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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主义

柏拉图主义(Platonism),中文翻译:柏拉图哲学或柏拉图的哲学,尤指宣称理念形式是绝对的和永恒的实在,而世界中实在的现象却是不完美的和暂时的反映。宣称信仰柏拉图主义并非意味着接受柏拉图的所有见解,而往往只是对如下特定思想的认同,即理念形式是存在的、永恒的,并比世界中的现象更实在、更完美,甚至是唯一真正实在和完美的实体。这个体系还包括认为理念形式只能由灵魂所认识等。

目录

简介

关于灵魂

基本观点

新柏拉图主义

历史沿革

重要性与影响力

主要思想

新柏拉图主义性质及历史

柏罗丁及其哲学

后期新柏拉图主义

简介

古希腊柏拉图的学说体系。由此形成的学派称为 柏拉图学派。它以 理念论为中心,包括 宇宙论方面的宇宙生成说, 认识论方面的回忆说, 伦理观与社会政治观方面的 四主德与理想国的学说, 美学方面的“ 摹本”说,探求理念体系的概念辩证法以及教育学说等。是 欧洲哲学史上第一个庞大的客观 唯心主义体系,对后世 西方哲学的影响极大。

柏拉图主义中的理念形式在不同的情形下往往具有不同的意义。如:一类事物的名称;数学对象;自然定律等。

柏拉图主义其后由基督教教父 奥古斯丁改造,成为基督教的哲学论证,服务于神学教义。   

关于灵魂

柏拉图关于灵魂的思想:灵魂是单纯不能加以分解的,有生命和自发性,是精神世界的、理性的、纯粹的,因他有追求世界的欲望,而堕落到地上,被圈入于肉体中,注定要经过一个净化的阶段。

理想的灵魂是一个有条理的灵魂,其中较高的功能驾驭较低的功能,他有聪明(sofi,a)勇敢(andrei,a)、克己(sofros,u nh)和正直(dikaiosu,nh)四种德行。有理性的生活是至善的,物质是不完善的,灵魂要从这种障碍物中解脱出来。

柏拉图将心灵“存有”(Being)的高层世界当作是不变的,和肉体的感官变异(Becoming)做对比。柏拉图的形式(Forms)或理念(Ideas),也就是永恒的绝对者(eternalabsolutes)。对柏拉图主义者而言, 普遍概念要比个别事例更真实。

起源

柏拉图主义是数学历史上影响最大的 数学哲学观点,它起源于古希腊的柏拉图,此后在西方数学界一直有着或明或暗的柏拉图主义观念,19世纪,它在数学界几乎占了统治地。20世纪初,数学基础三大学派的争议刚趋平息,柏拉图主义观点又成为讨论的热点之一。

基本观点

柏拉图主义的基本观点是:数学的对象就是数、量、函数等数学概念,而数学概念作为抽象一般或“共相”是客观存在着的。柏拉图认为它们存在于一个特殊的理念世界里,后世的柏拉图主义者并不接受“理念论”,但也认为数学概念是一种特殊的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客观存在,它们是不依赖于时间、空间和人的思维的永恒的存在。数学家得到新的概念不是创造,而是对这种客观存在的描述;数学新成果不是发明,而是发现。与之相应的,柏拉图主义认为数学理论的真理性就是客观的由那种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存在决定的,而这种真理性是要靠“心智”经验来理解,靠某种“数学直觉”来认识的,人们只有通过直觉才能达到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数学世界”。

由于认为数学概念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所以现代柏拉图主义也被称为“实在主义”。柏拉图主义在西方近现代数学界有相当大的影响,一些数学巨匠如G.康托尔、罗素、哥德尔、布尔巴基学派基本上都持这种观点。一般认为,所以如此不是偶然的,这是数学反映客观世界,数学具有客观真理性这一素朴信念在哲学上的反映。而正因为如此,柏拉图主义对数学的历史发展就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它促使数学家们在自己的研究中采取客观的科学的立场,而且,当某些高度抽象的数学理论因找不到现实原型而为人们所怀疑时,它也有可能给人们以一定的信念。尽管这种信念是盲目的,从而就有可能导致错误。

柏拉图主义的错误是显然的:把反映形式当作了认识对象;把抽象当作具体的客观存在;认为一种思维形式本身是客观的当然具有客观的真理性。离开人的实践来考察真理性必将导致谬误。柏拉图主义在哲学上是一种客观唯心主义。

对柏拉图主义的辩护有:语言对象的抽象描述的一般性和其所描述对象的特殊性的对比;数学对象的抽象和毫无疑问的精确性等。

柏拉图(∏λ?των,约公元前427年-前347年)是著名的古希腊哲学家,他写下了许多哲学的对话录,并且在雅典创办了知名的学院。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学生,也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他们三人被广泛认为是西方哲学的奠基者。

如同许多古老的文献,柏拉图留下的文集残缺不全、而且依然存在争议。他记载的苏格拉底对话录成为后人研究他们思想的主要来源,但许多内容其实记载的是柏拉图自己的看法,而不是苏格拉底的原意。

一般推测柏拉图出生的年份应该是在西元前427年或前428年的5月或12月(如同其他早期的西方哲学家,他的出生日期也依然未知)。柏拉图生于一个较为富裕的贵族家庭,他的父亲是阿里斯通(Ariston)、母亲是克里提俄涅(Perictione),他在家中排行老四。他的家庭宣称是古雅典国王的后代,他也是当时雅典知名的政治家柯里西亚斯(Critias)的侄子,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仍有争议。依据后来第欧根尼·拉尔修的说法,柏拉图的原名为亚里斯多克勒斯(Aristokles),后来因为他强壮的身躯而被称为柏拉图(在希腊语中,Platus一词是“平坦、宽阔”等意思)。但第欧根尼也提起了其他的说法,柏拉图这个名子也可能是来自他流畅宽广(platutês)的口才、或因为他拥有宽广的前额。由于柏拉图出色的学习能力和其他才华,古希腊人还称赞他为阿波罗之子,并称在柏拉图还是婴儿的时候曾有蜜蜂停留在他的嘴唇上,才会使他口才如此甜蜜流畅。

毕达哥拉斯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受审并被判死刑,柏拉图对现存的政体完全失望,于是开始游遍意大利、西西里岛、埃及、昔兰尼等地以寻求知识。据说他在四十岁时结束旅行返回雅典,并在雅典城外西北角创立了自己的学校—学院(Academy),这所学院成为西方文明最早的有完整组织的高等学府之一,后世的高等学术机构也因此而得名,也是中世纪时在西方发展起来的大学的前身。学院的名字与学院的地址有关,坐落于一处曾为希腊传奇英雄阿卡得摩斯(Academus)住所的土地上,因而以此命名。学院存在了900多年,直到公元529年被查士丁尼大帝关闭为止。学院受到毕达哥拉斯的影响较大,课程设置类似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传统课题,包括了算术、几何学、天文学以及声学。学院培养出了许多知识份子,其中最杰出的是亚里士多德。

除了荷马之外,柏拉图也受到许多那之前的作家和思想家的影响,包括了毕达哥拉斯所提出的“和谐”概念,以及阿那克萨哥拉教导苏格拉底应该将心灵或理性作为判断任何事情的根据;巴门尼德提出的连结所有事物的理论也可能影响了柏拉图对于灵魂的概念。   

新柏拉图主义

阿摩尼阿斯·萨卡斯新柏拉图主义(Neo-Platonism),是古希腊文化末期最重要的哲学流派,并对西方中世纪中的基督教神学产生了重大影响。该流派主要基于柏拉图的学说,再加上斯多葛学派、亚里士多德的思想融合为一个体系。但在许多地方进行了新的诠释。在《圣经》新约时代的哲学本身包含一种宗教态度,这就是基督教涉及哲学的缘故。这种宗教哲学就叫做新柏拉图主义,也就是以希腊思想为基础而创建的宗教哲学。   

历史沿革

新柏拉图主义最早产生于埃及的亚历山大。新柏拉图学派的创始人是阿摩尼阿斯·萨卡斯(AmmoniusSaccas,175-242),没有留下著作。不过最重要的人物则是他的学生普罗提诺(Plotinus,204-269)。普罗提诺早年在亚历山大学习、研究,直到西元243年到罗马定居。普罗提诺的作品主要都是他晚年的讲课笔记,并流露出一定程度的神秘主义色彩。普罗提诺发展了这哲学体系。新柏拉图主义的主要人物还有普罗提诺的学生波尔菲里(Porphyry,232-304)、叙利亚学派的扬步力克斯(Jamblicus,330以前)、雅典学派的小普鲁塔克(350-433)和普罗克鲁斯(Proclus,411-485)。   

重要性与影响力

教父们为了使基督教更具吸引力和知识更充实,教父开始将《圣经》教训与古希腊哲学融合。而在早期基督教时期(公元2-5世纪)的教父思想,由于是根据《圣经》和利用新柏拉图主义建立的,一般称为“教父哲学”。

新柏拉图主义的重要性不仅因为他影响了提出第一个神学体系的俄利根,而且它借由迪奥尼修斯的著作影响了一切以后基督教神秘主义形式及大多数古典的基督教神学形式,特别是关于上帝、世界和灵魂的学说。普罗提诺认为它是一种科学也是一种哲学,而且是一种净化(Katharsis)灵魂的宗教体系。   

主要思想

普罗提诺认为上帝是超越的TheOne(太一、元一、一),是至高的善,他包括一切存在的事物,我们不能说他是什么只能说他不是什么。这无限者是任何事物的根源。他是永恒的、不改变的。普罗提诺比喻,上帝像无限的喷泉,并永不枯竭。又像是太阳,从中辐射光芒,而无损于太阳。宇宙是出自上帝的流射物,是他无限全能不可避免的漫溢,流射的过程可以划分为不同的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纯粹的思想或精神(nous)、或译为心灵(mind),第二个阶段是灵魂(yuch,,,,,,soul)和第三阶段是物质(matter)。而流射过程中的每一阶段都是下一阶段的原因。纯粹思想是现象世界的模型或标准,不占时间、空间;是完美、永恒又和谐的;是可以用智力理解的世界。上帝在nous中显出他自己。nous就是柏拉图所称为理念的一切形式和结构。

任何真的、美的都包含在其中,是一个永恒的普遍本质。灵魂起源于纯粹思想,只要有理念或目的,他就力图实现自己,产生某种东西。他具有两个方面,一方面趋向纯粹思想,是一个拥有“观念”的灵魂。一方面又趋向感官世界,是一个怀有欲望的灵魂。灵魂产生了物质。物质的本身,既没有形式、性质、权能,他是绝对的贫乏,是邪恶的基质,离上帝最远。恶不是一种肯定的力量,它是精神的东西的否定,当灵魂趋向到非存在就产生了恶。恶不是一种本体论的实在,而是一种“非存在”(non-being)。当灵魂追求到来源本身,达到最后目的,他变成与上帝合而为一。这个道路是艰辛的,是一种借着禁欲主义的进化过程。在最高的出神入迷的状态时,就是普罗提诺所谓的飞向元一,什么是人存在的目的(telos),这个问题柏拉图已经给予了回答:尽可能变的与上帝相似(o`moiwsijtoudeoukatatodunaton)。

新柏拉图主义认为,世界有两极,一端是被称为“上帝”的神圣之光,另一端则是完全的黑暗。但新柏拉图主义也相信,完全的黑暗并不存在,只是缺乏亮光而已。世间唯一存在的就是上帝,照耀着神圣之光,但就像光线会逐渐变弱,神圣之光也无法普照整个世界。普罗提诺认为,灵魂受到神圣之光的照耀,物质则位于那光照不到的黑暗世界,而柏拉图所提出的自然界的“形式”则微微受到神圣之光的照耀。

因此,新柏拉图主义强调,世间一切事物都有这种神圣之光,但最接近上帝的光芒的,还是人类的灵魂,只有灵魂才能与神秘与伟大合而为一。在一些偶然的时候,人甚至可以体验到自己就是那神圣的自然之光

普罗提诺新柏拉图主义与柏拉图之上帝观有些不同之处。

柏拉图的上帝就是至善的理型(theFormoftheGood),这样的上帝是非人格化的。另有一造物者称为Demiurge,按照至善理型将世界造出来。

普罗提诺的上帝则是太一(theOne),是绝对超验的(transcendent),任何描述都不适合他。即使太一与至善也只能算是类比的描述。新柏拉图主义的太一上帝,当然也是非人格化的,但比起柏拉图更把上帝的超越性推到极点。

普罗提诺又认为太一发散(emanates)出心智(Mind)与世界魂(WorldSoul)。但柏拉图从来没有用过发散这个词,也没有明说众理型是如何从太一而出(Copleston,1946,p.177)。

希腊柏拉图主义性质及历史

柏拉图未曾写下自己的形而上学,故其形而上学究竟如何,只能从对话捕捉蛛丝马迹,或以亚里斯多德的陈述为根据,在很小程度上也借助其他古代典籍。按照上述文献,柏拉图的理念论一般带有浓厚的数学色彩,理念大体等同于数,或可用数加以说明。由此可见毕达哥拉斯派的影响。但诚如亚里斯多德所言,柏拉图关于存在数学成分的观念在细节上与毕达哥拉斯学派不同。另外,亚里斯多德还指出,柏拉图引进一组数学对象或中间项,置于可感事物与理念之间。就其非物质性(如几何学家的三角形ABC和三角形XYZ)来说,它们不同于可感事物;就其非单一性来说,它们又不同于理念,不像三角形的理念是独一无二的。

亚里斯多德不需要这种数学形而上学,他完全摒弃柏拉图超验的永恒理念学说。不过,亚里斯多德的体系仍保留一些柏拉图主义∶他相信,事物的实在性取决于不变的形式或本质(尽管完全内在的),只能为理性理解和规定;最高实在是非物质的永恒理智,固定不变,自满自足,诱发宇宙有秩序地运动。天体的圆周运动反映出这种超验的完满性。人的最高理智也有类似情形。亚里斯多德的理智(nous)学说很容易让人想起古代后期的柏拉图主义。 亚里斯多德不仅反对柏拉图,也反对柏拉图的同事及其之后的学园领导,即柏拉图的侄子斯珀西波斯(Speusippus,410~339BC),以及色诺克拉底(Xenocrates,396~314BC)。斯珀西波斯凸出后期柏拉图的数学倾向,甚至用数取代理念。他针对不同种类的实体提出不同原则,因而,亚里斯多德指责他割裂了实在的联系。色诺克拉底认为理念与数相同,断言理念属于自然存在,并到柏拉图那儿寻找根据。他第一个注意到柏拉图主义长期争论的问题∶《提麦奥斯篇》(Timaeus)的创世说究竟是历史的记录,还是纯粹的解说?他主张后一种观点,在古代曾红极一时。亚里斯多德则站在另一方。色诺克拉底之后,学园的三位继承人波莱蒙(Plemon)、克拉底(Crates)和克兰托尔(Crantor)是否发展柏拉图主义至今尚无定论。据说,克兰托尔(330?~270BC)是注解柏拉图的第一人,尤其是《提麦奥斯篇》。

在他之后的两个世纪,学园主要集中于人的认识问题。最早是阿凯西劳斯(Arcesilaus,316/315~241BC),他被看作中学园的创始人。当时有一种强烈意愿,试图重现柏拉图早期对话中的苏格拉底,恢复其批判、怀疑和不可知的态度,反对某些希腊化哲学家的教条,特别是斯多噶主义。阿凯西劳斯好像受到皮朗(Pyrrhon,360?~272BC)的一些影响,皮朗是古代怀疑主义传统的创始人。怀疑主义的学国派否认对任何事物有确定性,认为在实践中一切事情的决定只能以或然性作指导。这种批判辩证法和或然性理论,后为卡涅阿德斯(Carneades,214/213~129/128BC)加工,达到精细的高峰。卡涅阿德斯没有著作,却被认作新学园派创始人。由于拉利萨的斐洛(PhiloofLarissa,约卒于西元前79年)及其学生阿什凯隆的安条克(AntiochusofAscalon)影响,所以,安条克在前79~前78年任园长时学园从怀疑主义回到教条和实证的哲学教义

柏拉图主义另一个重要阶段是中柏拉图主义,或前新柏拉图主义。其重要作用在于产生多方面的影响。在犹太文化方面,它为斐洛(PhiloJudaeus,即亚历山大里亚的斐洛)提供希腊哲学背景,使他得以在《旧约》的基础上构建哲学体系。如果说中柏拉图主义的起源尚嫌模糊,那么,到西元1世纪其主要趋向便日渐明朗。似乎从一开始,它便与毕达哥拉斯主义的复兴(主张实在即数的哲学,复兴后常常表现出神秘主义倾向)密切相关。最初受波塞多尼奥斯(Poseidonius,135?~51?BC)的影响,波塞多尼奥斯主张物质与理性的二元论,抬高情感或意志的作用,是一种柏拉图化的斯多噶主义。安条克的斯多噶化的柏拉图主义也产生一定影响。

在中柏拉图主义的后期发展中,斯多噶派的影响依然重要,尤其是道德领域。亚里斯多德的影响也很强烈,尽管2世纪的柏拉图主义者有少数人反对亚里斯多德学说,较著名的有阿提库斯(Atticus),不太闻名的有托罗斯(GaiusCalvenusTaurus)。亚里斯多德没有充分阐发天命,使阿提库斯深感愤怒。这是一种修正的柏拉图哲学(与新毕达哥拉斯主义密切相关),其一般特征是∶承认神圣原则有等级之别,强调超越的最高原则,当时偶尔也称之为“太一”;将柏拉图的理念置于神的心灵中;强烈的来世态度要求“逃脱肉体”,使灵魂升入永恒的天国;关注恶的问题,恶的产生或者因为灵魂陷入恶的世界,或者因为灵魂依附于物质。最著名的中柏拉图主义者是杰出的传记作家和散文家普卢塔克(46?~120)。

从哲学上看,较为重要的则是2世纪的其他人物∶盖乌斯及可能受其影响的两个学生,阿尔比努斯(Albinus)和阿普列乌斯(Apuleius,叙事散文《金驴记》的作者);还有阿提库斯和阿帕梅亚的努墨尼奥斯(NumeniusofApamea)。最早的新柏拉图主义者柏罗丁(Plotinus)正是从这些和其他中柏拉图主义者的思想出发,结合自己理解的亚历山大及其他逍遥派的亚里斯多德注释,重新解释柏拉图主义,不仅表现出巨大的创造精神,而且植根于深厚的学派传统。    新柏拉图主义性质及历史

新柏拉图主义是一个近代名称,指柏罗丁在3世纪创立并几经追随者修改的一种柏拉图主义。新柏拉图主义逐渐成为希腊哲学的主要流派,并一直保持优势,直到6世纪晚期禁止非基督教的哲学教义传播时为止。它是非基督教的希腊哲学的最后形式。它不是纯粹的调和论(各种信仰的混合),而是柏拉图思想和前期柏拉图主义的真正发展,尽管也吸收了亚里斯多德和斯多噶派的一些重要因素。是否受东方的影响,至今尚无充份证据。在柏罗丁的思想中,有时可觉察诺斯替教(Gnosticism,主张有特权者可获直觉知识,无需经验证明)的味道。但从主观愿望看,柏罗丁是诺斯替教的激烈反对者,况且,当时的诺斯替体系,经常夹杂很大成分的柏拉图主义。2世纪晚期看作“加尔底亚神谕”(ChaldeanOracles)的通神论著作被后期新柏拉图主义者奉为极富灵感的经典,似乎只是希腊宗教哲学的大杂烩。

新柏拉图主义一开始便是一种复杂的(某些方面甚至含混不清)哲学,经过长期发展,更是千姿百态,因此很难概括。不过,冠以“新柏拉图主义”之名的哲学家,其思想似乎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1.存在有许多层次,由高而低,最低一层是可以感觉的物理世界,存在于时间和空间之中。

2.每一层均从高一层衍生,这种衍生不是时间和空间的过程。

3.每一级衍生的存在,其实在性的确立必须凭藉冥想愿望的运作而返回上一级存在。这种运作隐含在最初“出来”(outgoing)的搏动中,是从上一级存在获得的。因此,新柏拉图主义的宇宙,其特征是出来与返回的双重运动。

4.每一层存在均是高一层的影像或表现。原型与影像的关系贯穿新柏拉图主义理论的整个架构。

5.存在的等级也是统一的等级;随着存在由上而下,其多样性、分离性和有限性也逐渐增大--直至时空世界达到原子个体化。

6.衍生一切存在的最高存在,其根据是一种最高原则。这种最高原则完全不确定,没有任何限制,超越任何可设想的实在,因此,也可以说是“超越存在”。

既然没有限制,也就没有部分,没有属性或性状;实际上,它根本不能称呼,严格地说,甚至不能描述为存在,只能称之为“太一”,表示其完全的单纯性。也可叫做“至善”,表示一切完满性的源泉和返回的终极目标。出来与返回的搏动既来源于至善,又返回至善,由此衍生出层次分明的实在世界。

7.最高原则是绝对单纯的和不确定的(或没有任何特征),因此,对它的知识必定与其他知识截然不同。它既非客体对象(独立的、确定的有限物),也不能用述词称谓。要认识它,必须使心灵与它融为一体,而它本身既不能想像,也不能描述。    柏罗丁及其哲学

据目前所知,新柏拉图主义的创始人是柏罗丁(西元205~207年)。柏罗丁曾在亚历山大里亚师从一个自学成才的哲学家,名字叫阿摩尼奥斯(Ammonius),基督徒奥利金(Origen)及后来一个同名的非基督徒,也是他的学生。阿摩尼奥斯对学生有深远影响。他没有著作,其观点也很少记载,因此,关于他的思想实际上一无所知。一些著名学者试图重建他的学说,但他们的推测根本不构成证据。所以,必须把柏罗丁看作第一个新柏拉图主义者。他的著作《九之书》(Enneads)由他的门徒波菲利(Porphyry)编辑,共6集,每集均为9篇论文,是新柏拉图主义的第一部大型著作。

像苏格拉底之后的大多数哲学家一样,柏罗丁既是教师也是职业哲学家,一方面讲授宗教和伦理学,另一方面用批判的眼光解释复杂而长久的学园传统。他的批评和论辩相当敏锐,其学术的诚实性在那个时代或任何时代都属罕见。对他来说,哲学不仅是抽象的思辨,也是一种生活方式∶透过精确的理智、道德自律以及灵魂净化,有能力升腾(ascent)的人便可溯本归源。他的著作试图解释,超越之源太一或至善如何透过永恒的创造性活动--自发的和必然的--产生活生生的实在世界,冥想中的往返双重运动又如何构建这个实在世界。这种阐释同时表明人的自我--可在存在的每一层级体验和活动--返回太一的道路,劝导人们走这条路。

柏罗丁始终坚持,太一或至善既不能思想也不能言说。他之所以谈论这个最高原则,只是为心灵指点道路,既不是描述也不是定义。不过,柏罗丁仍然将至善看作过分完满的绝对实在。柏罗丁经常用否定口吻谈论至善,以强调人的思维和语言能力缺陷重重,无法表达这种最高实在;或者用来揭示至善何以为一,何以不定,又何以成为一切有限实在的源泉。

太一的最初创作或表现是第一级次生实在,努斯(nous,只能意译成“理智”或“精神”);从努斯又产生灵魂,灵魂则构成、安排并维持着物质世界。必须记住,对柏罗丁来说,整个发生过程不受时间限制;努斯和灵魂是永恒的,时间则是灵魂在物理世界的生命活动,没有物质世界,绝不会有时间。不同的“存在层次”并不独立,而是紧密相连,渗透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从灵魂经理智升入太一,不是在空间遨游,而是唤醒一种新意识。 柏罗丁认为,理智既是思想者,又是思想,同时也是思想对象。

作为心灵,它与对象合一。作为对象,它是理念世界,即柏拉图意义上的实存整体。理念与理智合一,彼此依存,因此,它不是纯粹的对象,也是活生生的思维主体;不仅是自身,在冥想中亦是全体。它们是低级实在的原型和原因,而低级实在,灵魂及物体的结构或形状则必然不完善。人的最高层级是理智,或完全适应理智的灵魂。一旦它们超越感性,超越灵魂生命的推理特征,直接把握永恒的实在,便可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性质。

柏罗丁的灵魂很像柏拉图的灵魂,是理智世界与感觉世界之间的中介,也是前者派往后者的代表。正如理智由太一生,灵魂则由理智生,同时伴随冥想的往返运动,不过,二者的关系更为密切,其间的界限也不太清楚。柏罗丁像柏拉图一样认为,灵魂的生命特征是运动,它是其他一切运动的原因。运动的灵魂生命是时间,一切物质运动依赖于它。灵魂居高临下,构成并支配物质世界。在其内化于万物的低级阶段,即柏罗丁所说的“自然”,它是生命和生长的内在原则,产生最低级的存在--物体。再往下是物质的黑暗,存在最终消失,宇宙的绝对界限--从太一开始,实在的等级逐渐下低,多样性程度逐渐上升--达到终结。物质完全是消极的,所以,在柏罗丁看来它是恶的原则。尽管按柏罗丁本意,恶不是一个独立原则,与至善并列而构成一种二元论,但是,其言语常带有浓厚的二元论味道。

然而,在对物质世界的态度上,他实际上不是二元论者。他极力主张,物质世界的善和美才是灵魂最合理的作品。世界是活生生的有机整体,其完整性最合理地(尽管不完善)反映时空层级的活的统一,这是理智的多彩理念世界在时空中达到的统一。宇宙的共鸣与和谐将每个部分连成一体。处于这种和谐状态,外在的邪恶与痛苦将作为庞大结构的必然因素,在宇宙的盛大舞会上扮演其应有的角色。邪恶与痛苦可以影响人的低级自我,只是在特殊情况下,即完全堕落时,才能接触高级的真正自我,因此,它们不可能干扰哲学家的幸福。

灵魂一旦进入肉体,人便能在灵魂的经验和活动的任何层级上生存。(柏罗丁认为,灵魂堕入肉体--在这点上,柏罗丁很难将柏拉图的各种陈述协调一致--既是一种沉沦,也是对宇宙法则的必然依从。)人可以透过自己的理智升腾,达到宇宙灵魂的层级,实现其潜在的整体性,并经过灵魂达到理智本身。或者,他停留在低级层级,将自己封闭在经验、欲望及蝇头小利的圈子里。哲学的转向(conversion)--即升入太一的开端--就在于凭藉巨大的理智和道德努力,摆脱肉体生活,超越并支配肉体欲望“认识另一种《看》的方式,此方式尽管每人都有,但很少运用”。柏罗丁认为,即便有肉体存在,转变依然可能,人无须放弃肉身的职责。但是,肉体及其生活压制并阻碍人的升腾。在谈论这种肉体和感官时,柏罗丁的语调充满浓重的二元论和来世说的味道。一般的柏拉图主义者在考虑人的肉体时,往往比考虑整体的物质世界更富二元论色彩。从正面看,物理世界是理智的高贵影像;相反地,从负面看,个别的、世俗的、动物的形体则是通向理智和精神生活的障碍。

一个人若完成哲学的转向,并成为理智,便可进入神秘的融合境界∶太一展现其连续性,返回源泉的搏动急促有力,经久不息(最强的终极源流),从中直接喷发出理智对至善的纯真之爱。融合境界没有二元意识;个人意识不到自身,但也不会消溶于太一--因为即使融合,他仍然是理智,只不过理智“冲出自身”,超越其常规性质及活动。这种神秘的融合是柏罗丁关注的中心,对类似倾向的哲学家来说,也是柏罗丁哲学具有持久魅力的原因。柏罗丁认为,哲学就是宗教,搏动构成各级实在,哲学的努力就是要在自身中使返回至善的伟大搏动成为现实。宗教也就是哲学。他的思想和实践没有为基督教意义的启示、恩典和忏悔留任何余地,也很少有什么宗教典仪。对他来说,道德净化与理智启蒙相结合,是与至善融合的唯一道路,这条路只有他所理解的柏拉图哲学才能提供。    后期新柏拉图主义[1]

波菲利(234?~305)是柏罗丁的忠实门徒,也是其著作的编辑人,在新柏拉图主义的后期发展中占据特殊地位。他的思想在某些方面与后期非基督教柏拉图主义颇为相似,在另一些方面则完全对立。其思想的最大特点是极端唯心主义,比柏罗丁更强调“逃离肉体”,并且--从哲学上看更重要--对柏罗丁之前的柏拉图主义者,抱极大的同情态度,倾向于他们不甚明确的垂直分层。他对太一与理智的区分不很明显。后期新柏拉图主义主张既垂直又“水平”的三重体实在结构,这种倾向的先导就是波菲利。存在、理智、灵魂归根到底是一个自主的实在。这种三重体对后期新柏拉图主义的复杂形而上学结构来说,是其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不过,波菲利最重要且影响最大的成就是将新柏拉图主义与亚里斯多德的逻辑学结合起来,特别是范畴学说,他从新柏拉图主义的立场解释范畴,看作是表示实体的词项。他向基督徒展开的意识形态之战亦有重要影响,他长达15卷的《反基督徒》一书,在哲学和注释学的基础上批判基督教学说。

5、6世纪时扬布利科斯(Iamblichus,250?~330)的思想成为新柏拉图主义的主流。这种新柏拉图主义使各层存在更为分明,更为繁杂。其基本立场是一种极端的哲学实在论,主张实在结构精确地相应于心灵活动方式,每一种独立的实体都相应于心灵做出的每一种区分。这是后期新柏拉图主义的成熟理论,其中实在的第一原则太一转变成完全不可言喻的超越。但仍有两因素为人觉察∶太一的统一力可在实在的每一层次展现,即若干的“一”(henads)--就是非基督教的诸神;透过相关的“一”可能返回绝对统一。太一之下有一庞大三重体结构,自上而下,直至物质世界。这个结构由两方面结合而成∶一方面是柏罗丁的存在、理智及灵魂的垂直层面(由于内部层次和每一层间接本质的介入,或非物质实在的基本秩序,层面的接续要复杂得多);另一方面是一种水平三重层,演奏出来和返回的永恒韵律犹如波菲利看到的情形。

扬布利科斯的著作几乎全部佚失,要重新恢复他的思想,必须借助其他来源。目前,研究这派柏拉图主义(包括研究后期新柏拉图主义)的主要依据是普罗克洛斯(Proclus,410~485)。普罗克洛斯曾编纂整理后期柏拉图主义,对于他的思想,似乎很难说哪一部分是创新,哪一部分来自他的老师普卢塔克和西里阿努(Syrianus),又有哪部分来自波菲利、扬布利科斯及其他早期柏拉图主义者。他大段摘引扬布利科斯,但并不能说明二者始终相同。关于他的新柏拉图主义形而上学的详细概括,可见其著作《神学要义》(ElementsofTheology),该书展示若干层次间的因果关系,说明它们如何构成可理解的宇宙。

后期新柏拉图主义不仅要建立完整、连贯的形而上学体系,而且也想构造完整的非基督教神学。普罗克洛斯《柏拉图的神学》一书,也许最清楚地反映出这种愿望。随着基督教的胜利,旧宗教受到的排斥日甚一日,柏罗丁之后柏拉图主义者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坚持和捍卫旧宗教。他们研究并注释亚里斯多德和柏拉图,尤其对《提麦奥斯篇》和《巴门尼德篇》达到登峰造极,各种神秘的解释完全不能为柏拉图学者所接受,研究结果使他们相信,完全理解神的真理是可能的。他们主张,神通过神学家秘密地显露其真理。

所谓神学家,指奥菲斯诗篇及2世纪晚期出版的《加尔底亚神谕》的作者。关于这些作品,波菲利首先有保留地给予承认,扬布利科斯及其追随者则赞誉为充满灵感的圣书,扬布利科斯甚至撰写一部论述此题,至少有28卷。他们眼里的人类灵魂,其地位显然比柏罗丁的低微。在他们看来,人的灵魂属于较低级的精神存在,完全沉溺于物质世界;而对柏罗丁来说,人的灵魂还有高贵的一面。因此,他们不像柏罗丁,仅仅凭藉哲学返回人生追求的神,与神合一。他们认为,必须有神的帮助,神对人充满爱,将祈祷者的回归之力赋予一切事物,甚至无生命的物质--植物、石头之类--与神也有共感与交流,所以神能通过法术,凭藉物质手段提供必要的精神帮助。尽管一般说来,法术程序相当于希腊晚期的巫术,但法术不纯粹是巫术;事实上,也有更高级、更理智化的法术实践。对外在典仪的关注程度随哲学家的不同而异。甚至到非基督教新柏拉图主义的最后一代似乎仍有人对这类东西不感兴趣,他们采用的神秘方法更像柏罗丁的方法。

后期新柏拉图主义有不同学派,但其间差异远不像经常认为的那么大。帕加马学派(Pergamum)由扬布利科斯的学生埃德修斯(Aedesius)的创立,从新柏拉图主义的哲学发展看,他们的贡献也许最少,不过,也并非完全沉湎于法术。其最重要的皈依者是罗马皇帝尤里安(Julian),基督徒叫他“叛教者”。他由于身分而闻名海内外,哲学上却没有多大影响。

4世纪末雅典的柏拉图学园重建,成为新柏拉图主义的教学和科研机构,承袭扬布利科斯的传统。它热情地传播非基督教信仰,公开反对基督教的敌视态度。这种斗争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偃旗息鼓,俯首投降,大概529年查士丁尼下令将其关闭。然而,在这期间出现最有影响的伟大人物普罗克洛斯,他有系统地阐述后期新柏拉图主义。学园在行将结束时的领导人达马斯基奥斯(Damascius),也是一位著名哲学家。

5世纪到6世纪初新柏拉图主义的另一个中心在加萨(Gaza)十分活跃,其动机已经是基督教的,尽管有些成员曾与非基督徒阿摩尼奥斯共同从事研究。5世纪和6世纪的亚历山大学派,无论就其哲学基本观点,还是学说的理论构架,似乎与雅典学派没有多大区别。事实上,二者间交往甚密。雅典人西里阿努是教授亚历山大人赫米埃(Hermias),赫米埃的儿子阿摩尼奥斯则受教于普罗克洛斯。阿摩尼奥斯(约卒于520年)是亚历山大学派中影响最大的柏拉图主义者。他对亚里斯多德的注解主要发表在基督教异端分子菲洛波努斯(JohnPhiloponus,5世纪末~6世纪中)的评注里。辛普利西乌斯(Simplicius)是亚里斯多德的另一个伟大注释家,在雅典工作,但像达马斯基奥斯一样,曾与阿摩尼奥斯共同从事研究。

亚历山大派关注亚里斯多德,其注释广博精深,多带浓重的新柏拉图主义色彩,但经常不得不屈服于基督教的压力,向教会妥协。可能也有普罗克洛斯的影响,他论述柏拉图的著作,限定了品质和范围。菲洛波努斯的晚期哲学著作,包含基督教的某些重要修正,可是,直到6世纪晚期非基督教哲学家奥林匹奥多罗斯(Olympiodorus)依然在亚历山大讲学。最后到7世纪,在希拉克略(Heraclius)统治下,哲学教育和平地转交给基督徒,亚历山大学派最后的著名哲学家基督徒斯蒂芬纽(Stephanus)应聘到君士坦丁堡大学任教。

参考资料

  1. 柏拉图主义,搜狗, 2014-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