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炉熏花生的记忆(张兰洲)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煤炉熏花生的记忆》是中国当代作家张兰洲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煤炉熏花生的记忆
记得在我儿时穿开裆裤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生活条件并不是很好。省吃俭用、勤俭节约一直是父母心中的首推之重。
人均一亩水浇地,大多数都种了小麦和玉米。既便是经济作物也都是青一色的棉田,加之棉花在当时收购价格较高,所以种花生的几乎没有。平时想要占着嘴打打牙祭的花生都是农家人秋收后去邻乡镏回来的。收了秋,父母一起把地里的棉花卖掉。然后趁着种冬小麦之前的空闲,父母都会和同村的男女老少去邻乡镏花生。
儿时父母和乡亲们一起镏花生的场景和画面,早已定格成心中一抹最难忘的乡愁!秋收后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父母就穿衣起床随便下碗面条,简单扒拉几口吃完。再用袋子装上一天的干粮、水壶和爪钩,人员在村口聚齐便浩浩荡荡骑着"二八”大杠出发了!就这样迎着太阳升伴着日落后,一天下来饥渴难耐拖着疲劳的身体返回家中。一连十几天,父母都是这样咬牙坚持过来的。十几天后,当父母看到家中东屋堆满的一袋袋花生,脸上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种完冬小麦,天气也渐渐变得冷了起来。马上又要过冬了,冬闲在家的农家人无事可做,父母便在家里将镏来的花生剥壳。饱一些的花生剥了可以榨成花生油,以备日常生活所用。瘪一点的花生父母便给我们放在煤炉边上做成熏花生吃。熏花生一般都是带壳熏,这样既便外壳熏焦里面的仁也不会烤煳。冬天饭后没什么事,父亲便将东屋镏花生拿到堂屋剥掉。我和大哥贪玩,偶尔也会帮父母一起剥花生。做饭前,母亲总是习惯坐一壶水放在煤炉上温着。煤炉四周虽然是用砖砌成,母亲也会用小扫把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样煤炉四周也方便摆放熏花生了。二十多分钟后,一股烤焦熏香的味道扑鼻而来,用手把花生全部翻过继续熏烤。又是二十多分钟,花生壳终于烤好,全部收到小竹筐里,冬天闲来无事便可以剥着熏好的花生一饱口福了!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我早已为人父。每到冬天来临,我都会想起小时候父母给我们熏烤的花生。依然是那么地烟火味十足,依然是那么地温暖幸福![1]
作者简介
张兰洲,笔名张思清,河南内黄人,中共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