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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詩歌《也許》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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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的詩,有明麗雋美的意象,縝密流暢的思維邏輯,從這方面說,她的詩並不「朦朧」。只是多數詩的手法採用隱喻、局部或整體象徵,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達的意象有一定的多義性。

原文

  ——答一位讀者的寂寞

  也許我們的心事

  總是沒有讀者

  也許路開始已錯

  結果還是錯

  也許我們點起一個個燈籠

  又被大風一個個吹滅

  也許燃盡生命燭照別人

  身邊卻沒有取暖之火

  也許淚水流盡

  土地更加肥沃

  也許我們歌唱太陽

  也被太陽歌唱着

  也許肩上越是沉重

  信念越是巍峨

  也許為一切苦難疾呼

  對個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也許

  由於不可抗拒的召喚

  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賞析

  舒婷的詩在八十年代引起廣泛迴響,她的詩反映了一代人的心聲,《也許》寫出了文化大革命中青年普遍的心境。比如北島的《一切》「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一切苦難沒有淚痕……。」整整一代人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生活變得黯淡無光,誰在此時喊出了人人心中有,個個筆下無的心聲,誰就是這個時代的代言人,在這一點上,朦朧詩人們成功地做到了。舒婷的詩歌準確傳達了時代的心聲,「也許我們點起一個個燈籠/又被大風一個個吹滅」,她看到個人是如此卑微,如此渺小,就象燈籠必然要被大風吹滅一樣不可抗拒。 「也許淚水流盡/土壤更加肥沃/也許我們歌唱太陽/也被太陽歌唱着」。

  詩人開始反思苦難的積極意義:淚水也許不能贏得同情和理解,更不能擺脫自身的苦難,但卻能使「土壤更加肥沃」,身處在黑暗之中歌唱太陽也許沒有一個應和者,甚至能招來災難,但卻會「被太陽歌唱着」,這是一種逆向思維的寫法,已經隱含這樣一種信念:燃盡生命燭照黑暗會得到天命的支持,個人的悲歡而升華到一種對自覺追尋。「也許肩上越是沉重/信念越是巍峨」她擺脫個人苦難,自覺選擇一種崇高的詩人命運,這就是「為一切苦難疾呼」。她從小我中跳出,進入大我的境界,在那樣的時代,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勇敢,和高尚。

  「也許我們的心事,總是沒有讀者,也許路開始已錯,結果還是錯」。詩人用「也許」表示選擇的艱難。「也許我們點起一個個燈籠,又被大風一個個吹滅,也許燃盡生命燭照別人,身邊卻沒有取暖之火」。這裡說我們的奮鬥,可能得不到回報。接下去幾行又說我們的追求是崇高的,勉勵同輩勇敢擔起責任:「也許

  由於不可抗拒的召喚,我們沒有其他選擇。」詩人用「也許」開頭,既表達了多種情況的可能,更抒發了自己為理想而奮鬥的決心和信念。這樣寫,避免了直白,增加了詩味,詩歌顯得含蓄蘊藉。[1]

舒婷簡介

舒婷(1952- ),原名龔佩瑜,出版的詩集有《雙桅船》(1982)、《舒婷顧城抒情詩選》(1982)、《會唱歌的鳶尾花》(1986)、《始祖鳥》(1992)、《舒婷的詩》(1994)。

舒婷,原名龔佩瑜,1952年出生於福建廈門石碼鎮朦朧詩派的代表作家之一,[[<<致橡樹>>]]是朦朧詩潮的代表作之一,與北島顧城齊名。1969年下鄉插隊,1972年返城當工人。1979年開始發表詩歌作品。1980年至福建省文聯工作,從事專業寫作。著有詩集《雙桅船》、《會唱歌的鳶尾花》、《始祖鳥》,散文集《心煙》《秋天的情緒》《硬骨凌霄》《露珠里的「詩想」》、《舒婷文集》(3卷)等。詩歌《《祖國呵,我親愛的祖國》獲1980年全國中青年優秀詩歌作品獎,《雙桅船》獲全國首屆新詩優秀詩集獎、1993年莊重文文學獎。

舒婷長於自我情感律動的內省、在把捉複雜細緻的情感體驗方面特別表現出女性獨有的敏感。情感的複雜、豐富性常常通過假設、讓步等特殊句式表現得曲折盡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們漠視的常規現象中發現尖銳深刻的詩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並把這種發現寫得既富有思辯力量,又楚楚動人。[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