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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心中的永恒碑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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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留心中的永恒碑刻》中国当代作家吴绪久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驻留心中的永恒碑刻

——刘不朽老师于我有着“不朽”的恩缘

刘不朽老师离开我们整整七年了。今年是他的大祭之年。他于我的恩缘,此时不由得再次地浮上眼帘,双眼刹时便湿润了。

前些天是个教师节。我与元辰陪符利民老师一起在胡兆满的德耕园度过。符老师和刘老师都是宜昌文艺界的老前辈老领导,是我的师长。茶聊时,符老师又一次谈到了刘不朽老师。并说及刘老师80大寿生日的那些场景。这下让我又多了些话题。刘不朽老师的生日宴,是胡世全出资并操办的。因此对参加这个生日宴的人数作了控制,不过我还是有幸赴宴了。可见刘不朽老师对我的信任。因此,我特地做了一副寿联装裱好后并带去会场:

“八十鹤福寿辉日月;

一衣梅暖师惠千秋”。

这是为刘老师80大寿的特别撰稿。

在现场,我展开对联赠送给了刘老师。当时刘不朽老师一看,非常惊讶。他脱口便说道:“没想到绪久你字写的这么好了!”刘老师这么夸我,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其实,我的字也是在刘不朽老师的关怀之下慢慢进步起来,发展起来的。说到这儿有一件事,是不得不提下了。大概是1984年春吧,宜昌地区曾举办过一次《农行杯》书法大赛。我也投稿了。当时参赛的人很多,作品也多。刘不朽老师是当然的掌门人。那次,刘老师也给了我很多关照。在众多的作品中。刘老师找出来我那件书法作品,并且,果断地给了我一个奖项。这也是让我永远难忘的。说实话,我在书法上能够坚持下来,是与刘老师这种无私的鼓励分不开的。这里送出的寿诞对联应该说就是一种佐证,也是一种回报了。现在,我在书画上的进步,刘老师如果天堂有知,更是可以得到一些安慰的。

其实,这亦如我的人生,一路走来,走到今天,可以说正是与刘不朽老师的直接关怀与指导分不开的。1982年初,我大学毕业以后,便分到了宜昌,但是落在行署经济部门工作。而我又是华师的,学中文的。在经委工作,肯定是专业不对路的。又加之当时,我在文学上的成绩,以及后劲,也已经显示出来了。1981年大学毕业前,我便在《芳草》发了短篇小说处女作《夜香》。而后又在省刊《艺丛》发了一组诗歌。我写的《“诗中有画”论析》的论文,《江汉论坛》也发了。尤其是我的一篇散文《车辙》,也是大学毕业前的1981年所写,而1982年便入选了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学语文课外读本》。并且,这篇文章深得有关部门重视,湖南省作协副主席未央老师还专门为之写了一个不短的点评。因此,在《中学语文课外读本》中,文章编排得很醒目,竟然与冰心、巴金等众多名家同栏,更由于这书在宜昌市新华书店有卖的,所以当时的轰动效应很大。这样刘不朽老师就非常关注这事了。刘老师作为文学界的领头人,自然对我也就多了些关心,至此,也就有了难得的知遇之情。所以文学界一有活动,刘老师就通知我参加。只要有可能,我也尽量去学习,去接受熏陶。湖北省1983年年初召开了全省首届青年作家代表大会。当时,鄢国培、张映泉、张泽勇、张永久、姚永标等人都是首届青年作家代表,我也有幸作为代表参加了这次盛会。在这些代表中,我的资历是最浅的。我知道这是刘老师对我的特别关照。正是在这样的盛会上,我有幸听取了老一辈作家,骆文、碧野、徐迟等人的创作体会,还有了面对面的文学辅导。这对我来说是受益匪浅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刘不朽老师对我的信任和期待。后来,《长江文艺》杂志社在枝江又举办了一个短篇小说创作培训班。刘不朽老师又特意安排我去参加了这个学习。记得当时蒋杏成功完成《写在雪地上的悼词》,《长江文艺》带回去发了。我写了《山外,那一片桃林》的短篇小说,刘老师也安排《屈风》发了。他非常希望我在文学的道路上做得更好,走得更扎实。

1988年的时候,上级要求组建地区文联。这事交由刘不朽老师牵头。刘老师当时找到我,非常想让我到文联去。刘老师年长我10多岁,当时是有50多岁了,他说他需要有人接班,所以,想让我去做他的副手。为这事他也找了组织部门去作了很多工作。这于我真是好事啊!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而当时,我是在行署经济部门工作,担负着为领导服务的职责,经济又是全地区的中心工作。所以,要从经济战线转行到文化部门,很难。这事无奈也没有办成。到1990年初春的时候,又一次出差,我陪地区主要领导在当阳宾馆住着。没想到刘不朽老师也在。第二天清早,我们不约而同地见面了。刘老师当着我的面,对我的那位领导直接就说道:“你把绪久给我!我现在就需要一个他这样的副手!他的级别也解决了,也用不着去办提拔手续!只要你松口,事情就办定了!”可万万没想到,我们的领导回答得相当干脆:“你别想!只要我在这里做领导,你就别想把绪久要走!”这位领导是“霸气”的。所以,他就一直把我“霸”占在行署经济部门。因而我也就一直没能再进入文化系统了。当初如果是转行成功,我的人生也许是另外的轨迹和风景了。后来,友人胡世全也和我说到了这事,省文联来向刘不朽老师采录宜昌文联史时,刘老师还特地谈到了这些过往的细节。这于我是留下了终身遗憾。1986年,我在《长江丛刊》发了中篇小说《绿萍》,并且还与鄢国培等老师一起,参加了《长江》开办的历时一个半月的中长篇小说创作笔会,回来后,正值如火如荼的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时候,工作繁忙,任务很重,所以,我的领导找我“交心”了,希望我暂时放弃文学创作,首要的是先把本职工作做好,不然会产生负作用,以后有机会再安排我去搞创作。这样,为了生计,我不得不搁下了小说写作。然而我文学的初心又难以泯灭,只能是找空余时间写点诗词和散文了。尽管这样,刘不朽老师还是给予了很多无私且真诚的帮助和指导。记得有一次去山东考察,从泰山路过,我写了一首关于吟泰山的律诗:

奔鲁飞齐岂等闲,岱宗得雨看高天。

玉皇极顶霞衣舞,红日弄云诗意添。

缆架飘行何迤逶,群山涌退似蹁跹。

扪心当品登攀过,九九盘长笑谢仙。

为了这首诗表达得更准确,回来后不久,一个晚上,我便直接来到了刘不朽老师在云集路边上的家中,向刘老师请教了,并与刘老师一起斟酌,修改。弄得很晚,直到刘老师和我都满意了,我才离开。

平时,因为工作很忙,一般会尽可能少去打搅刘老师的。但刘不朽老师却时时关注着我,关心着我,尤其是我在文学上的努力总是看在眼里,惦在心里。1993年,我准备出版第一部诗词集《九久诗稿》,刘老师得知这事以后,很是高兴,第一时间便写了一首诗作,以作鼓励,交给了我。

在这首诗中,刘老师这样写到:

一样精诚两处捐,半做诗文半做官。

官场默默勤耕绩,诗海茫茫苦研钻。

有志事成天不负,无花果熟地偏怜。

谁说一心难二用,九久诗抄耀眼前。

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出,刘不朽老师对我是给了很多肯定和鞭励了。可以说,这种待遇是一般人无法享有的。尤其是刘老师讲到的“一样精诚两处捐,半做诗文半做官”,这是给我为人为文的一个基本认识和评价。我认为是很中肯的。至今整整30年了,不少朋友,对我还是这样评价着。

刘老师退休以后,也没有闲着。一直潜心于三峡文化的研究和探索,写了近百万字的文章。这种探索精神,对我的影响也很大,使我对三峡文化也更有了兴趣。后来刘老师将这些文稿整理成册,出了一本书《三峡探奥》。为了扩大三峡文化的影响,市文联专门召开一个座谈会,让大家对这本著作发表 看法。我也应邀参加了。在会上大家谈得很多。自然我也是很高兴的,从历史性,现实性和时代意义等方面谈出了我的看法和评价,没想到这竟然得到了刘老师的充分认可。后来刘老师在一篇文章中还专门讲到了这件事,他说,“其实,严肃认真也是绪久的治学精神。拙作《三峡探奥》开研讨会时有数十位名家口头和书面发言,但泛泛赞扬者众,认真阅读而有所发现者稀——吴绪久便是其中之稀者。我对三峡地区有关地理文化,民族民俗等方面与众不同的解读——为其发现,诚乃难得之知音。”可见出刘老师对我的发言是肯定的。很难得,刘老师视我为知音了!纵观宜昌,大慨难有几人!

一般来说,上了年纪,便不屑去对别人的文章说三道四的。现在的我,也便有了这种心态。这大慨是一种“老年病”吧。但刘不朽老师于我就超越了这样的规则。2014年我准备出一部文评文论集,定名《亲言且絮语》。为了使这部集子能够更好的体现其价值,我把我的想法,跟刘老师讲了,并希望刘老师能为这部书写个序言。当时,刘老师已是80多岁的高龄了。一般来讲,我是不应该提出这个要求的,话出口后也很后悔,觉得有点过分了。然而,刘老师居然一口应答下来。这下真让我高兴得快蹦了起来,忙对在座的王作栋主席,王志琦主席说,“也请二位代我好好谢谢刘老师呀!”而且没过几天,刘老师就把序言写好了,

这个时间是“2015年元月小寒节后”。刘老师从4个方面,对于《亲言且絮语》这本书给予了肯定和评说。文中有着太多的肺腑之言:

“诗人评诗,如入诗心。在品读程建学《望潮集》时,他用严肃、严实、严谨、严密来评价其诗品和人品,道出了诗如其人,其人如诗这种文学境界的辨证关系。”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山水吟而为诗,山水描而为画。山水有话,看似同山水对话,实则是论述诗画同自然山水之间相互交融,交相响应的依存关系。”

“长江长流,峡水易逝。我与吴绪久相识相知三十余载,结缘于诗,因诗成友,可算作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相识时他在宜昌经济战线工作,位居于领导左右的'笔杆子’。故我有'半做诗文半做官’一诗相赠。在组建地区文联时,曾力邀他辅助,可惜无缘共事。世间万物,万变不离其宗,他随后转战教育战线,走上领导岗位,但退休后仍转入文坛,可谓痴心难改,缘定终身。”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文章何须他人评说?又岂在意他人评说?应约写序,乃借序以叙诗情友情,借写序言以一吐心头之快意!”……

说实话,读到这儿,我已经潸然泪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又何况一位已过古稀之年的我啊!天底下又能有多少事让其动容动情!今天,我写到这儿,心里依然湿漉漉的,泪水落下来,湿了我的键盘,我觉得我一定要把这事写下来,像刘不朽老师这样的为人,宜昌文坛不多啊!高山流水知音少,一世真情能几人!

然而,更加让我没想到的是,刘老师在写这个序言时,一提笔突然就来了灵感,用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标题,他对我说:“用你的名字'绪久’做了一个嵌字联。’绪兮情系江河故土;久哉爱凝诗赋文章’,喜欢吗?”我一看这个标题,当时是惊住了!好啊,这也是我一生为人为文的高度概括!刘老师写上两句话时,我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了。这本来就是刘老师对我一生的评价和希望,想想,还有什么话能比这两句更中肯,更有意义!的确,这两句话我是非常喜欢的。后来,我便将这两句话书写下来,做成了一对挂轴,挂在了我的书房里,时时警醒我,鞭策我,敦促我不忘家乡故土,更要用自己的笔,好好的为这块土地——生我养我的土地,去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字,在社会经济与发展中献出我余身的绵薄之光!

不仅如此, 2016年秋季,我的老伴不幸离开了我。安葬后,立碑时,我为老伴拟了一幅联:“贤惠人生天赐秀/殷勤家道地滋兰”刻在了墓碑上。同时。我也自作主张地把刘不朽老师为我写的这两句话:“绪兮情系江河故土;久哉爱凝诗赋文章”刻在了墓碑上。我对我的子女说,这墓碑上的文字,前两句话是我对你们母亲的评价,后面两句是刘不朽老师对我的评价,这也是我一生的写照,虽然还没有盖棺,但也基本可以定论。以后,你们也不要有别的纠结,也不要再生出过多枝节,就让它伴着这青山长在!伴着这江水长流!现在,这是我永恒的记忆,以后,也要让它伴着我的灵魂远行!”

是啊,这手笔,天下能有几人!这不朽的记忆,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如此的永恒!

遗憾的是,我的新书《轻言且絮语》正式面世时,刘不朽老师已不幸离开了我们。然苍天有顾,一天我会做着了刘不朽老师的孙女,我真诚地向她表达了我的心愿:

文坛旗手奉长旌,

不朽恩缘诚可钦。

我借青山托皓月,

紫枫赤柳融冰心。

(2023年9月19日夜)[1]

作者简介

吴绪久,湖北省枝江市人,饮沮漳水成长,沐三峡风发展,恢复高考后,首批华中师大中文学士,现为湖北三峡职业技术学院教授(正高三级),中华诗词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国家高级书法师。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