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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龚保彦)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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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欢颜》中国当代作家龚保彦的散文。

作品欣赏

欢颜

我让小意在鸾凤街等我,可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她却不在那里,我立即给她打电话,问小意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好咱俩在鸾凤街见面吗?可你怎么不在那。

小意说很抱歉,她有急事,临时离开了那,改天我们再见面。

我的心里当下就好像被人冷不丁抽走了什么东西,空落落的,神情不快地望着大街。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多下班高峰,一群群人,潮水一样涌过大街。有骑摩托车的,有骑自行车的,也有步行的、打的的……街面上十分繁忙热闹。几个身穿浅色短袖警服的交警,站在十字路口,不时挥臂伸手,指挥和疏导着车流人流。我站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一边吃着一块冰糕,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被太阳照晒得似乎飘着火的大街,冰糕冰凉的味儿,刺激得我牙根疼。

小意是我女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却才第一次真正见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她就叫我扑了空,我心里很不高兴。

说起我与小意相识、相爱的经历,你们也许有些不相信。我们是通过互联网认识并相爱的。

两年以前一个夏天,我在家上网,无意间看到一个叫“汉水丽人”的网民,从名字上我一下就猜出,这个名叫汉水丽人的人,肯定是一位本城靓女。出于好奇,我就以“汉水俊男”的名字给她回了个贴子:“嘿!汉水丽人,你好,我是汉水俊男,咱们认识一下好吗?”汉水丽人很快回话:“yes”。

从此以后,我们就很频繁地在网上聊起来。由于我们聊得很投机、也很开心,彼此的感情不断升温,大有相见恨晚之憾,到了今年六月份,就都上了视频,在电脑上相互见了个面,但那样的见面,只能看见彼此大概的影像,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却都不知道,于是我们就约定今天在鸾凤街见面,可是她却在我还没赶到那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

我无精打采地在街边人行道上行走着,梧桐树枝叶间筛落下来的花花斑斑光影,恍得我眼睛有些发花,大街上一阵阵热浪迎面扑来,我感到浑身发热,脸上流下一滴滴汗水。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听,知道是刘总在找我。

喂,刘总吗?找我有啥事?我问刘总。

你快到公司来一下。刘总催促着我。

有很急的事吗?我再次问刘总。

是有一点很急的事,你快过来。刘总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打的很快来到公司。

一见到刘总,我就知道出什么事了。只见刘总脸上有几道血赤赤的红色伤痕,那分明是谁用手抓的。他的眼睛也受了伤,眉骨乌青肿胀,为了遮丑,他戴了一副镜框和镜片很大的墨镜。我估计他又跟老婆打架了。因为刘总近来跟公司女秘书冯媛关系越来越好,已发展到同居的地步。他要和老婆郭云离婚,可郭云无论如何不同意,为此两人经常动不动就打架。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公司的一切事情暂都由你管着,有什么重要事情咱们随时电话联系。刘总神情很不快地对我说。

你要上哪儿去,刘总?我看了看他已经收拾好的装在一个大大的旅行包里的行李,问道。

北京。刘总说过用手摸了摸脸上伤痕,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去多少天?我又问。

不知道。刘总摇了摇头。

刘总乘坐下午两点多的火车去了北京。和他同去的当然还有她的相好冯媛。

刘总一走,公司里平日在他面前乖得猫一样的一个个员工,都议论起他来。有的说他忘恩负义,当年初出道的时候,要不是郭云当时担任市委秘书长的父亲凭借手上掌握的行政权力,狠狠助他一臂之力,使他轻松掘得第一桶金,他哪会有今天;有的说他鬼迷心窍,放着个又漂亮又有气质的老婆不爱,却痴迷上个儿和长像都很一般的冯媛;有的说他是老马吃嫩草,喜新厌旧;还有的说他性欲很强,他的老婆郭云床上功夫不行,他喜欢冯媛这种躺在床上腿一岔开就让他销魂的泼辣四川女人……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我没好脸色地将手在空中一豁说,行啦行啦,刘总跟他老婆之间的事,纯粹是他们的私事,与你们没任何关系,都不要瞎叨叨啦。

大家见我生了气,就马上噤声不语,各自走开去干各人的事。可与我关系一向不错的销售部经理肖楠从另一边走过来,笑嘻嘻递给我一根烟说,龙总,抽根吧?

我接过这个为人向来奸猾鬼诈的家伙的烟,还没衔在嘴上,他就喷喷两声打着汽体打火机,将火伸过来,我点燃烟狠狠抽了一口,问他最近公司销售情况咋样。

他说一般。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太阳光照晒得火辣辣的大街、楼房、行人、车辆和蔫搭搭的树木,说,得想想办法,把销售量提起来,不然刘总回来见我们业绩不行,会责怪我们。

肖楠听了我的话,显得颇为为难地用手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说,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实在没招了。

在市报上做过宣传吗?我问肖楠。

做过广告。肖楠吸了一口烟,睁大两只老鼠一样的小眼睛望着我说。

做广告不行,得请一个文笔好的人写一篇大块头文章在报纸上宣传。我望着他说。

请谁写呢?请别人写,报社不一定给发表。请报社的人写,他们那些人胃口都大得不得了,要价要得贼高。肖楠低头略略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着我,一脸疑虑地说。

就请报社的人写,那样好发表。价钱嘛?……可以商量。我最后果断地对肖楠说,接着我又对他说,这样吧?为了达到我们的意图,你什么时候请一位报社的记者或编辑来,我们当面和他商量商量,一是把稿件的要求给他说说,二是把写稿和发表的费用跟他谈谈。

行,我尽快去报社请一个人来。肖楠回答。

记住,要请一个文笔好,能扇情的人,不要请那种文笔干瘪不动人的人。我叮咛肖楠。

肖楠出了办公室。

我在办公桌前黑色皮椅上坐下,用遥控器将挂在墙上的空调开开,正要仰躺在椅背上伸个懒腰,放松放松这些天来忙碌得十分疲乏的筋骨,顺便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还没睡着,门口就哇啦哇啦传来一阵很响的吵闹声。我翻身站起来一看,原来是刘总的妻子郭云手牵着自己仅有五岁的儿子小虎来了。

郭云身穿淡蓝色连衣裙,个儿高挑,身材颀长,两个圆鼓鼓的乳房把连衣裙顶起老高,白白的脸面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愁绪,眼睛里满是伤心绝望的神情。

她一走进公司办公楼大厅,就气冲冲往刘总办公室大步走来,边走边指指戳戳说,姓刘的你出来,姓刘的你出来,你躲到哪去了?你给我出来。

看来郭云已被刘总气得失去理智,我急忙迎上去,连连好言好语对她说,嫂子息怒,嫂子请息怒,并给听见吵闹声围上来的两个女职员中的一个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给郭云倒杯水。

谁知郭云并不理我的茬,而是用手把我往一边推着,脖子挺得硬硬的说,姓刘的跑哪去了?把他办公室门开开,他是不是藏在办公室里?

我说没有,他有事出去了。

他去了哪儿?是不是跟她那个野女人一块出去了?你把他办公室门开开,我看看。她问过我,就用手指着刘总办公室门,以命令的口气对我说。

我叫收发员小李拿来钥匙,开了刘总办公室门。

郭云见办公室的确没有刘总,就气不过地把儿子小虎丢在门口,三两步冲进办公室,先哗啦一下把刘总办公桌推倒,接着拿起电话就摔。正当她要摔电脑的时候,我和保安把她拉住,并强行把她从办公室拉出来,让她坐我办公室沙发上消消气。

姓刘的如今混好了,混大了,嫌弃我们孤儿寡母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这个白眼狼,也不想想他如今是咋混好的,想把我甩了,蹬了,没那么容易。郭云情绪十分激动地大声说。

嫂子请喝点水。刚才我给使眼色的那个女职员,把一杯水递到汗水淋淋的郭云手上说。

郭云把那个女职员的手一豁,说,我不喝。眼睛恶狠狠紧盯着我问,姓刘的跑哪去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听他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但出去多长时间,他没告诉我。

好,看他跑哪去,他总有回来的一天,等他回来再说。郭云撂下这句话就拉着儿子小虎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1]

作者简介

龚保彦,男,作家,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区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