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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的敘述與智慧相伴(伍良勝)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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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的敘述與智慧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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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的敘述與智慧相伴》中國當代作家伍良勝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詩意的敘述與智慧相伴

——讀杜鴻的散文集《樂道居筆記》有感

我認識杜鴻是在二十一世紀初,有一次,去文聯對面的夷陵區圖書館借書,讀到一本以大三峽為題材,把長江文化和楚文化用感懷的筆法梳理一遍的大型文化散文《懷想三峽》,在作者的序言裡得知杜鴻就在宜昌市夷陵區文聯任職,而宜昌市夷陵區文聯就在圖書館馬路對面,我便過去想見一見杜鴻,覺得能與書本作者對話應該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事有巧合,居然見到了他,與他談了很多文學的話題,最後他讓我把我寫的文章給他看看,遺憾的是我當時手頭並沒有拿得出手的文章,從此認識了杜鴻先生。後來我了解到杜鴻先生在散文、小說、影視創作等方面,佳作不斷且激情飽滿,作品走出三峽,聲名鵲起,成為中國文壇上的活躍分子。杜鴻每次沖關,靈性和激情迸發的時候,人物的原型就活在他自己的影子裡。真正理順自己心路的作品,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就是他最近發給我的散文詩《樂道居筆記》。(譚家堯)

一、詩意的敘述

杜鴻的散文集《樂道居筆記》十八萬多字,分為《性靈》《厚土》《美物》《情愫》四個部分。拿到杜鴻親筆簽名的書,翻開一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我讀過陳村的《五根日記》,《五根日記》收錄了著名作家陳村50歲這一年的日記、通信、隨筆和網上帖子。作為中國唯一的一個全天候泡網的作家,陳村的好鬥、有趣的個性都可在書中窺見一斑。(豆瓣)我感覺彼此有很多相似之處,仔細閱讀,發現《樂道居筆記》有其獨到之處,那就是充滿詩意的敘述。

杜鴻用詩意的語言敘述了作者的感悟、情趣、意向、取捨、判斷、見識、愛憎,個性化的而非通用常識;自己教育自己,自己批判自己。 在第一部分《性靈》里,有許多短小的片段如《尺度》《無語》《面壩》《炊煙》《寒冷》《夢幻》《明天》《行走》《標準》《哲學》《目光》《迷路》《思想》《凝視》《困獸》分明就是詩歌嘛!最短的《無語》就只有一句話:「無痛無呻吟,是一種笑容——笑着容忍。」這就是詩的語言,詩的結構,詩的意象。

作者的創作欲也在這些符號里顯現,在充滿詩意的文字里,我們看到時代的更迭,像長廊一排排,清晰的符號,詩意的特寫,喚醒我們對過去的留念、對落葉的緬懷,讓過去的事件在我們印象里徘徊,成功的筆法不只是記錄和感懷,還有如文本中那些詩意的漫談和暢想。

在《厚土》《美物》《情愫》這三部分里,杜鴻以靈動的語言,詩意的敘事,描繪他的靈、智慧和性情。在《厚土》篇里,《鐵貓子》是一個撕碎生命的機關,這機關讓一個活的生命受盡磨難,小說的筆法,散文的語言,詩意的敘述,讀後感受到「鐵貓子」的殘忍與製造機關的良知背離,設置機關的人更是為人所不齒,其教育意義和主體精神在細膩的忍受情節中完成。(譚家堯)《板壁屋》講述了童年的趣事,純真之美在字裡行間彰顯,詩意的語言敘述一個經歷了百年的建築,鮮活而富有哲理。《一棵苞谷的命運》折射出自然法則,詩意的敘述一個包穀的命運何嘗不是一個人的命運,包穀的曲折和坎坷何嘗不是人類命運的艱辛呢,其實,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就像包穀一樣,在生命的夾縫裡掙扎,在自然的遊戲法則和人為的折騰中抗爭,讀後讓人掩卷沉思。

作者的悟道之筆全在故事之中,在文字的機理里,而不是泛泛而談的說教。《在一片廢墟上》這是一篇心靈的記憶性札記,作者通過詩意的敘述,闡釋了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在思緒中疊加成難以忘懷的圖案時,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無奈就變成了多情的淚水。《白馬大峽谷》《燈影石的真意》《月兒彎,灣兒彎》《樂平里》《鏈子岩讀後感》《靈魂的隱居地》《在黃山水墨里隱居》《吳家大院》《龍潭古鎮》《青灘》《泄灘》《江瀆廟》《泰山記蹤》《官莊》《西陵催雪》……等篇目,我把它歸為旅遊文化散文,作者邊敘邊議,詩意的敘述,讓人感覺自然的偉大同時,也體驗着作者語言的詩意之美。作者始終把寫景只作為一根鏈條,抒懷是對鏈條閃光的裝飾,將議論注入情趣式的漫談,將思想的天蓋把玩於手中,文字里透着靈性,靈性里若有光輝,照在讀者的心間,哲理在不意間展示。《景深》《錦繡》《饌源》《棲息》《戀歌》《幻虛》都是在一個節點上,是對景區車溪的品茗和賞析,同樣也是詩意的書寫,像六首歌串在一起,舒緩婉約、情意綿綿,每一首歌都不是一個調子,定調決定意境的高低,作者都是在一般的意境裡完成纏綿的寫意,不過有時也狂草,洋洋灑灑數千言。有時又只有幾百字,一點也不馬虎,這叫惜墨如金。就這樣詩意的錯落,讓人覺出了車溪的美不是一般。

二、富有哲理,充滿智慧的詩意文字

在第一部分《性靈》里,大量富有詩意的文字,閃耀着哲理與智慧的光芒。

在《美物》篇什里,《航標燈》《纖痕》《棧道》《紙坊大水車》《排上人家》等篇,這些長江水上人家的標誌性符號,在三峽大壩建成以後,都隱入了庫底,但它們都是水上人家眼裡的見證物,見證了三峽的文明與進步,以及歷史變遷。歷史變成有聲的語言和無聲的符號,都是通過杜鴻詩意的語言,他讓過去的歷史成為站立起來的文化豐碑,讓讀者徜徉在長江文化的懷抱,感受三峽的壯麗。

《鐵筆蠟紙》《墨盒硯台》《雕壁》《印章》《私塾書盒》與文房四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它們早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成了人們心中的老物件,但是它們既是文化記憶中的文化符號,又是時代車輪的印記,這些老物件是某一個時代的標識,所以,作者把這些物件兒的正面、背面、側面等用多視覺的鏡頭,展現在讀者眼前,有一種滄桑感和文化厚重感,勿忘歷史。歷史告訴我們: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

《老國貨搪瓷臉盆》《銅鏡》《民國銅簪》《銀戒指》是時代私家的傳世珍寶,同樣記錄了時代的閃光點,這些歷史的遺物,已為世間罕見,是人類進入文明社會以來不同歷史時期的瞭望垛口。《草帽挎包》《勞動手冊》《半斤糧票》《煤油燈》《棉軍帽》等記錄了上世紀五十年代以後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的生活歷程,是鑑賞改革開放以前的標誌物和參照物,杜鴻以詩意的敘述,細膩生動地再現這些物品的勃勃生機。作者所陳列的是一個民俗風情館,我們從詩意的文字中讀懂了這些文化符號的意義。我們民族的滿足感和榮譽感就是在這些符號里顯現,在杜鴻的詩意敘述里越來越光明越來越偉大。

在《厚土》篇里,《樂平里》《青灘》《泄灘》《川漢鐵路遺址》《唐崖土司》這些篇什里,看看《樂平里》里的開篇,「過了青灘,宿命就是不斷爬山。」這就是作者到達屈原故里的第一感受,接着用詩意的語言,表達着作者對於屈原的敬仰,同時不失時機地插入一個非常智慧的民間故事,解釋了讀書人有才華要用在正道上,不然聰明會被聰明誤,體現了作者對智慧的認同。就如同杜鴻說的那樣:「在屈原廟裡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人離開它無論多長時間,心仍然停留在那兒。」這就是智慧的力量。同樣在《青灘》《泄灘》《川漢鐵路遺址》《唐崖土司》這些篇什里,同樣體現了作者對於人類遺蹟的敬仰之情,因為這些地方都凝聚着人類的智慧。

「青灘就像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子,豐艷美麗地坐在身前一副血淋淋的殺人場景,身後一片刀光劍影之間。」這是對「青灘的女子,峽江的漢」最好的描述,富有詩意。「打新灘來絞新灘,禱告山神保平安。血淚累干船打爛,要過新灘難上難。」最後以一首七言來結束《青灘》,這是一種別樣的詩情。

《泄灘》里,作者竟以幾百個字做了了結,可謂惜墨如金。泄灘是三峽最長的一道灘。它的兇險無法用語言描述,但是作者還是斗膽寫了出來,只是讓災難和險灘的存在猶如江水般澎湃而過,讓你體驗它的險與急。這裡就顯出了作者的智慧。

與《泄灘》不同,作者花了很多筆墨來描述上峰埡的野氣,來描述一個「歷史包容的真諦,確實需要時間等待他們悠悠醒來」的事實,多麼富有詩意,富有哲理。

在《情愫》篇里,《焚燒自己的影子取暖》,其實描述的是一個事實,任何人都無法抗拒時代的潮流。在我以為,影子不只是一個人的,過盡千帆皆不是,時代的影子都會隨時代過去,痛苦的也好,幸福的也罷,風光的也好,失意的也罷,今天的影子過去了,就是明天的影子。焚燒和毀滅的,是千萬個影子中的千萬個故事(譚家堯)。其實作者內心的城堡不如兒子的江邊沙畫作品,隨時坍塌的城堡是心力不夠強大嗎?我想作者所要表達的還是人生的失意與文人的情愫,這裡蘊含着人生的哲理。「焚燒自己的影子取暖」就是哲理的詩意表現。《身體裡的春天》實際就是身心的春天,儘管我們的身體一天天變老,只要我們的身心在春天呼喚還有躁動,還有不安分,我們就還活着,至少活在情感里、活在詩意一般的春光里, 春天是「我們的身體,和我們的心」詩意的結語。《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以為是只是描寫眼睛或者視野,其實追述的是青春之夢,同樣用詩意的筆法構築多情的散文,不知是否初戀,好像怒放的山花,卻看不見果實,在失落的遺恨里,用婉約的細膩,纏綿的詩意語言支起萌動的帳篷,只可惜,這帳篷里的主人錯失了機遇。只留下詩意的回憶。《瓜棚夜記》像一篇寓言故事,看標題,「瓜田李下」,給人極大的想象空間,以為要寫瓜棚里的故事,看着看着,覺得作者的心緒根本不是跟我一個調調。他把自己對兒子的守護,比喻成瓜農對瓜果的守護,瓜農是自己種的瓜,兒子是自己的兒子,殷殷情愫里閃爍着人性的淚光,濃濃的父子之情溢於言表。《知了的隱喻》,這是全書的壓軸之作,想必作者還是費了一些功夫的,知了的背後隱藏着一種禪意,多年的黑暗換得一日的光明,多麼動人的一個故事,作者藉助這短暫的夏蟲,直抒胸臆。實際這蟲子,並不知道冬天的寒冷,可它一次次蛻變。作者在它身上,悟出了「金蟬脫殼」的禪意,其實,這小小的蟲子仍然存在,它以變異的方式,靈魂出竅,無關乎大地,無關乎蒼天。我們是否在失意的時候,也和知了一樣,換一種方式存在呢?

三、文學即我佛,以道為樂的文字

由於工作原因加上他在市文聯,我們幾乎沒有交集,和杜鴻來往甚少。我只知道,他曾經說過:文學即我佛,他把文學當成了他的信仰。他用十年的時間寫散文,作品豐厚,接着他用十年的時間寫小說,收穫頗豐。近期他打算用十年的時間寫劇本、拍電影,感覺杜鴻在不停地折騰,拍紀錄片,拍電影,寫劇本,一直馬不停蹄。但是,小說和散文創作,一直是他的最愛。落葉有痕,流水有聲,這些年,他的小說創作刻畫了許多豐滿的人物形象,也從市井的人潮里找到了不少典型的文學角色。他的散文,選取的面很廣很寬,短的常常不到百字,便能用故事或者碎片式的情節,說明事態的機理。委婉的寫意,詩意的敘述,滔滔不絕的思辨,既是對自己的救贖,也是對他人、對社會的救贖。

很多溫暖的往事,在智慧的辨識中進行,在哲理的邏輯里演繹,這就是我們很多人推崇的人文精神

《樂道居筆記》,以「道」為樂,這註定是理性的最佳選擇作者悟透了紅塵凡事,躲在煙雲的角落裡嘲笑搏擊者的抗爭,藐視權貴,「文學即我佛」終於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建築在至上的高處。(譚家堯) 我的這一篇評論的形成,離不開一個名叫「譚家堯」的南方教授,我在這裡祝福遠在他鄉的夷陵人幸福安康。[1]

作者簡介

伍良勝,筆名玖鼎,英語語言文學碩士研究生,湖北省詩詞學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