片刻,梦见自己远在一千三百五十六海里之外,与一个发似白翎的小伙子洗海水浴。后来的日子,美喀伊娜曾告诉阿耳卡契,在阿耳卡契的体内有另一个人。

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阿耳卡契。中年的阿耳卡契在梦中白头,意味着他在另一个醒着的生活里正与美喀伊娜在一起。美喀伊娜在一个晚上的梦中问他,他们已共同生活了多少年,答曰一百年——这是驻足于未来的时光,等着理应追上他的岁月。

于是阿耳卡契开始把美喀伊娜的肖像铸在了帝国的钱币上,当作寻找美喀伊娜的信号。美喀伊娜将阿耳卡契的帽子当作侍奉爱神的标志,阿耳卡契将美喀伊娜的容貌刻在帝国的钱币上。然而多年过去,徒劳无功。

阿耳卡契感到衰老已来,但心里却念头增生,他挂上一串红辣椒,打消一个一个念头,让内心归于平静。“念头不过是心灵的调料而已”,他将心灵腌渍,他想强行使心灵跟上身体的衰老,他想否定心灵,使心灵被驯服,而不是让“心灵吞噬肉体”,他已不想再抿一口月光。


于是浴场上出现一句正对他讲的话:“无论有你还是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因为他的心灵正在死去。用念头对抗念头,哄骗心灵,心灵的视见能力被放弃。接着阿耳卡契的黄蝴蝶出现,就像曾经的老者一样。阿耳卡契在此世肉体上的欲望重又回归。另一个世界就不再对他开放了。美喀伊娜的死讯便传了过来。

伊人已去,阿耳卡契回到了曾经邂逅的酒馆:“明天,明天,永远都是明天”。阿耳卡契的心灵失去了归属,“他不知道拿他的心灵怎么办”,因为他找不到迷宫的中央何在,一直在迷宫中无意识地打转,等待肉体的城墙颓圮。

爱是迷宫,人们不知道自己正身在其中,当很久找不到入主中央的路径时,心会比肉体更先感到疲倦与衰老。肩上代表欲望的黄蝴蝶,我们自己看不见,自己走在自己的迷宫里,可不在你的迷宫中的人却能看到。而你的宿命,却又是别人宿命的镜像。


阿耳卡契向女神祈祷:“我的记忆愈来愈老,它在往昔中愈沉愈深,而我又没有钩沉的权利……”没有钩沉的权利,因为过去属于神秘。接着神告诉他,他的心灵比肉体年轻十岁,“于是阿耳卡契突然把美喀伊娜当作活人看待。”

死亡属于肉体所在的世界,阿耳卡契的心灵醒了过来,因而通往迷宫中央的小径尚在,于是美喀伊娜在他的心灵维度上复活。

“妻子几乎变得认不出来了”,只因他生活在非现实也非梦境之中,他死去了一段时间,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万物都在生长以及衰老,甚至变形。

而美喀伊娜的信物表明,他曾经所做的并非徒劳。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