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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畔,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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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畔,归心似箭》中国当代作家徐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西子湖畔,归心似箭

杭州位于东海之滨,钱塘江下游北岸,是京杭运河的南终点,也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景色秀美的杭州西湖就坐落在杭州市西边,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翠岭碧峰之间;气势磅礴、汹涌澎湃的钱塘江奔腾在它的东边,浑似一条巨龙驱赶着雪浪奔空的怒涛横行在大地上。自唐宋以来,钱塘杭州就是游人不绝,佳话频传,文人墨客究竟写下了多少诗词,忆无法计算;如今,杭州是浙江省政治、经济、交通、文化中心,今天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想到杭州西湖去走一走,玩一玩。谚语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条谚语将杭州与天堂放在一起并称,以突出杭州的美丽。

杭州最美的算得上西湖。西湖是自宋代开始正式有的名字,也是杭州最主要风景区,其面积5.2平方公里,周长15公里,环湖四周,山峦叠翠,花木繁茂;以湖为中心,周围分布着风景名胜40多处。秀丽的西湖,山环三面,水碧一泓,为全国十大风景名胜之一。二十世纪60年代后期,它在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动乱中,也遭到一定的打击,不过,也曾迎来一位逃难的安徽青少年----徐光学。

1967年7月上旬,徐光学、申凡、戴军三人坐火车从桂林出发,经株洲、南昌,直奔杭州。戴军是杭州的医学院的学生,对杭州一带的风景十分熟悉。当火车经过钱江大桥时,戴军告诉徐光学与申凡那西边隐隐高耸的塔就是杭州著名的六和塔,徐、申二人不由地将目光投向西边,眺望那孤立高耸的塔。一到杭州,戴军像主人一样先把徐光学与申凡安排住在一个位于西湖边上的红卫兵接待站里,然后自己去医学院看看。大约戴军深懂徐、申二人的心理,因为他们一路游山玩水,已经结成了好朋友,应该懂得对方的意图,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方便游览西湖的。

戴军回学校一趟,很快又返回,因为医学院并没有上课的迹象,再说,即使上课,这已经是7月份,按照往年的惯例,该是放暑假了。既然学校里没事,戴军便主动地承担起导游的责任来,为初来杭州的徐光学、申凡当一回不甚称职的导游。对于来杭州的徐光学来说,第一件事情应该算是游玩西湖了。

昔日西湖有十景:苏堤春晓,双峰插云,柳浪闻莺,花港观鱼,曲院风荷,平湖秋月,南屏晚钟,三潭印月,雷峰夕照,断桥残雪。这十景应该分在一年中四个不同的季节里来参观,而徐光学来到杭州已是7月,即农历六月份。所以,对于徐光学而言,“苏堤春晓”是看不见的,“平湖秋月”与“断桥残雪”更是等不到了。另外,南屏山还在,不过当时晚钟已经不准敲了,因为“敲钟”属于“四旧”,在文化大革命是必须破除的;而雷峰塔呢,早已倒掉了,所以“雷峰夕照”也是徒有空名而已。在这样一个时节,徐光学真正能观赏到的最多也有“五景”了。

这五景当中,“柳浪闻莺”是最近的景点。到杭州的第二天,戴军就引领着徐光学与申凡来到十景之一的“柳浪闻莺”处进行观赏。中国古人在写诗时总是喜欢把黄莺与柳树放在一块,比如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中的黄鹂就是黄莺。在这风光旖旎的西湖美景中再弄出一个“柳浪闻莺”来,也的确颇含有诗兴的。这西湖边近三百亩翠柳,在六月凉风的吹拂下,仿佛是无边的绿浪,或卷或舒,摇曳多姿。远远望去,这风中的舞柳就像是当年贵妃娘娘排演的由600名舞姬参与的“霓裳羽衣舞”,只是少一点古代的音乐罢了,不过,唐代舞姬过于丰腴,用来形容西湖的柳浪似乎有点臃肿;如果用汉宫飞燕起舞来比喻这样的柳浪似乎更确切一点,只是几乎可以在掌中起舞的赵飞燕只有一个,用来形容这许多垂柳又显得过于单调了点。不管怎么样来形容,这西湖的柳浪确实美极了。徐光学走在这飞燕起舞似的柳阵中,体会到什么叫阿娜多姿,什么婆娑摇曳。在这柳浪下走动,他不时地能看见黄莺在翠叶碧枝间飞动,听到它们婉转动人的鸣叫。其间还点缀着各式各样的亭、桥、廊、榭,造型古雅,色泽艳丽,与这青青的柳色相得益彰。在这样一个巨大的绿柳阵和古雅的建筑中走动,徐光学觉得别有一翻情趣。

“花港观鱼”的景点在被苏堤隔开的西湖之南端,位于苏堤映波桥与锁澜桥之间的绿洲上。徐光学、申凡、戴军三人来到这片绿洲。在这里,他们发现花港虽然还在,只是“观鱼”一说似乎有点变味了,因为那里的红鲤鱼已不再是自然状态下的游鱼,而是人工畏养的红鲤鱼。这些红鲤鱼都生活在红鱼池中,它们已经不再是古人所观看的自由自在的游鱼了。绿洲上,除了红鱼池外,还建有牡丹园、大草坪以及密林等景点。徐光学等徜徉其中,觉得这里的景致的确很美,但又确乎感到这里少了点什么。那么,这里究竟少了点什么呢,徐光学自己当时也说不清楚。现在想来大约就是少了点自然的韵致吧。

从“花港观鱼”的景点出来,沿苏堤向北行,一直走到终点。这里是苏堤与白堤的连接点。著名的景点“曲院风荷”就在这个地方。据资料记载,曲院原名叫曲院。古代,这里原是一个酿酒的作坊,酿酒时专汲取湖水酿制,由于水中植荷,水染上了荷之清芬,用这样的水酿出来的酒更加芳香醇美。后来,酒坊歇业,曲院也就之而改为曲院,“曲院风荷”遂成为西湖十景之一。时值六月,西湖的荷花开得正酣,有诗为证: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宋)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歌,徐光学在中学课本里也学过,荷花从杨万里的笔端一直开到徐光学的眼前。今天,徐光学真地看到了六月中的西湖荷花,于是,杨万里的这首诗便在不经意间从他的嘴角吟哦出来。那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田田荷叶,在清水碧波中随风翻动,一层层的荷波仿佛就是一层层的绿浪,一排接一排地“波”向远方;层层的绿叶中点缀着的荷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似雪,散发出阵阵清芬,将西湖的水都染成“香波”正如明朝张岱在《南乡子》中所言“泻下波心水亦香”;荷花荷叶中偶有舟楫出入穿梭,颇有“时闻采莲曲,不见采莲舟”(明朝张岱诗)的境界。

“双峰插云”的景观在平日里很难见到。那离西湖不远的南高峰与北高峰高耸特立,晴天不能见其美,唯阴天多云时欣赏这一景点最佳。六月的杭州正是观看双峰插云的最好时机,因为时值六月份,杭州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天,不一会儿就转成阴天甚至还会下一场急雨。大约是他来杭州的第三日,上午还是大好的晴天,中午就转成阴天,徐光学与申凡在戴军陪同下,去欣赏“双峰插云”的美景。他们走出涌金门,站在西湖边上,目光越过阴暗的湖水,向西北西南望去,南北二高峰山尖插在连天的云中,在汪汪一湖水的衬托下,二峰显得严峻而又神秘。难怪古人会欣赏这么一种美景。徐光学不得不惊叹古人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古人欣赏风景的意趣了。

徐光学没在夜里游西湖,没有能够欣赏到“三潭映月”的美景。徐光学是在断桥上走过,因为没有初春的残雪可供欣赏,结果只看到断桥边上那些在风中摇曳的依依垂柳,与烟波淡荡的湖水相映成趣。徐光学在课外阅读中了解到杭州有个苏小小,这次来到杭州,他还特地去了西泠桥边想拜谒小小之墓,可是出现在徐光学眼前的是一种目不忍视的情形。有人告诉他小小墓的位置,可那里已经没有坟墓了,只是一堆乱石而已,小小墓已经被红卫兵“革命”掉了。面对这一堆乱石,徐光学感到有点失落,有点惘然。

于是,他便同戴军、申凡荡舟湖上,游玩湖中的“小瀛洲”。小瀛洲上的风光美丽无比,洲中,亭、榭、楼、台到处都与整个洲上的翠树掩映成趣,仿佛是天外世界、海上仙居。他们舍小瀛洲,游玩湖心亭。六月的日子,游玩湖心亭是一种绝美的享受。尽管天空中烈日高照,而湖心亭却让人惬意,幽蓝的天空,碧绿的湖水,氤氲的气息,优游的小舟,清闲的游人,组成一幅优美的西湖风光图。徐光学非常喜欢这个湖心亭,他与申凡、戴军坐在亭中,谈天说地,吟诵苏子诗: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卷地西风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玩了西湖的自然景色,徐光学还想看看这带的文化景观。戴军引领着徐光学与申凡从清波门出城再次来到西湖边上。他们先去游玩南屏山,去看看南屏山的净慈寺。由于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净慈寺里的钟声沉寂了。他们来到净慈寺里,觉得寺里冷冷清清的,到处一片衰败凄凉的景象。下了南屏山,沿湖边公路走上苏堤,一路散步北上,一直走到尽头,去拜谒岳王庙和岳飞坟。徐光学等来到岳王庙前,看到的又是一幅残破得令人目不忍视的景象:岳王庙的两边墙上有两幅标语,左边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右边是“将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庙里边没有香火,也无人打扫,整个岳王庙显得十分落寞。他们走进庙里,参拜了岳王坟。那坟也不整洁,有的地方已经残破,也没有修整;那四个跪着的铁人----秦桧、王氏、张俊、万俟卨——依然还跪着;“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的联语忆脱落得斑斑驳驳的。凡来偶然游玩的人都感到扫兴,徐光学、申凡、戴军也自然是这种感受。出了岳庙,他们沿着白沙堤往东北方向行进。唐朝诗人白居易所说的“绿杨阴里白沙堤”的美景是他的最爱。这白堤上,垂杨婆娑,芳草茵茵,徜徉其上,似乎可以体会到一千多年前白居易的心情。

到了杭州的徐光学是不会放弃浏览灵隐寺的机会的,因为灵隐寺也是他想往已久的地方,既来杭州西湖,那就一定要参观灵隐寺。寺庙位于杭州西湖西北灵隐山麓的灵隐寺是中国的佛教禅宗十刹之一,面临冷泉水,南对飞来峰,北依北向峰。同样,他还是和戴军、申凡一块去进行游玩。今天出游灵隐寺又不同于往日,因为申凡告诉徐光学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大家一块游玩,玩过灵隐寺后,他便回上海。带着一份惜别的心情,徐光学、申凡、戴军这三个好友乘车来到灵隐山麓的灵隐寺前。和净慈寺差不多,也由于受到政治的冲击,灵隐寺中几乎没有什么香火,不过正门的墙没有政治标语。灵隐寺的大门无精打采地敞开着,他们三人一行鱼贯而入。在灵隐寺里,他们观看弥勒佛像,参观四大天王和释迦牟尼像。高大巍峨的大雄宝殿、天王殿和金光闪闪神佛塑像给光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没有木鱼声声,没有和尚诵佛的声音,也没撞钟的声音,寂静空灵,有的只是寺门前冷泉的轰鸣。寺院里古木参天,苍翠欲滴。

从灵隐寺回到红卫兵接待站,徐光学与戴军二人每人拿出1.5元人民币在接待站旁边的一个小吃部里摆了一桌小小的酒席,算是给申凡饯行。他们三人结伴而行几千里,一朝分离,心中还都不是滋味。江淹在其名篇《别赋》中云:“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此话一点不假,自从在韶山结识以来,几个月里他们真的算是风雨同舟,历经长沙、西安、成都、重庆、遵义、贵阳、南宁、桂林,一直到杭州,现在分别在即,面对佳肴,都无心享用。

徐光学说:“在这次大串联中,多蒙二位的关照,特别是西安大病一场,要不是二位悉心照顾,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将是什么样子。现在分别在即,就用这杯薄酒那略表我对二位的感激。”于是三人举杯而尽。

饭后,申凡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动身回上海。徐光学与戴军一直把他送到火车站,很快和申凡洒泪而别。申凡走后,徐光学的心中似乎一下空虚了许多,在戴军陪同下,徐光学回到红卫兵接待站。

申凡回上海后,徐光学更产生了强烈的回家念头。他决定再在杭州游玩两天,也回家去。戴军觉得徐光学也应该回家看看。在徐光学回家之前,戴军决定一直陪同徐光学。因为他觉得与徐光学相识一场,同行几千里,是三生修来的缘分,不是说“十年修得同船渡”嘛,讲得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吧。

徐光学在临回家之前还想看看六和塔,逛逛杭州城。戴军认为徐光学的想法是正确的,来杭州一趟,要是不看六和塔真有点可惜。于是去看六和塔成了徐光学与戴军下一个出行的目标。

雄伟壮丽的六和塔高高地耸立在钱塘江畔的月轮山上。徐光学乘火车进入杭州市时就已经远远地目睹了六和塔的风采,那高耸威严的六和塔对于徐光学来说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不登六和塔仿佛心中就不快乐似的。六和塔在杭州不是孤立了一个塔,杭州原来有一大群塔。唐宋以来佛教大兴,杭州一带历史是有上百座浮屠宝塔,有名的如雷峰塔、宝俶塔、六和塔、白塔等,这些塔中唯六和塔的兴建不是为了奉佛用的。徐光学想去游六和塔,戴军也乐意做导游,于是二人坐车来到了月轮山下。月轮山上绿树葱茏,在树巅上浮着一座赭红色的佛塔,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六和塔越发显得庄严肃穆。据有关资料记载:宋开宝三年(970)钱江大潮泛滥,冲垮了护堤,毁坏了农田,使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为了镇住江潮,吴越王钱弘俶就在钱江边上建筑了这个塔,塔共九层五十余丈,撑空入云,非常壮观。据说“塔兴之初,土石未及百篑,而潮已杀”。当然,这种传说是极其荒谬的。不过,此塔之巅装的明灯,为夜航于钱江上的船只却有一定的导航作用。一千多年来,此塔屡建屡毁,屡毁屡建。现存为七级,而其外形却是一十三层。

徐光学站在六和塔下,抬头仰视,更觉塔身高大。那是因为外形为十三层的六和塔自下而上在宽度上采用递减之法,愈上愈小,自下向上望去,自然倍觉六和塔高大了。徐光学与戴军走进塔里,发现六和塔造型特别,每一层都有小小的斗室,室之四周辅有踏磴,拾级而上可登至塔顶。徐光学与戴军登上六和塔的顶部,放眼四望:东部汹涌澎湃的钱塘江流向东方,江口,远接海门,壮阔无比;塔下,钱江大桥如“千寻铁链”似横江巨龙,横跨在钱塘江上;北面,西湖诸山,历历可数,杭州建筑,鳞次栉比。好一派钱塘秀美风光,徐光学与戴军是尽收眼底。明代诗人张仲举写六和塔诗云:江上浮屠快一登,望中烟火是西兴。日生沧海横流外,人立青冥最上层。(《登塔》)此诗写六和塔可谓写到了极致。

从六和塔回来,戴军充作导游,领着徐光学逛逛杭州城。杭州曾经是南宋的都城,素有“山外青山楼外楼”之称。逛了这样的古都,徐光学心中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舒服抑或是满足吧。在徐光学看来,这作为古都气派的杭州是不能和西安同日而语的。

徐光学在杭州待了半个月,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在看罢六和塔,逛过杭州城后,徐光学决定回家了。戴军以杭州主人的身份给徐光学饯行,再一次的分别使徐光学与戴军都感到有点伤感,毕竟是相濡以沫几个月,一朝分离,真有点舍不得。但是徐光学必须回家了。申凡应该已经回到父母身边了,徐光学离家已经有八个月,家中消息一点都没有,心中不免多一层忧虑。于是,饯行之后,徐光学在戴军相送下来到火车站。徐光学登上火车,火车慢慢运行起来,徐光学看着站在月台上的戴军,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于是,在外流浪、漂流、逃难、串联长达八个月之久的徐光学终于踏上了回乡的路途。[1]

作者简介

徐峰,真名徐光学,诗人、作家,1949年10月生,安徽桐城鲁谼山人,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中共党员,高级经济师,有23年军旅生涯,曾荣立三等功。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