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納德·弗萊明·莊士敦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雷金納德·弗萊明·莊士敦爵士 Sir Reginald Fleming Johnston (1874年10月13日-1938年3月6日)出生於愛丁堡紐丁頓,是羅伯特·弗萊明·約翰斯頓(Signet的作家)和伊莎貝拉·安·凱瑟琳·歐文(Isabella Ann Catherine Irving)的兒子。
漢名莊士敦,字志道,英國蘇格蘭愛丁堡人,中國清朝末代皇帝溥儀之外籍帝師。畢業於愛丁堡大學。
從求學時便深深的迷戀中國的文化、歷史和風土人情,到中國後並積極致力於對儒、釋、道、墨以及中國地理、唐詩宋詞的研究,足跡遍及各省名山大川和名剎古蹟。莊士敦以官員兼學者身份在中國工作生活了三十餘年。
1938年3月6日,於愛丁堡去世,享年63歲。愛丁堡市的法定死亡證中顯示他是單身。死亡原因與2月20日切除腎結石的手術後的並發症有關。[1]
目錄
終身難忘的帝師生涯
1894年,曾在牛津大學瑪格達琳學院接受教育,期間對中國文化產生了濃厚興趣。
1898年,由於其優秀的漢語水平,通過了英國政府的考試,以東方見習生的身份被派往香港。此後又出任輔政司助理、港督私人秘書等職位。
1904年,被派往當時英國的租借地威海衛,先後任政府秘書、正華務司和南區行政長官等要職。初到中國的莊士敦已具有相當深厚的東方學功底,他給自己起了漢名莊士敦,還按照中國傳統給自己起字"志道"。
1918年,經李鴻章次子李經邁推薦,莊士敦擔任起末代皇帝溥儀的英語老師。
1919年2月,莊士敦來到紫禁城,拜謁了時年14歲的溥儀,從而開啟了自己終身難忘的帝師生涯。
末代皇帝之外籍帝師
1919年,他被任命為中國最後一位皇帝溥儀之外籍帝師。莊士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通」。
莊士敦與少年溥儀相遇。那時候,儀已經孤立生活了10多年。有關莊士敦的許多書籍裡都表明他非常喜歡溥儀,並在許多方面影響了他。[2]
他雖然長相上是藍眼睛、高鼻樑的洋人相,但他滿口十分流利的「京語」,平時一概穿大清朝服,行大清禮節,崇尚儒家思想。
莊士敦教授溥儀英語、數學、世界史、地理,甚至教溥儀從紫禁城撥出電話。第一位接到清朝皇帝親自撥打電話的人是北大教授胡適,據說胡適接到溥儀來電時,曾被嚇到過。
莊士敦還教溥儀在紫禁城內踩腳踏車,師生感情甚篤,曾封「一品頂戴」、「毓慶宮行走」,溥儀亦因莊士敦的教導眼界大開,走向世界。
1927年,任英國駐威海衛總督,1930年10月1日威海衛歸還中國,莊士敦離開中國並返回英國。成為東方研究學院的首批中文教授之一。
1931年,他於倫敦大學亞非學院擔任教授,主要研究漢學。後來成為了中國文化大師的蔣彝亦在這段時間成為了莊士敦的學生。
1934年,發表《紫禁城的黃昏》之前,他與溥儀的友誼才為世人所知。
《紫禁城的黃昏》
莊士敦他拍攝了很多關於紫禁城的宮廷生活照片,並寫了一本名爲《紫禁城的黃昏》一書。
莊士敦回憶:他們初次見面時,溥儀先按照接見外臣的禮儀,接受莊士敦鞠躬行禮,然後與他握手。接著,莊士敦再退出門外,溥儀再向莊士敦鞠躬,行拜師之禮。於是二人算是締結了師生關係。當時,溥儀已經有了幾個中國教他讀書的師傅:陳寶琛、梁鼎芬、朱益藩、伊克坦。他們對溥儀最大的「教導」,還是企圖「恢復祖業」,完成複闢。
莊士敦在書中稱溥儀為「我的年輕的龍」,他渴望這條龍有朝一日真正鼓翼飛翔。而溥儀在自傳《我的前半生》裡回憶道:「陳寶琛本來是我唯一的靈魂。不過自從來了莊士敦,我又多了一個靈魂。」
儘管在漫長的日子裡,在幾位遺老的灌輸之下,溥儀的頭腦被復辟的慾望所佔據,但根據溥儀自傳和莊士敦的《紫禁城的黃昏》來看,這位洋師傅確實曾為少年遜帝打開了一片新的世界,而在那個世界裡,他並不只是一個紫禁城的囚徒,一個沒有意志的人。
作家李敖曾評價高伯雨譯註:「就全書'戲肉',夾敘夾議,精彩非凡;查證引據,頗具功夫,令人佩服。」[3]
再次引起了公眾的關注
1987年,伯納多·貝托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拍攝電影《最後的皇帝》時,彼得·奧圖爾(Peter O'Toole)扮演莊士敦時,他們的友誼再次引起了公眾的關注。
軼事秘聞
莊士敦來到皇宮後的主要職責是教授溥儀英文、數學、歷史、博物和地理等課程,月薪700中國銀幣。其實莊士敦對溥儀的影響遠遠超過了以上教學課程,這位思想和見識都禁錮在紫禁城內的少年天子在這位洋師傅的身上看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
莊士敦曾說中國人的辮子像豬尾巴,溥儀就沒和任何人商量剪掉了辮子。這在皇宮裡引起很大的震動,因為當時紫禁城都恪守不剪辮子的規定,民國幾番勸說都不頂用。誰承想皇帝自己剪了辮子,導致幾天之內除了幾個內務府大臣和中國師傅外的男人全剪了辮子。連同著王府裡的男人都剪了辮子,這使得宮中太妃和遺老遺少對莊士敦十分惱火。因為辮子和紫禁城的皇帝一樣具有極大的象徵意義,莊士敦一攪合就去掉了一半。
莊士敦發現溥儀近視,就自作主張請外國大夫給溥儀配眼鏡。這把後宮太妃們氣得半死,因為大清的年輕皇帝們根本沒有戴眼鏡的前例,戴著老頭子的眼鏡像什麼話。她們也不能忍受讓外國人檢查皇帝的視力,覺得這是大逆不道。
為什麼大夥兒又拿莊士敦沒辦法呢?首先是溥儀對莊士敦的信賴很高,幾次封賞頂戴花翎,莊士敦的官階已經和溥儀的正式帝師陳寶琛平起平坐。論私下的親密度,莊士敦顯然比陳寶琛更得皇帝寵信。再者莊士敦是大英帝國的臣民,他在皇宮裡不光是帝師,還擔著保鏢的職責。這當然不是莊士敦會什麼飛簷走壁的絕世武功,是因為他作為外國人是紫禁城中幻想依靠外國勢力維持小朝廷存在甚至重振大清的太妃、大臣們的一個重要精神像徵和倚靠。[4]
中國皇帝臨別贈扇
1930年9月15日,在莊士敦回到英國之前,溥儀將一把摺扇送給莊士敦作為送別禮物。在「紫禁城的暮光之城」中,莊士敦說,皇帝親自題寫了兩首中國送別的詩。這是莊士敦最驕傲的財產之一。[5]
扇子題的兩首詩歌,分別是漢代(207BCE – 220 BC)古典作品中的「行行重行行」和「步出城東門」。
宣統御封的扇子上刻有「庚午」(1930年)和「 志道師傅書」年。「 志道」是莊士敦的別名,「 師傅」是指老師,家庭教師和碩士。這兩首詩是:
行行重行行(Xing Xing Chong Xing Xing)
這條路一直向前,
而你,我的朋友,走這條路,我走那條路。
數千英里將使我們分開–
你在廣闊世界的盡頭,我在另一世界
漫長而艱難的旅程–
誰知道我們何時再見面?
塔塔爾族的馬匹呼吸北風,
岳的鳥兒在南方的樹上築巢。
有人說我們告別,我們相距甚遠。
我已經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烏雲遮住了太陽,
旅行者繼續前進,不再轉頭。
想起你,我似乎已經老了。
幾個月過去了,整整一年都過去了。
一切都結束了。沒有更多的話要說了,
在接下來的艱苦日子裡,我必須使自己堅強起來……
步出城東門(Bu Chu Chen Dong Men)
我走出城市的東大門,
渴望地凝視通往江南的道路
在暴風雪的那天,
在這裡,我們分開了,我的朋友走了。
我想跟著他過河,
但是河很深,沒有橋。
哦,我們是一對蒼鷺,
我們可以一起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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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士敦所有經歷收藏於蘇格蘭國家圖書館
2015年1月,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社再版了莊士敦的《佛教中國》和《儒學與現代中國》。兩本書中,一本關於大乘佛教在中國的起源和發展,另一本關於中國儒家文化的傳統及其現代轉化問題。
關於莊士敦生平的信息,除了溥儀的回憶錄《我的前半生》,幾乎都來自他給英屬威海衛首任行政長官詹姆斯·駱克哈特的信件。
這些信件全部收藏於蘇格蘭國家圖書館,涉及莊士敦到中國工作、成為溥儀英文老師、任威海衛行政長官,以及返回英國教學和寫作的所有經歷。[6]
著作
《儒家與近代中國》
《佛教中國》、
《紫禁城的黃昏》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