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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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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夫妻》中国当代作家王桂香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邻家夫妻

邻家夫妻三十多岁,没什么文化,平淡平凡中的一对。

男的在北京沙发厂打工,女的因为舍不得把孩子留守在家里,自己在家带孩子。另外,北京消费大,去了只能添人吃饭,怕是入不敷出,因此,便两地分居。

分居两地,开始二人也学着挂起了QQ,在QQ里诉说着日常。后来,又取消了,意见颇为一致,男的白天没多少时间,女的嫌打字慢如牛,一个月五元的流量用来聊天认为是白白糟蹋。于是,干脆,还是老习惯,隔几天就打一个电话,从北京发来的长途,一分钟只有毛把钱。

小夫妻似乎不懂得浪漫,不懂得那些爱情弥漫的句子.

电话里也通常问一句:忙么?胃口好些了吗?儿子要买一双轮滑鞋,妮子会喊爸爸了之类的,大都是生活的零碎。

情人节的时候,女人对我说:“嫂子,去城里吗?前几天我告诉他耳环旧了,让我买一付。”我打趣说:“是情人节的礼物吗?那我得舍命陪君子。”女人笑了,接着说:“他让我买一副新的,那得多少钱啊。可不行,还是换一副省钱,再说啦,那么多也没用。”一脸的兴奋,看得我莫名地感动

还有一次,在院子外聊天。女人说:“嫂子,网上的东西好便宜呀,他给我买了一件新裙子,才50元钱。”我说:“第一次购买,合适吗?”她说不知道。几天后把裙子取回来,又无不失望的多我说:“买大了,穿着像肥婆。以后可不能买了,多浪费。”我笑了:“大了就大了,好歹是人家一片心,你就当睡衣好了。” “恩,也是,不穿怪可惜的。”

孩子生日了,女人跑到十几里的地方,为孩子照了一些精美的照片,作周年留念。并对我说:“他爸说了,不要怕花钱,这小妮子,一次照相花了一百多呢。”看着孩子,一脸的嗔怪和笑容。

女子没有文化,对孩子的学习却百般关注。她家的大儿子脑瓜快,学习上不用操心。女儿脑子稍慢一些,她常常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呀?数学讲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听不懂,我这个没有文化的现在倒是也自学了,每次都是我听会了再讲给她听,现在我的数学水平也提高了不少呢。”她边说边叹息着。我说:“低年级小孩子可塑性强,要有耐心。”她嗯了一声,又说:“还是你们有文化好,辅导孩子不用着急。”我说:“人都有长处和短处,你只要尽力就好。”

辅导完孩子之后,女人喜欢做一些小买卖,只是犯愁没人带孩子。于是常常对着小妮子唠叨:快快长大,快快长大,大了妈妈就可以做豆腐,做麻辣烫。她的手很巧,去年冬季,学会了做豆腐。于是就买齐用具,豆子等,在家做起了豆腐,一回生二回熟,豆腐倒也做的有模有样,一盘一盘的摆在屋子里。去她家,常常看到她在挑选豆子,很是精细,把坏豆子挑去,留下的都是黄澄澄的,圆鼓鼓的豆子,摆在簸箕里,豆腐的清淡纯净都在豆子皮上漫着。我喜欢吃他家的豆腐,白嫩,干净。女子经常在集市上卖豆腐,不少的人围着,都是附近住着,秤头上的分量足,偶尔还会多给一点,我也经常去买,得扔了钱就走,不然,又是多给豆腐又是不要钱。我认认真真和她说:“你赚的也是辛苦钱,这样怎么行呢?”她笑笑说:“没事没事,还卖不上自己人吃吗?”

2020年的春节,一场疫情袭来。警惕性差的我并没有准备口罩,很不安。一次浏览朋友圈,发现女子晒圈,图片上是一兜口罩,说的是有人买不?于是我微信过去,说:在哪买的口罩呀?一会她就兴冲冲地来了,手里拿着十几个,大声地说:“嫂子,送给你几个,可别嫌不好,这是去年孩子的爸爸在厂子里攒下的,没想到今年派上了用场。我发朋友圈玩呢!”我推让着,非常时期,我怎么能要呢?看不到头的疫情,她家老少七口人,一人一个还七个呢?别说几十个口罩,就是几百个口罩也用得上呀?我坚决不要,可是她扔了口罩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口罩多用不了别担心的。”我望着塑料袋里的口罩,什么样的都有,薄的,厚的,防尘的,防雾霾的,像一朵朵的飘逸的花,在塑料袋里蓬松着。塑料兜拿起来轻轻地,心里却是沉甸甸的的温暖。后来我买到了一批口罩,赶紧又给她送了一些。

夫妻二人对生活有很多的设想,比如,有一天开着自己的车,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有一天能付上首付,也在城里买一处小窝,然后,做一个小买卖,负担孩子上学的费用。孩子们能够多学知识,考一个好一些的大学。每个设想背后满满是对生活的憧憬。

烟火人生,这样乐观的小夫妻,像一束光,散发着自己的色彩和亮度。[1]

作者简介

王桂香,沧州市作协会员,喜欢码字自娱自乐,稍有作品见于纸媒。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