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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凌代琼)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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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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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中国当代作家凌代琼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秋雨

昨夜小风吹梦,三两点星雨瓦外。

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窗外隔夜的熟景,意蕴里的风,就从变奏的空间微微而起。江风带着思绪的暖风,吹得眼前绿叶颤动。从梦中醒来的我,在天水的沙沙沙的雨声还原自我。心灵与精神上的秋雨,将我带进入到一种初秋的况味里。

风与雨结伴,不紧不慢地互为营造着初秋的意境。远处:九华山在腾云,近景:偎红倚翠的花草在吐香。空灵之物,将生命的意识与古典的情调相互渗透,也将生命的趣味与况味交织在一起,浩然、飘逸成千里江山画卷。

故乡也这时空雨的交替之中。雨斜斜地从天而降,像一把季节江南密集的天梳,在一遍遍一次次风韵雅致地梳理着夏残留的余热。季节的声音在物质里广延,秋雨,上天下达的旨意,就温润成万物自在中的意趣了。遥远的雨声中,孩童的戏闹、朗读声也与雨点一起亲和而又有韵致的落着。

不知是什么颜色,什么模样,什么味道的秋雨里,男孩与秋雨一起跳跃着。天门外一点一点的秋雨,一年一年的秋雨向时间里渗透着。那个男孩背着手,在三点两滴,或细如雾,或如烟浩渺的秋雨里,灌满了水声,与雨一起玩耍般地长大里。今天他再与秋雨诗意,故乡已隐藏在心上了。

几场毫不介意的雨滴,就诗意地关闭了几扇夏热的门。虽然透过雨帘,人还能从雨缝里看到夏的背影,看到那个男孩的身影,可岁月已洗牌,天漫不经心的雨调,就在黑白里的夏与旧时光渐次隔开。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雨响,燥热在雨声中退场,散淡的凉爽,就“形”散而“神”不散的登场了。雨点,点化开了,夏与秋的那个“楚河与汉界”。

自然里的风牵着风,雨邀着雨。秋风与秋雨也领着上天的旨意幽然而行。乡土与心灵的故土上一片秋雨。我带着我的全部乡土——身体,在与秋雨交谈。我知道,秋雨蕴含的季节变化的秘密,与自然季节变化的基因都不会告诉我。多言数穷,不如守中。千变万化妙用无限量的雨,只是将祖先享用过的阳光雨露与雨意里的爱传导给我,让我在“动则声生,静则音止”中,感觉季节的变化的雨意。

秋雨色泽的晶莹、凉爽与成熟、稳重对应着我的人生。一场一场的秋雨绵长之后,天就高了,蓝了,人随着季节变幻生长,色泽也丰富,眼界也辽阔了。秋雨又翻过几个黑白,滴润几场梦境,眼前的九华山就出现“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场景了。我感觉着秋雨的神力,在雨潜在的“道”里,观其妙,感其美。

人到中年的我故意不带雨具,行走在秋雨里。让众妙之门里的雨,滴润自我,也让我身体的内河,接纳天外天河之水,让我装满“故乡”的水声,好进行下一次漫长的旅程。

雨中荷塘里,举着破败旗的荷叶,被雨打的沙沙响。雨声中变节的荷叶,一派萧杀。秋雨不知道是怎么就一点一滴封住了青蛙的口,有无之相生的冷落,也就将文学作品般的豪叫声,留在了远去的民间。那个火热的文学精神家园,只是存在精神空间了。可也就在不远处的水稻田里,秋雨将水稻点染的一片欢快与金黄。秋雨,在无极与太极之间,创造着奇迹。无极一动是太极,太极一静是无极?

行走一会功夫,绵雨就将一种秋凉,从头传遍我的全身。我自言自语,怪不得李清照在一种凄冷的物语里说,却道天凉好个秋。她是得到了上天的指令与密语,才凄凄切切惨惨地道出了人与秋的一种冷清。

我的眼前,上学背着书包的孩子,捡起一片秋雨点化过的红叶,左看右看,看不懂这封季节的书信,可红叶显现出精巧的妙笔,让孩子兴奋。她将这片集蕴初秋语气的红叶,放进书里,悄然张开童贞的笑脸,一蹦一跳地走进她自己的季节里去了。

秋雨还在一场接一场的下,还在神奇般地蕴籍深远。秋雨只做,不说。她没有什么点睛之笔,也没有什么醉人的句子,有的只是一种音韵,一种温和,一种自然,一种低调的姿态。

一场一场的雨,洗着日子,繁华就渐渐卸掉,很多的眷念,也会随着落叶一起卷入尘土。然后又风生水起地从土地上醒来,再从四面八方上升为气,由气再化生成雨,滋润着我们的生活与精神。

秋雨就在这种简约中,数着落叶,可爱的10月要将这些落下的梦想,一一打印装订成册,将秋雨里的美文展示出来。根本就不用去想那历史里秋雨的页码,什么唐诗宋词里雨影里的那些名人雅士的身影。眼前越来越深的秋,斜拉着心雨,用自然的神笔,正写画着生活象形与文字,也会将你我的情感,染成霜花。

千百年来,秋雨就是这样讲述装订成册的历史。那明亮的雨线上,也总是挂着我先人梦幻的时光。它将诗意从天空流淌到人间,就是要泛情黑白的世界。那绵长的,湿漉漉的爽吻,哪一次不都活脱出桂香来。雨梦里的意会,那一次不是让人缠绵。

虽说秋雨是笑水的过客,当微笑在云彩里回荡,街上就又一次变动着时装。不管秋雨怎么下,色泽怎么变,人动感在秋色里,秋雨就是一朵微笑的莲花。

有人说秋雨是诗,还有人说秋雨音乐,是文字,是自然画。微妙玄通,二气和合的秋雨,什么也不说,还在下。 [1]

作者简介

安徽铜陵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