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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我败在文字上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这一生,我败在文字上》中国当代作家赵文家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这一生,我败在文字上

橱子上的木器,像一尊佛

这是我与父亲共同的杰作

样本,来自山野

修剪,扒皮,简单制作

一件木器,凭空出世

脊柱一样,伸出几根肋骨

有老人的模样,收拢着胳膊

在橱子上,像一尊佛

沉静的表情,仿佛有寓意

似藏着日历,让我掀动

先把父亲掀进泥土

接着,又掀薄自己

唯木器的香

已有二十年的芳龄

且随岁月沉淀,变厚。弥漫的气味

与我对父亲的思念一样

越来越浓郁,悠长

长在身体里的椅子,我无法拽出

室内越填越满。我的身体越来越重

这把实木紫红色椅子多么安静

置于厅堂一角,与现有家具有点不协调

但却是我机关工作十数年的见证

如我每一次的试镜与出镜

尽管我每每把自身压力释放给它

有时压力大到我自己都难以承受

但它的身子骨却没有一丝倾斜,变形

嘴脸正直,躯体端正。宛如一句上联

时刻等待我的下联。又似一句座右铭

时刻用那几个不变的词语,给我签证,验证

这令我身在无人监督之室,也不敢侥幸

但更多时候,它则是人性化的代称

不论我在场与出场,它都用一身

发自内心的木香,木梳般梳理我的窘况

只是我处在压力症候群里,无心享受

随着我进入越来越深的年龄

我感到这间屋子好像我的身子

椅子好像长在我的身体里,我无法把它拽出

晨起,听见一群鸟鸣

早晨,一群嘁嘁喳喳的鸟鸣

流水般闯入屋里,切开我的困意

这伙天堂到来的吉祥之物

没有任何坏意地闯入我的世界

好像急急地要给我送来祥瑞的问候

这段时间的烦恼没有一点确定性

新冠肺炎好像还有埋伏

入伏的烦恼绝不是空调所能干扰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比座钟还会闹腾

家属疼痛的身体总是在我最需要睡眠的时候发作

这个时候的鸟鸣流水般送来吉兆

仿佛告诉我一切困境都将过去

没有一种灾难永远与我作对

我还是继续安心睡觉吧

朦胧中,大脑里唤出的希望草芽一样长起

有一棵大树结满金黄的果子

十分诱人

练习

我一直在练习走路

从小时扶栏,趔趄

到初生之犊练习如何不被虎追上

到青春用血汗作轮练习滑冰

一次次摔倒,爬起

一次差点掉进水里

一场差点碰碎身上最贵的瓷

人生如鞭子,督促快走

人生如刀,常把疾走者痴迷不悟者割得遍体鳞伤

人生如一座越走越透明的医院

这边练习规避出生风险

那边练习不畏惧死亡

这一生,我就败在文字上

我的命运总与文字关联

似乎文字成全了我的全部

先是绳索一样把我从漆黑的井里提上来

以后肥皂泡般给我身上泼上光斑

再最后就像个石匠整天给我身子刻记号

记着我给自己的身体犯下的罪行

对我戒不掉的文字侵占我无数美好时光进行批判

我不知道我还要与文字交往多久

好像我这一生只有文字对我不离不弃

如最知心的朋友

实际上,我这一生

败就败在这些没用的文字上

好像我犯的病不可救药

身在壶中

我曾想,夏至是一壶逐渐烧开的水

你看,从立春后,接来雨水

时至惊蛰,阳气升,水趋暖

一派春和景明。更换新衣的山河

携布谷声声入壶。直至芒种,镰刀一晃

壶水打响;麦子归仓,夏至启程

这壶天地之水,才算真正烧开

你仔细听,壶里,春雷滚,夏雨倾

明月照,艳阳升。彻骨的热与彻骨的寒

都在水里盈缩。我知道,这是

叫大自然的事物在里头排演

所有的剧目都在变换,主角始终是水

而我,身在壶中,弄不清自己

是一滴水,还是一滴泪

选择题

夏日气温是升高的

麦子成熟是金黄的

石榴花开是火红的

布谷鸟叫声是切的

我对母亲的担心是具体

同高温一样高龄的母亲血压又升了几个

她出门的拐棍是否常在手里

旁边的邻居是否还经常来往

母亲总恋着老家的几间旧屋

不肯到城里楼房里居住

作为儿女的总拿她没法子

除了一步远两步近地置换光阴

就是一年到头的担心火舌一样

总在挤兑体内的水分

也可能你不相信我的境况有多尴尬

每天面临的选择题几乎一致

尤其是危险的夏日

我心里已没有更多的空间让渡给“可能”

爱情天梯

我看到的这条天梯,是一块石梯

与另一块石梯的拱手相连

是一个“一”与另一个“一”

连环相扣的链条

所有的“一”加起来

就是你心中爱情的长度

就是山里与山外

彼此相思的最短距离

你给妻子的幸福半径

用自己手中的凿子定位

你挥动青春,凿,凿,凿

凿出心中的星光,玉带

彩虹,火焰,瀑布。一片

飘荡在波澜壮阔海面上的帆影

实际上,你凿出的

都是自己的爱情承诺

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诠释

你把自己命运

交给铁榔头和铁凿解构

你每凿成一级石梯

仿佛扔掉一根肋骨

直至扔出6208块

终于赢得一条爱情天路

理解你,用一级一级石梯

垒高天长地久、一生一世

用最大值的爱情面积笃定情缘

注释:20世纪50年代,20岁左右的重庆江津中山古镇高滩村村民刘国江,爱上了大你10岁的寡妇徐朝清。为躲避世人流言,你们携手私奔至海拔1500米的深山老林,自力更生,靠野菜和双手养大7个孩子。为让徐朝清出行安全,刘国江一辈子都忙着在悬崖峭壁上凿石梯通向外界,几十年如一日,凿出6208级石梯,被称为“爱情天梯”。[1]

作者简介

赵文家,山东省作协会员、中华辞赋社会员、中国管科院高级研究员、国家诗人地理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