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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织生活的麻花辫儿(88)(王小侠)

编织生活的麻花辫儿(88)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编织生活的麻花辫儿(88)》中国当代作家王小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编织生活的麻花辫儿(88)

我喜欢郑智化唱的一首歌《麻花辫子》,生活就像我们编织的麻花辫儿,充满了曲折,但是我们每天都在不厌其烦地编织着麻花辫儿......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儿,缠呀缠在我心田,教我日夜的思念,那段天真的童年,你在编织着麻花辫儿,也在编织着诺言,是谁解开了麻花辫儿,是谁违背了诺言......

二十多年前,经朋友介绍,我们相识了,笫一次见面他话语不多,个头中等偏高不胖不瘦,也谈不上帅气,甚至有些丑,只觉得还踏实,当时也没问我啥学历?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干啥工作?偶尔说上一句,今天天气还不错之类不痛不痒的话,还说钟楼和鼓楼是两回事,是哪个朝代的,距今有多少年历史了,我想他还懂点历史。最后我们在东大街一家包子铺吃的饭,我不好意思看他,刚一抬头他就低头脸红了,没见他吃,光给我夹,啥话也不说,我当时想这娃说不上喜欢,也不怎么讨厌,话虽不多,还在点上。

于是当介绍人问咋样时,我说处处看吧,于是有时半个多月见一面,有时一个月见一次吃个饭,连手也不曾拉,那时也没个电话,几个月后,介绍人又问,我说先谈着,我家人说,弹啥呢?又不是弹棉花,有啥好弹的?

介绍人说去男方家里看一下他家情况吧,我只说看一下就看一下,结果到人家家里,他家亲戚见我就给钱,我使劲拒绝,但是人家非给不可,也不好推辞,那时票面小,塞了一卷卷,我也不知道多少,拘束地也不知道装口袋,而是将手心攥得汗津津的。

吃过饭,大人在家闲聊,他带上我去了一趟骡马市,那时候的骡马市可是领导西安服装新潮流的地方,转来转去,买了一身毛呢套装花了二百元,那时候觉得奢侈很。花了人家钱还吃了人家饭,又拿了人家钱,没过多久介绍人又问有意见没?问我家有啥要求吗?我爸说只要娃好不要一分钱,人家就真的没给钱,结果就稀里糊涂结婚了。

结婚后,我总觉得这一生缺少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因为我说东他说西,总不在一个频道上,走在马路上,我也想挎着他的胳膊,结果他脸红地甩甩,说叫人看见不好,弄得跟做贼似的,我也从此后再也没挎他胳膊的欲望,就是很少的几次上街,都是我在商场里他在外边等待,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搞得人特别扫兴,有一次竟然走丢了,搞得分头坐车回来,我竟然身上没装一分钱,我也不敢上车逃票,结果从东大街走了回来,回来那个气啊,坐公共车也可能他在后门,我在前门,于是上街上不到一块就不上,彼此都忙也相安无事。

至于过个结婚纪念日啊,生日啊送礼物啥的,想都别想,好像在他的心里就没有那个概念。晚上下班吃完饭,我说:“咱们出去散步吧,咱也浪漫一下”。他说:“在城市的街道走路,一定要快快地走,可不能慢慢地浪,满大街的车跑了一天,空气中都是汽车的尾气和污染,慢慢浪对身体不好”。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原来在他的理解中,“浪漫”这个词,就是慢慢地浪,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时间我的心理长期处在彷徨郁闷矛盾中,我不知道我与这个没情调的人要走过漫漫人生路有没有信心。

那时候孩子都不小了,父母已经七十岁了,我和两个姐姐还有他带父母上华山时,下的时候嫌人多坐揽车要排队,大家说不如慢慢走下去,我娘说:“我能走,刚上去的时候坐揽车也就一会儿功夫”。只有他说不行,但是两个姐姐带着父母已经先走了,他只有跟上,有许多险要的地方他都是紧紧地搀着我的娘,好不容易走到不太险要的地方,母亲却再也走不动了。

当时他的脚刚受伤不久,背起我的娘二话不说就走,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娘当时不好意思一直要下来,结果下来没走两歩腿上还是像灌了铅。于是他重新背起,说趁天亮。我也不知他背着我娘怎么下的山,只是走到半道上看到有人用扁担抬着一个用床单包着的重重的东西,我问是啥,没人吭声。直到下了山父亲才说:“瓜娃呀,明显抬了个死人你还问,你娘今天能活着回来全靠你的那一位。”我娘也说:“一天身在福中不知福,五花六花糖麻花,多好个娃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我想“爱”这个字有时候包含着沉甸甸的含义,不是光用“我爱你”这三个字来表达的,行动或许更能说明问题。

时光就这么一晃几十年,我们经常意见不统一,我喜欢张扬,总是有很强烈的表现欲,他喜欢含蓄内敛,我们也有绊磕,其实他脾气很大,很执拗,但大脾气是发给别人的,每当我们绊嘴时,只要我一高声,他立马关机,或者拧身开门出去过一阵再回来,我知道他怕我生气,但从来不说你别生气的话,而且过了将近三十年,从他的嘴里没有说出一个“爱”字。那次我嫌他不解风情不会关心人气得哭了,他说:“你咋鼻子一吸一吸的?这么浪费纸巾的?得是感冒了?感冒了就快去吃药。”真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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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小侠,笔名南山一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