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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的那一头(秦辉华)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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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的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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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的那一头》中国当代作家秦辉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桥的那一头

一个人,即使驾着的是一只脆弱的小舟,但只要舵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就不会任凭波涛的摆布,而有选择方向的主见。(德国.歌德)____题记

那是尘封心底很多年一直不愿追忆的往事了。每当稍有闲暇独自一人时,它就像一位不速之客从记忆深处跳出来,搅得人七荤八素神神叨叨发傻半天。

从年龄来说,我也早已过了爱人就要爱的轰轰烈烈,恨人就要恨得咬牙切齿的年纪了,可压抑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又有谁能钳制住它的存在呢?就像所罗门的金印铅封的魔瓶谁也不知道会有被打开的一天一样。

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当孩子王已经两三年了。作为教师,从表面看一本教本一支粉笔就可以赤膊上阵了;其实要做一个合格的教师,还要有好口才加上对学生的爱心,以及对学生心理的把握和人格魅力的熏染,才能因材施教,就像农民种地,工人操控机器,慢慢也就驾轻就熟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最怕的是下班后的闲暇时间了。除了和单身的弟兄们打牌闲聊吃饭睡觉以外,最难的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可能是被我郁郁寡欢的样子所触动,同办公室的老王找我私下闲聊,说给我要介绍一个女朋友。我是既欢喜,又忐忑。脑海里把要见面女朋友的样貌想象了千万遍。

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晚饭时分,老王领着我去相亲。穿过矿区笔直的人行道,三行两绕就来到了家属区一处人家的门前。开门的是她顽皮好动的小弟,打过招呼后,我们两人被迎到了客厅就坐。她家是个四口之家,伯父是个忠厚的长者,伯母人很慈祥,小弟最为调皮。宾主热情寒暄落座过后,她和母亲做饭去了,小弟早已跑的无影无踪了。

第一印象她个子不高,圆脸,眼睛大而有神,属于会说话的那种。初次见面,她很矜持,算不上热情,也算不上冷淡,表现大方而得体。

我是个外冷内热的小伙。平时爱看书,爱幻想,心底里喜欢修长的身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像[[[演员]]的那种姑娘。眼前的人儿和我的预想好像相差比较悬殊,心里不免有点失落。但有个交往的对象总比没有强的想法暂时占了上风。在老王老师和她家里人的鼓励下,决定先交往一个阶段再说。记得她父亲临走时嘱咐我,“找女朋友,男方要主动一些!”看来,她家里人对我印象还是不错的。

她上班的地方,是在通灭队的灌浆值班房。作为女职工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要去她那里,沿着公路,经过一个长下坡,靠右手过一个小桥就到了。

我去她那里,一般是周末。不知为何,去之前,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一旦见了面,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东一句西一句断断续续说几句,经常弄的彼此好尴尬。

记得那是一个晴热的傍晚,我骑着老王老师的自行车,嘴里哼着歌,一路向灌浆房奔去。路上拉煤车不时从身旁飞驰而过。灌浆房在公路左侧,我骑车右行,需穿过公路,经过一座小桥往前行不远就到了。因为是下坡,车子越跑越快,就在我快速穿越公路的同时,一辆拉煤车风驰电掣相向朝我疾驶而来……没有思考的时间,生死只在一瞬间,牙一咬,脚下猛蹬几圈,蹭一下自行车飞离了公路,几乎同时汽车插身而过。一霎见冷汗从身体里就像岩浆喷涌而出,身子就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半天才缓过神来。

对于我刚才的遭际,她说不上是同情,也说不上是无动于衷,抚慰的话到嘴边又好像咽了回去。仔细想一想,从相识到现在,我们两人的交往,不像恋人之间的交往,好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交往:有一丝牵挂,有相互的赏识,有彼此的尊重,但无恋人见面的悸动,无恋人相处的耳鬓厮磨,无恋人别离时的牵肠挂肚。经过刚才冥冥中的考验,我们彼此知道双方的交往就到此画上句号了。

当年特别惊险的一幕,已成了刻在心底的记忆。曾经,桥的那一头,有我对未来美好生活追求的印记,有我对未知命运的希冀,有我对前路迷茫的念想;而逃过一劫置身桥的那一头的我,惊吓之余是重生的欣喜,是厄运过后重拾信心的开始。造化弄人,在我生命的长河里,因为这次未遂事件的洗礼,让我对死亡有了一次刻骨铭心的后怕,也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敬意。[1]

作者简介

秦辉华,甘肃会宁人,甘肃省靖远师范毕业,中小学高级教师。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