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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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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纪念》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生命的纪念

天色灰蒙,小雪零星地飘洒着,像喃喃自语般在给城市读一首抒情的小诗。刚刚清扫过的街巷,很快又披轻纱晨褛,扫街的人索性点燃一支烟,倚在树下歇脚等待雪的驻足。可此时,雪花得意的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穿街走巷,闹的更紧了。

午休时,大家围坐恳谈。女士们三句话不离孩子,提起孩子,一女同事心有所感,率先把话题深入了下去。去年,这位恨嫁的“三高”女同事,终于在千百次寻找中觅得如意郎君,把自己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让漂泊的心从此有了依托。而今又成功地孕育了“牛”宝宝,一心只待小天使呱呱坠地了。

可她的心事也紧跟着来了,她说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简直是没有人性,你看啊!6+1的结构模式,给孩子的父母、孩子父母的父母带来了多少担忧和恐惧啊!从孕育到孩子的出生与成长,6个大人几乎是不错眼珠地在期盼、在等待、在陪伴,在胆战心惊中度日。在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后,怕他冷、怕他热,怕他饿,怕他病,怕他出意外,怕所有暗藏或潜伏的人力不可抗拒力,会伤害到他。有了这个1,6个大人们活着的岁月里便永无宁日。

因为只有这一个1,因为太爱,因为溺爱,弄不好物极必反,就会毁掉这个1。因为一味地毫不保留、不求回报的爱,反而会让这个1丧失了去爱他人的能力。有一天,需要反哺跪乳时,这个孤独柔弱的1,又何以回报如此沉甸甸的6份爱呢?这简直就是成长之痛,生命之痛。女同事的话题虽有些危言耸听,但还是让听者陷入了反刍与沉思,让往日的叽叽喳喳,变成了各怀心事。

办公室忽然静下来,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了。投眼到窗外,看到有一对老年夫妇,他们一个人提着孩子的书包和画夹,一个人紧紧地拽着孩子的小手停在十字路口,在等待信号灯。忽然有了想写下几行字的冲动,于是便写了下来:宝贝,我多么想一直陪你慢慢长大,可有人说你已不再需要我的陪伴;宝贝,我多想看到你每天都在冲着我微笑,可有人说你现在变成了一个不会笑的孩子;宝贝,我多想你可以在阳光下、在小雨中快乐地奔跑,可有人说,你只需要好好地睡觉;宝贝,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吗?我亲爱的宝贝。

生活是这样的美好,生活又是如此地忧伤。在快乐与忧伤的时候,不知还有没有人会记起那些为国牺牲者。李存保的小说《高山下的花环》、《山中那十九座坟茔》,曾让无数人为之感动,为那些为国捐躯者,为那些可以在国家需要自己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壮士们。今年是中越自卫反击战30周年。1979年2月17日,遵照中央军委的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在广西、云南边境地区被迫对越南侵略者发起自卫反击战。

可是在这个特别的纪念日,不知为什么,我们的各大主流媒体却集体噤声了,只在网上的某个社区散见零星的纪念文字。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日子?“三十年,好像成了三万年,我们想到了,但最后回避了。”

抛开战争本身的对与错,是与非不论,所有为国家牺牲在战场上的人都是不朽的。为什么我们要集体噤声?为庆祝建国60周年,我们可以以举国之力大搞庆典筹备活动,却容不出一点点空闲来纪念缅怀那些随着硝烟逝去的生命,这是为什么?在那一场战争中,母亲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有谁了解过他们的疼痛,有谁抚慰过他们受伤的心灵?

烈士们的血难道就这样从此血流无痕了吗?难道在这个时刻,我们不需要为他们在天的英灵祈祷祝福吗?难道就此要把他们从历史的记忆中彻底清除并忘却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我们更冷酷,更无情呢?又是谁让我们变得如此的漠然,如此的没心没肺?有人说:“那两万名青年,也是国家的孩子,也是国民的孩子,得不到美国大兵的哀荣不是他们的错,我们亏待他们了。”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