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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井寬次郎 (1890年-1966年)出生於島根縣安來町(現在的安來市)。

在東京高等工業高校(現在的東京工業大學)窯業科與濱田莊司邂逅,透過與柳宗悅等人的交流而參與民藝運動。

以京都五条阪為據點從事陶瓷創作,戰後關注民族造型,發表了自由奔放的作品。

現今,位在京都五条坂的河井寬次郎紀念館,原是他生前的住家兼工房,由裡至外均為寬次郎親自設計,可說是他畢生心血的結。

土與火的詩人

民藝運動的核心人物之一。除陶藝外,在設計、雕刻、書道、詩詞、隨筆等領域均有造詣,被稱為「土與火的詩人」。

寬次郎不僅製陶,也做木雕,撰詩詞寫書法,無一不得手。

民藝運動的核心人物

1926年,與柳宗悦(1889-1961年)、富本憲吉(1886-1963年)、濱田莊司(1894-1978年)聯名發表《日本民藝美術館設立趣旨書》。

2018年7月7日,没後50年 河井寬次郎展。[1]

河井寛次郎紀念館

通過迷你售票口,換拖鞋登上玄關,就是寬次郎生前的住家了。

垂掛鍋盆的鐵鉤據說是寬次郎手製,配上他設計的敦實木椅,像在等客人上門。坐一坐,看看四周的陶瓶和木雕,享受一下河井宅的家居氣氛。雖然圍爐沒有生火,彷彿聞到冬天烤魚的香味,悠然恬適。

周圍家具全是寬次郎設計,既有木樁做的矮腳桌椅,也有一些竹製棚架,據說是二次大戰時原木不足,委託台灣的工匠以台竹造成。

櫥櫃上的花瓶、和室裡的雕塑及掛軸,既有寬次郎本身創作,也有他四處蒐集的民藝作品,共計四百餘件,彷彿小型美術館了。[2]

見識療癒全日本的幽靜

除了轆轤工房之外,還有兩座窯—素燒窯和登窯。不進山門不知山高,在民家簇擁的京都市內,竟然建有這般外型雄厚層層相疊的登窯,令人大開眼界。

想像,寬次郎素手淨心,進入狹小的茶室冥思構圖,再起身至工房捏陶拉坏。陶坯成形陰乾後送進素燒窯,以慢火燒坯。素燒陶出窯降溫後,再上彩著釉,送進登窯以大火燒三晝夜,稱為本燒(釉燒)。

本燒陶出窯後,經過篩選的作品才算完成,名符其實「爐火純青」。懷想,寬次郎素手淨心,進入狹小的茶室冥思構圖,再起身至工房捏陶拉坏。陶坯成形陰乾後送進素燒窯,以慢火燒坯。素燒陶出窯降溫後,再上彩著釉,送進登窯以大火燒三晝夜,稱為本燒(釉燒)。本燒陶出窯後,經過篩選的作品才算完成,名符其實「爐火純青」。懷想無數河井寬次郎的名作就從這個窯場出世,不由肅然起敬。

河井寬次郎作品

朝日啤酒大山崎山莊美術館|館藏品|[3]

《三色打釉手壺》

製作時期1961年尺寸長15.5×寬16.7×高29cm

作品解說:

打釉,一改堅硬粗糙的信樂粗土風格,使用刷毛有力地將紅、綠、黑三色釉藥打在胎底上,這種技法充分展現出戰後河井的奔放作風。嶄新的手法,讓人聯想起行動繪畫。直到晚年,河井的創作熱情也旺盛如初,作品表現了作者高昂的激情和雄心壯志。

《海鼠釉片口(缽)》

製作時期1933年左右尺寸長22×寬17.4×高9cm

作品解說:

青白交織的神秘色彩讓人目不轉睛。盤內側的釉變海鼠釉,呈現出享有「釉藥魔術師」美譽的河井所特有的美感。海參釉是秋田縣楢岡燒等陶瓷所特有的釉藥,本作品的片口(缽)形狀應該也是仿自楢岡燒等陶瓷等東北地區的器皿。充分展現出河井在探求日本民窯製陶方向性方面的研究成果。

《火的誓言》文:河井寬次郎

一個稻草編織的小筐

仰面躺在灶台的一個稻草編織的小筐。我疑惑地將它翻過來一看,那竟然不是筐,而是我怎麼也沒料到的稻草製成的小凳子。這凳子不僅與周圍環境彼此呼應,其本身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凳子的製作者是這家雇用的朝鮮人,但他恰巧進山幹活兒去了,不過幸運的是,從倉庫和廊檐下找出了不少他做的東西 - 稻草坐墊安在三岔木上做成的奇妙凳子,一看就令人不由稱讚的飯桶容器和穀物容器。還有讓人感到意外的稻草簸箕、火盆墊,以及面積大得驚人的絕妙稻草蓆等,一件接一件地出現了。

稻草居然能做成如此厲害的物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使用期較短的稻草工藝品也能發揮其作用,或許我是為此感到安心吧。本是消耗品的東西第一次作為日常用具出現,而且還是這樣了不得的容器。

無名的工匠

不久以後,我便有了機會見到這位手工藝者。因為語言不通,但他沉默的樣子更有力地觸動了我。

不只是國家不同、境遇不同,他這類人最引人矚目的一點,是與當下的人們之間存在某種巨大的差異。

簡單說來,就是他是一個將自己放置在特殊時間之內的人。舉例而言,那就像是金屬絲一樣的時間——連續不斷地維持同等粗細一直向下延伸,毫不鬆懈的時間,而孫君的身上就有這種特質。

曾經有人問孫君:「你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工作的呢?」那時他的回答很簡單。

「是的,我會做。」

不擅長日語的他想來並未聽懂問題的意思,但這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卻比任何語言都更好地解釋了他的工作。

日復一日行走在同樣的軌道上

好像並不阻擋外部事物的侵入,也並不因此感到煎熬。不會給人激情燃燒的感覺,內心的執著卻從未消退分毫,孫君就是以這樣的心理,日復一日行走在同樣的軌道上,軌道是非凡的軌道,他的步伐也從未行差踏錯。

自古以來便有無數人熱衷探索,如開採金礦般,卻少有人挖到寶藏。是刻苦的修煉、教育修養,還是努力、忍耐、勤勉?——即便選出這些合理且珍貴的材料,將其融入工作中,最後往往也只能獲得高水準的「工作能力」。美是無法僅靠這些東西合成的。

「心情」之類多此一舉的麻煩事,對他的工作而言就像飄浮在陌生世界中的霧氣。更別提那些絮絮叨叨的繁雜理論的噪音,他從內到外都不曾在意。

他做出的物品是「形體」,僅僅是目之所見的「形體」,除此以外別無其他。推及此處,便能得到連他自己也未發現的某種意義。那是殘留在這份工作的常識性分解物溶液里無定型的、棉絮般的不可溶物質——就是它。這種神秘物質在孫君的身體里以原始形態的結構被保存、被隱藏,只在必要時活動起來。

人類的雙手即便喪失了溫度計般精確的衡量標準,大概也還保留著對寒暖的感應。這是留給我們巨大的遺產。至少是值得信賴的遺產。此後只需要奪回正確的度量標準。如果說「奪回」不太恰當,「尋找」也一樣。

上文為河井寬次郎作品,來自:《火的誓言》

視頻

河井寬次郎紀念館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