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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馆子改素馆子,天亮后请老板来，说夜里梦见的事，想要辞职业不干了。老板说：“既然你不愿再杀生，我们不妨改变饭店的章程，做素馆子好了。”于是改做素菜，仍然叫九如春。因为吃素的人很多，生意更加兴隆
原文
北京阜成门内大街，有一个做荤菜的大饭店，名叫九如春，生意很兴隆。一天夜里，九如春的经理梦见无数的人，来向他讨命，他心里知道是饭店所杀害的各种动物的怨魂。就和它们说：“我一个人偿还你们这么多的命，怎么偿还得完？我从今后不做这个生意了，然后再请若干的和尚念经念佛超度你们，可以吧？”多数的人都答应说：“好。”只有少数的人不答应，说：“你为了几块或者几毛钱，就杀害我们性命，太痛苦了，就这样太便宜你了，不行。”多数人劝少数人说：“他是要是真这样做就同意了吧。”经理赶快说：“肯定照做，不然的话，你们再来向我讨命好了。”因此这些人就走了。正巧时候已五更天，店中伙计起来要杀生准备菜肴。鸡鸭却都跑出了笼子，四散乱跑。于是伙计请经理起来，告诉他这一情况，经理说：“我们今天不开张了，不杀跑出去的，在店里的收起来，跑出去的随它去。”天亮后请老板来，说夜里梦见的事，想要辞职业不干了。老板说：“既然你不愿再杀生，我们不妨改变饭店的章程，做素馆子好了。”于是改做素菜，仍然叫九如春。因为吃素的人很多，生意更加兴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