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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錫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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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錫武(1902年—1980年),原名趙鍾錄,河南省夏邑縣人,中醫教授在中醫理論上有很深的造詣,對《傷寒論》、《金匱要略》、仲景學術思想的研究有獨到見解,對冠心病、糖尿病、腎病、小兒中風等病的治療有獨特的療效。
人物經歷
趙錫武(1902年~1980年),原名趙鍾錄,人。中醫教授。他出生在工人家庭。幼時隨父奔走四方,7歲人私塾讀書,到15歲時開始學中醫。先從中藥學起,繼之學習《脈訣》及中醫經典著作。又從陶卿先生學醫5年,27歲在北京行醫。曾在國醫公會辦的醫學講習所學習。向施今墨、肖龍友等名中醫求教。1943年在華北國醫學院任教,講授《傷寒論》等經典著作課程。參與發起組織了中醫的學術團體——中國醫藥學社,並廣泛開展學術活動。
從1950年被調到中國中醫研究院西苑醫院內科工作。他在中醫理論上有很深的造詣,對《傷寒論》、《金匱要略》、仲景學術思想的研究有獨到見解。在醫療實踐中嚴格遵循祖國醫學理論體系辨證治病。在治療上強調辨病與辨證相結合,強調整體觀念,並積極主張中西醫結合。他對冠心病、糖尿病、腎病、小兒中風等病的治療有獨特的療效。如對治療冠心病主張以補為主,以補為通,補通兼施,並提出六種治法。對心肌梗死提出辛開溫通及有活血化瘀的大黃 蟲丸治療。歷任中國中醫研究院內外科研究所內科副主任,中國中醫研究院西苑醫院心血管研究室主任,中國中醫研究院教授、副院長。以及中華醫學會中西醫學術交流委員會委員,中華全國中醫學會副會長。《中國醫學百科全書》編委會副主任委員,全國科學大會主席團成員,北京市人民代表,第三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主要著作有《趙錫武醫療經驗》等。並在《中醫雜誌》、《新中醫》等中醫學術刊物上發表過許多論文,如「趙錫武治療心腦血管疾病醫案」、「咳喘臨床經驗」等。他在全國第一次急性傳染病會議上宣讀的「中醫治療脊髓灰質炎」論文,理論結合臨床,在國內外頗有影響。
研究方向
趙錫武先生生前曾是全國知名的老中醫,從醫50餘年,積累了豐富的臨床經驗。趙錫武擅用經方化裁及抓主證,選用力宏效專之藥,療效卓著。 趙錫武指出,「地黃飲子」必須用生地黃。1973年他曾著文介紹「地黃飲子」,京某刊物提出必須改日劑量為30g以下,趙錫武堅持劑量不能改,而撤出此稿。 劉完素地黃飲子載於《素問·宣明論方·卷二》。主治瘖痱、腎虛弱、厥逆、語聲不出、足廢不用。瘖痱為中風一種,中醫之中風病,並非身受風邪,乃為病中風髒,相當於現代醫學的腦血管意外及顏面神經麻痹等多種神經性疾患。當腦出血恢復期及腦血栓形成,均宜以治腎為大法。
趙錫武根據劉完素等歷代醫家的論述及本人實踐,認為地黃飲子既逐血痹,也是補腎陰為主、補腎陽為輔的方劑,是由金匱腎氣丸變通化裁而成。對中風瘖痱有效,凡見中風後出現的舌謇、音喑、肢廢、飲食作嗆、反應遲鈍者均宜投用。近年來趙錫武曾運用此方在臨床上施治重症獲得療效。1998年以「補腎法治瘖痱」為題投標衛生部科研課題,中標後以「加味地黃飲子」治療腦梗死202例,五年後經專家鑑定組鑑定、驗收穫獎。 《醫方集解》指出方中地黃滋根本之陰。巴戟天、蓯蓉、附子、官桂返還真元之火,左右余藥,令水火相交,精神漸旺,風火自熄。近代中醫方劑學均寫明地黃飲子功用是滋腎陰、補腎陽、安神開竅。主治中風瘖痱,腎氣虛弱。地黃引子方劑組成:生地黃、巴戟天、山萸肉、石斛、肉蓯蓉、附子(炮)、五味子、肉桂、茯苓、麥冬、菖蒲、遠志、生薑、大棗、薄荷。
趙錫武在古今諸醫家影響下,通過實踐摸索出逐血痹、補腎為治瘖痱大法,用地黃飲子為主方治中風瘖痱。對病者經中西醫結合診斷屬於腦梗死者,用地黃飲子原方不去桂附,而對腦出血者則主張早期先用風引湯,繼用地黃飲子去附子。他主張腦梗死非溫藥不化,腦出血非涼藥不止。至於劉河間曾說過的「凡覺中風,必先審六經之候,慎勿用大熱藥烏附之類」,也是針對腦出血初期而言。 趙錫武對血脈不暢常用歸芪加川芎;對氣虛、津液不得四布之證,常用春澤湯(即五苓散加黨參);對腦梗死症有時間斷使用補陽還五湯;對腦出血症,加大茯苓量,以增滲利之功,促進出血的吸收;對病初神昏,痰涎壅盛者主張用局方至寶丹;血壓高者用地黃飲子主方佐草決明、生石決明、杜仲、牛膝等。氣短心悸、脈結代者佐瓜蔞薤白湯。趙錫武在用地黃飲子治瘖痱的經驗中主要一點是間斷投用豁痰方劑如蠲飲六神湯(旋覆花、菖蒲、膽南星、茯苓、橘皮、半夏),與地黃飲子交替使用。此不僅能防止或減少地黃劑的滋補濁膩、挾痰上涌之弊,而且瘖痱用豁痰開竅法,促進神府功能以利神識康復。
地黃飲子的藥用量,趙錫武有其獨到之處。生地黃用量增至每劑40g至50g,而桂附僅用6g,巴戟天僅用12g,以體現劉河間創方劑之原意。對舌紅思飲水者則不用附子,處方時用量為:生熟地各20g至25g,巴戟天12g,山萸肉12g,石斛12g,肉蓯蓉24g,制附子6g,遠志9g,五味子9g,官桂6g,茯苓12g,麥冬12g,菖蒲12g,姜9g,棗7枚,薄荷9g。 生地為上方主藥,功在逐血痹。趙錫武認為血痹一除,血得充、筋得強、骨得壯、肌肉得養、腦府得補充,群藥得各盡其職。桂附推動陰藥,藥效遂著。由於瘖痱病變乃是氣不到之處,也是病邪存留之所,逐除血痹,滋補腎精,需依賴地黃較大量的投施。趙錫武在逝世前夕還囑咐我「用地黃飲子的經驗,重點就在於突出逐血痹」。血脈痹而不通時,須賴生地通之。古代醫家遇到炙甘草湯證之脈結代、心動悸,投用地黃一兩六錢,此藥之量遠超過該方的其他藥量。瘖痱症也必須靠生地通逐腦及四肢之血痹。趙錫武認為贊同盧芷園說的生地「本藥主治首舉傷中,逐血,即繼填骨髓,長肌肉,續絕筋,夫痹者閉而不通也。隨其血之不通而為病,血痹則骨髓不滿,肌肉不長,筋脈斷絕,均謂傷中」。「續絕筋」可以理解為肝主筋,肝為風髒,所以地黃也能作用於風髒。至於地黃養腎肝,以滋根本之陰,填骨髓,直接作用於腦府,也是主要奏效的一個方面。
主要貢獻
趙錫武主要著作有《趙錫武醫療經驗》等。並在《中醫雜誌》、《新中醫》等中醫學術刊物上發表過許多論文,如「趙錫武治療心腦血管疾病醫案」、「咳喘臨床經驗」等。 學術思想 趙錫武一貫主張中西醫相結合、辨病與辨證相結合。他強調中西醫要互相學習,在學術領域內,應努力找到中西醫的相互結合點,並在這個點上有所突破。比如,病有傷寒、溫病、雜病之不同,治療時當先辨其為內傷、為外感、為傷寒、為溫病。如為傷寒,則宜先辨其為太陽、為陽明、為少陽、為三陰。如在太陽,又當辨其為中風、為傷寒,然後再辨是桂枝證或是麻黃證、柴胡證、青龍證等。對於溫病,當先辨其為「冬傷於寒,春必病溫」之溫病,還是「冬不藏精,春必病溫」之溫病,然後才能處方。他還認為證是指症候群而言,即若干症為一證,而病又是證所組成,故辨證必當辨其共性和個性,如脈浮發熱惡寒者為傷寒,不惡寒而渴者為溫病,脈浮發熱是共性,惡寒與渴是個性。
趙錫武非常重視辨證施治,認為辨證施治是祖國醫學的重要治病手段。而辨病則要分清主症與次症。主症反映疾病的本質,次症即為伴隨症狀。如一學生治療一例腹瀉病,採用各種止瀉法均無效,向趙錫武請教如何治療。趙錫武問病人有無「心下痞」,原來患者認為這個症狀不重要而沒有表述,結果影響了辨證論治。後改服瀉心湯治療,腹瀉即愈。因該病心下痞為主症,腹瀉為次症,治主症而次症自愈,如單治次症則無效,因此治病要抓主症。趙錫武認為辨證施治的實質就是辨別清楚「病因體異」,「藥隨證變」,所以有同病異治、異病同治之說。辨證與辨病相互聯繫、不可分割。辨證是為了認識疾病,認識疾病是為了治癒疾病。鑑於病的證候不同,治法亦異,故既要辨證,又要辨病。這就是趙錫武的辨病與辨證相結合的辨證施治觀。
臨床經驗
趙錫武臨床經驗豐富,學術成就突出,對很多疾病如冠心病、心肌梗塞、心肌炎、腦血管病、糖尿病、小兒麻痹、肺炎、腎炎等的診治均有獨特專長,療效顯著。如根據多年的臨床觀察,他提出對於肺炎的治療,不能囿於溫病的衛氣營血學說。否則,在氣就不能治營,或已到胃了也不能治氣,實際上違背了上工治未病的原則。所謂上工治未病乃見肝之病,知肝傳脾,當先實脾。能夠切斷病程進展就是治未病,如果治法晚於自然病程就要出現壞證。所以,他特別推崇葉天士的名言「溫邪上受,首先犯肺,逆傳心包」之醫理,認為肺炎的病位在肺,病邪在髒,而不是風邪侵襲肺衛皮毛,指出風溫病機的傳變首先是犯肺。即名肺炎,說明邪已犯髒。即便是輕型肺炎初期,也屬肺熱里實之證,又多傷陰,故不能依靠輕取獲取,非一般辛涼之劑所能勝任。治療上應予直接清解肺熱,以期急速阻遏病情發展為宜。
有關驗方
驗方:生熟地各30g,天麥冬各12g,黨參30g,當歸9g,山萸肉12g,菟絲子30g,元參12g,黃芪30g,澤瀉15g。水煎服,每日一服。趙錫武教授對糖尿病的治療積有豐富經驗,他認為上中下三消「其始雖異,其終則同」,主張分期治療,早期以養陰清熱瀉火為主,肺胃兼治;中期當養陰益氣;晚期應針對陰陽俱虛證相應施治。上方是趙老治療糖尿病中晚期常用方。陽明熱甚口渴者加白虎湯、川連以清胃瀉火;陽虛加用金匱腎氣丸,桂附可用至10g;腹脹加大腹皮;腹瀉重用茯苓、澤瀉,去生地,熟地減量;兼有高血壓者加杜仲、牛膝;兼有冠心病者加瓜蔞、薤白、半夏。
後世影響
趙錫武一生致力於中醫事業,曾擔任中國中醫研究院中醫內科研究生導師,招收首屆中醫碩士研究生四名:魏慶興、朱邦賢、陳士奎、周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