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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紳(詩人)

李紳(772—846)漢族,字公垂,吳興郡烏程縣(今浙江省湖州市)人,祖籍亳州(今屬安徽),青年時曾在潤州無錫(今屬江蘇)惠山寺讀書。27歲考中進士,補國子助教。與元稹、白居易交遊甚密,他一生最閃光的部分在於詩歌,他是在文學史上產生過巨大影響的新樂府運動的參與者。作有《樂府新題》20首,已佚。著有《憫農》詩兩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膾灸人口,婦孺皆知,千古傳誦。《全唐詩》存其詩四卷。

人物簡介

所屬朝代:唐代

所屬文學時期:隋唐五代文學

同時期作家:元稹、白居易

李紳(772年—846年)生於唐大曆七年(772年),烏程(今浙江省湖州市)人。父李晤,歷任金壇、烏程、晉陵(今常州)等地縣令。李紳幼年喪父,由母教以經義。青年時目睹農民終日勞作而不得溫飽,以同情和憤慨的心情,寫出了千古傳誦的《憫農》詩2首,內有「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名句,被譽為憫農詩人。貞元二十年(804)李紳再次赴京應試,未中,寓居元稹處。曾為元稹《鶯鶯傳》命題,作《鶯鶯歌》,相得益彰,流傳後世。元和元年(806年)中進士,補國子監助教。後離京至金陵,入節度使李掎幕府。因不滿李掎謀叛而下獄。李掎被殺後獲釋,回無錫惠山寺讀書。元和四年赴長安任校書郎,與元稹、白居易共倡新樂府詩體(史稱新樂府運動),作有《樂府新題》20首。元和十四年升為右拾遺。元和十五年任翰林學士,捲入朋黨之爭,為李(德裕)黨重要人物,任御史中丞、戶部侍郎等要職。與李德裕、元稹被譽為三俊。長慶四年(824年),李黨失勢,李紳被貶為端州(今廣東肇慶)司馬。放逐期間,李紳寫了不少描繪路途艱險、發泄心中怨氣的詩文。自寶曆元年(825年)至太和四年(830年),李紳歷任江州刺史、滁州刺史、壽州刺史,處境有所改善。太和七年,李德裕為相,起用李紳任浙東觀察使。開成元年(836年)任河南尹(管理東都洛陽的長官),旋又任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使、宋毫汴穎觀察使。開成三年八月,編《追昔游詩》3卷,並作序。詩序歷述從少年起至入汴止的經歷。開成五年任淮南節度使,後入京拜相,任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繼又晉升為尚書右僕射門下侍郎,封趙國公。居相位4年。會昌四年(844年)因中風辭位。後又出任淮南節度使。會昌六年病逝揚州,終年74歲。贈太尉,諡文肅。作品流傳至今的有《追昔游詩》3卷、《雜詩》1卷,收錄於《全唐詩》。另有《鶯鶯歌》,保存在《西廂記諸宮調》中。[1]

故事傳說

作詩憫農

唐朝時候,亳州出了一名大詩人,名叫李紳。李紳自幼好學,二十七歲中了進士,皇帝見他學識淵搏,才學出眾,招官翰林學士。有一年夏天,李紳回故鄉亳州探親訪友。恰遇浙東節度使李逢吉回朝奏事,路經亳州,二人是同榜進士,又是文朋詩友,久別重逢,自然要盤桓一日。這天,李紳和李逢吉攜手登上城東觀稼台。二人遙望遠方,心潮起伏。李逢吉感慨之餘,吟了一首詩,最後兩句是:「何得千里朝野路,累年遷任如登台。」意思是,如果升官能象登台這樣快就好了。李紳此時卻被另一種景象感動了。他看到田野里的農夫,在火熱的陽光下鋤地,不禁感慨,隨口吟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逢吉聽了,連說:「好,好!這首作得太好了!一粥一飯得來都不易呀!」

李紳仰天長嘆了一口氣,接着又吟道: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李逢吉一聽,這不是在揭朝廷的短嗎?這小子好大膽,回到書房,李逢吉對李紳說:「老兄能否將剛才吟的兩首詩抄下來贈我,也不枉我二人同游一場。」李紳沉吟一下說:「小詩不過三四十字,為兄聽過,自然記得,何必抄錄?若一定落筆,不如另寫一首相贈。」李逢吉只得說:「也好,也好。」於是,李紳又提筆寫下一首:

壟上扶犁兒,手種腹長飢。

窗下織梭女,手織身無衣。

我願燕趙姝,化為嫫女姿。

一笑不值錢,自然家國肥。

寫好,遞與李逢吉斧正。李逢吉看了,覺得這首詩在指責朝廷方面,比上兩首更為具體。第二天,李逢吉便辭別李紳,離亳進京了。李逢吉表面上對李紳很好,可內心裡卻想拿他作墊腳石,再高升一級。他回到朝中,立即向皇上進讒說:「啟稟萬歲,今有翰林院學士李紳,寫反詩發泄私憤。」武宗皇帝大吃一驚,忙問:「何以見得?」李逢吉連忙將李紳詩奉上。武宗皇帝召李紳上金殿,拿出那首詩來,李紳看看,說道:「這是微臣回鄉後,看到民生疾苦,即情寫下的,望陛下體察!」武宗說:「久居高堂,忘卻民情,朕之過也,虧卿提醒。今朕封你尚書右僕射,以便共商朝事,治國安民。」李紳叩頭道:「謝皇上!」武宗又道:「此事多虧李逢吉舉薦。」李紳則對李逢吉感激不盡。而李逢吉呢,聽說李紳反而升了官,又驚又怕,正膽顫心驚,李紳卻登門向他表示謝意。李逢吉更是蒙在鼓裡,只好哼之哈之。不久,李逢吉被調任為雲南觀察使,降了官。這時他才感到自己是偷雞不着蝕把米。李紳的三首憫農詩,千百年來人們只見到前兩首。第3首《憫農詩》被傳到皇宮,直到近代,人們才在敦煌石窟中的唐人詩卷中發現。

作書責龍

李紳為人剛直,當諫官時得罪過一個顯官李逢吉。李逢吉趁敬宗剛登基,就參了李紳一本,敬宗就找個藉口把李紳貶為瑞州司馬。李紳被貶,一路上翻山越嶺到了康州。康州到瑞州沒有旱路,只有一條水路——康河,而康河水淺難以行舟。地方官說:「李司馬有所不知。這康河有條老雌龍,這河水漲不漲,全看它高興不高興。康州人凡有急事上端州,都備下三牲禮品,上媼龍祠去求水,只要老龍高興,馬上河水就漲。李司馬,你不如備上禮品,上媼龍祠禱求一番,試試如何。」李紳說:「禮品還分多寡麼?」「禮品多,水漲得就大就快,禮品少了,恐怕就不好講了。」

李紳勃然大怒,說道:「世上貪官污吏勒索百姓,猶令人憤恨,沒想到龍為一方之神,竟也如貪官惡吏一般,可憤可惱,我偏不上貢,還要作文罵它一頓!」

地方官連忙說:「司馬千萬不可莽撞!惹惱了老龍,恐怕要誤大人行期……」

李紳說:「當今天子惱我,尚不過把我貶到端州,水中一鱗蟲,看它能奈我何?」來到媼龍祠,李紳命書僮擺出文房四寶,研好墨,伸好紙,手指着老龍塑像,寫道:「生為人母,猶憐其子,汝今為龍母,不獨不憐一方子民,反效塵世貪官惡吏刮民骨髓,豈不恥為龍乎……倘不,吾當上表天庭,陳爾劣跡,定伐鱗革甲,汝不懼雷霆耶?」寫好,在老龍面前點火焚了,一道清煙升起。地方官嚇壞了:「李司馬,可闖大禍了!這老龍十分靈驗,你這檄文一下,恐三月也漲不了水啦!」李紳傲然一笑,說:「誤了行期,大不了丟了這頂烏紗帽。要是惹惱了我,拼着一死,我也要毀了這老龍祠,教世人不信這等惡神!」話沒落音,家人稟道:「老爺,河水漲了!河水漲了!」

果然,洶湧大水從媼龍祠後滾滾而出,片刻之間,康河成了十幾丈寬,深不見底的大河。地方官又驚又喜,喃喃說道:「難道老龍也怕李司馬的檄文麼?」

濫施淫威

《雲溪友議》中記載,李紳發跡之前,經常到一個叫李元將的人家中作客,每次見到李元將都稱呼「叔叔」。李紳發跡之後,李元將因為要巴結他,主動降低輩分,稱自己為「弟」、為「侄」,李紳都不高興,直到李元將稱自己為「孫子」,李紳才勉強接受。

還有一個姓崔的巡官,與李紳有同科進士之誼,有一次特地來拜訪他,剛在旅館住下,家僕與一個市民發生爭鬥。得知是宣州館驛崔巡官的僕人,李紳竟將那僕人和市民都處以極刑,並下令把崔巡官抓來,說:「過去我曾認識你,既然來到這裡,為何不來相見?」崔巡官連忙叩頭謝罪,可李紳還是把他綁起來,打了20杖。崔巡官被送到秣陵時,嚇得面如死灰,甚至不敢大哭一聲。當時人們議論紛紛:「李紳的族叔反過來做了他的孫子,李紳的友人成了被他流放的囚犯。」

由於李紳為官酷暴,當地百姓常常擔驚受怕,很多人甚至渡過長江、淮河外出逃難,下屬向他報告:「本地百姓逃走了不少。」李紳道:「你見過用手捧麥子嗎?飽滿的顆粒總是在下面,那些秕糠隨風而去,這事不必報來。」

熱衷結黨

李紳實為李黨骨幹,發跡後的李紳熱衷於拉幫結派。唐朝中晚期,士族勢力逐漸衰微,庶人階層通過科舉進入了政權的核心。而原來掌握大權的士族又不甘心放棄政權,於是同庶人出身的官員爭奪權力。士族官員以李德裕為首,故稱李黨。庶人官員以牛僧孺為首,故稱牛黨。牛李兩黨水火不容,雙方互相傾軋了近40年,史稱「牛李黨爭」。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權力鬥爭中,李紳緊跟李黨老大李德裕,是李黨中的骨幹分子。

一意孤行『釀成一生最大污點。

李紳一生中最大的污點,是他晚年經手的「吳湘案」。唐武宗會昌五年(845年),74歲高齡的李紳出任淮南節度使。其時,揚州江都縣尉吳湘被人舉報貪污公款、強娶民女。李紳接報後立即將吳湘逮捕下獄,判以死刑。但此案上報到朝廷後,諫官懷疑其中有冤情,朝廷便派遣御史崔元藻前往揚州複查。崔元藻調查後發現,吳湘貪贓屬實,但款項不多,強娶民女之事則不實,所以罪不至死。但李紳卻一意孤行,強行將吳湘送上了斷頭台。

按照奏章中的說法,事情的起因是揚州都虞侯劉群欲娶流落廣陵的美女阿顏。不料阿顏的養母卻悄悄把阿顏嫁給了江都縣尉吳湘,劉群聞訊後非常氣憤,就唆使他人舉報吳湘貪污公款、強娶民女。《冊府元龜》中的說法是,李紳欲奪阿顏獻給李黨老大李德裕,所以一心想幹掉吳湘這個絆腳石。

有人認為,這種說法不見得真實。畢竟李紳和李德裕都是老之將死之人(李紳在此事後第二年就死了,李德裕死於五年後),不太可能為爭奪一美貌女子謀人性命。而且,李紳家中私妓成群,完全沒有必要奪人所愛。詩人劉禹錫吟了一首《贈李司空妓》:「高髻雲鬢新樣妝,春風一曲杜韋娘。司空見慣渾閒事,斷盡蘇州刺史腸。」李紳見劉禹錫如此着迷,便將自己的家妓送給了劉禹錫。所以,李紳還沒有瘋狂到想把所有的貌美女子都占為己有的地步。

還有人認為,李紳執意處死吳湘,是為討好李黨老大李德裕而實施的一次報復行動。吳湘的叔父吳武陵當年得罪過李德裕的老爸李吉甫,兩家是世仇。為了取悅李德裕,李紳將吳武陵的侄子吳湘也列為報復對象,因而羅織罪名,處其死刑。

大中元年(847年),「吳湘案」終於得到平反。這時李紳雖已去世,但按照唐朝的規定,酷吏即使死掉也要剝奪爵位,子孫不得做官,因此,死去的李紳受到了「削紳三官,子孫不得仕」的處罰。

傳記記載

以下三本書籍詳細記載了李紳傳記。

《追昔游集》自序

追昔游,蓋嘆逝感時,發於淒恨而作也。或長句,或五言,或雜言,或歌或吟,或樂府齊梁,不一其詞,乃由牽思所屬耳。起梁漢,歸諫垣,升翰苑,承恩遇,歌帝京風物,遭讒邪播越,歷荊楚,涉湘沅,逾嶺嶠,抵荒陬,止高要,移九江,泛五湖,過鍾陵,溯荊江,守滁陽,轉壽春,改賓客,留洛陽,廉會稽,過梅里,遭讒者再為賓客分務,歸東周,擢川守,鎮大梁,詞有所懷,興生於怨,故或隱或顯,不常其言,冀知音於異時而已!開成戊午歲秋八月。(原刻本《全唐文》卷六百九十四)

舊唐書

《舊唐書·李紳傳》

李紳,字公垂,潤州無錫人。本山東著姓。高祖敬玄,則天朝中書令,封趙國文憲公,自有傳。祖守一,成都鄲縣令。父晤,歷金壇、烏程、晉陵三縣令,因家無錫。紳六歲而孤,母盧氏教以經義。紳形狀眇小而精悍,能為歌詩。鄉賦之年,諷誦多在人口。元和初,登進士第,釋褐國子助教,非其好也。東歸金陵,觀察使李愛其才,闢為從事。紳以所為專恣,不受其書幣,(錡)怒,將殺紳,遁而獲免。誅,朝廷嘉之,召拜右拾遺。

歲余,穆宗召為翰林學士,與李德裕、元稹同在禁署,時稱三俊,情意相善。尋轉右補闕。長慶元年三月,改司勛員外郎、知制誥。二年二月,超拜中書舍人,內職如故。俄而稹作相,尋為李逢吉教人告稹陰事,稹罷相,出為同州刺史。時德裕與牛僧孺俱有相望,德裕恩顧稍深。逢吉欲用僧孺,懼紳與德裕沮于禁中。二年九月,出德裕為浙西觀察使,乃用僧孺為平章事,以紳為御史中丞,冀離內職,易掎摭而逐之。乃以吏部侍郎韓愈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放台參。知紳剛褊,必與韓愈忿爭,制出,紳果移牒往來,論台府事體。而愈復性訐,言詞不遜,大喧物論,由是兩罷之。愈改兵部侍郎,紳為江西觀察使。天子待紳素厚,不悟逢吉之嫁禍,為其心希外任,乃令中使就第宣勞,賜之玉帶。紳對中使位訴其事,言為逢吉所排,戀闕之情無已。及中謝日,面自陳訴,帝方省悟,乃改授戶部侍郎。

中尉王守澄用事,逢吉令門生故吏結托守澄為援以傾紳,晝夜計劃。會紳族子虞,文學知名,隱居華陽,自言不樂仕進,時來京師省紳。虞與從伯耆、進士程昔范皆依紳。及耆拜左拾遺,虞在華陽寓書與耆求薦,書誤達於紳。紳以其進退二三,以書誚之,虞大怨望。及來京師,盡以紳嘗所密話言逢吉奸邪附會之語告逢吉,逢吉大怒,間計於門人張又新、李續之,咸日:「縉紳皆自惜毛羽,孰肯為相公搏擊,須得非常奇士出死力者。有前鄧州司倉劉棲楚者,嘗為吏,鎮州王承宗以事繩之,棲楚以首觸地固爭,而承宗竟不能奪,其果銳如此。若相公取之為諫官,令伺紳之失,一旦於上前暴揚其過,恩寵必替。事苟不行,過在棲楚,亦不足惜也。」逢吉乃用李虞、程昔范、劉棲楚,皆擢為拾遺,以伺紳隙。

俄而穆宗晏駕,敬宗初即位,逢吉快紳失勢,慮嗣君復用之,張又新等謀逐紳。會荊州刺史蘇遇入朝,遇能決陰事,眾問計於遇。遇曰:「上聽政後,當開延英,必有次對官,欲拔木塞源,先

以次對為慮,余不足恃。」群黨深然之,逢吉乃以遇為左常侍。王守澄每從容謂敬宗曰:「陛下登九五,逢吉之助也。先朝初定儲貳,唯臣備知。時翰林學士杜元穎、李紳勸立深王,而逢吉固請立陛下,而李續之、李虞繼獻章疏。」帝雖沖年,亦疑其事。會逢吉進擬,言李紳在內署時,嘗不利於陛下,請行貶逐。帝初即位,方倚大臣,不能自執,乃貶紳端州司馬。貶制既行,百僚中書賀宰相,唯右拾遺吳思不賀。逢吉怒,改為殿中侍御史,充入吐蕃告哀使。紳之貶也,正人腹誹,無敢有言,唯翰林學士韋處厚上疏,極言逢吉奸邪,誣摭紳罪、語在《處厚傳》。天子亦稍開悟。會禁中檢尋舊事,得穆宗時封書一篋。發之,得裴度、杜元穎與紳三人所獻疏,請立敬宗為太子。帝感悟興嘆,悉命焚逢吉黨所上謗書,由是讒言稍息,紳黨得保全。及寶曆改元大赦,逢吉定赦書節文,不欲紳量移,但云左降官已經量移者與量移,不言左降官與量移。韋處厚復上疏論之,語在《處厚傳》。帝特追赦書,添節文雲「左降官與量移」。紳方移為江州長史。再遷太子賓客,分司東都。

大和七年,李德裕作相。七月,檢校左常侍、越州刺史、浙東觀察使。九年,李訓用事,李宗閔復相,與李訓、鄭注連衡排擯德裕罷相,紳與德裕俱以太子賓客分司。開成元年,鄭覃輔政,起德裕為浙西觀察使,紳為河南尹。六月,檢校戶部尚書、汴州刺史、宣武節度、宋亳汴潁觀察等使。二年,夏秋旱,大蝗,獨不入汴、宋之境,詔書褒美。又於州置利潤樓店。四年,就加檢校兵部尚書。武宗即位,加檢校尚書右僕射、揚州大都督府長史,知淮南節度大使事。會昌元年,入為兵部侍郎、同平章事,改中書侍郎,累遷守右僕射、門下侍郎、監修國史、上柱國、趙國公,食邑二千戶。四年,暴中風恙,足緩不任朝謁,拜章求罷。十一月,守僕射、平章事,出為淮南節度使。六年,卒。

紳始以文藝節操進用,受顧禁中。後為朋黨所擠,濱於禍患。賴正人匡救,得以功名始終。歿後,宣宗即位,李德裕失勢罷相,歸洛陽,而宗閔、嗣復之黨崔鉉、白敏中、令狐(陶左換糹)欲置德裕深罪。大中初,教人發紳鎮揚州時舊事,以傾德裕。初,會昌五年,揚州江都縣尉吳湘坐贓下獄,准法當死,具事上聞。諫官疑其冤,論之,遣御史崔元藻復推,與揚州所奏多同,湘竟伏法。及德裕罷相,群怨方構,湘兄進士汝納詣闕訴冤,言「紳在淮南恃德裕之勢,枉殺臣弟」。德裕既貶,紳亦追削三任官告。(卷一七三)

唐才子傳

《唐才子傳·李紳傳》

紳字公垂,亳州人。元和元年,武翊黃榜進士,與皇甫(氵是)同年,補國子助教。穆宗召為翰林學士,累遷中書舍人。武宗即位,拜中書侍郎、平章事。紳為人短小精悍,於詩特有名,號短李。與李德裕、元稹同時稱三俊。集名《追昔游》,多紀行之作。又批答一卷,皆傳。初為壽州刺史,有秀才郁渾,年甫弱冠。應百篇科。紳命題試之,未昏而就,警句佳意甚多,亦有集,今傳。(元·辛文房)

譯文

李紳(相是他後來的官職)做淮南節度使,張郎中(指張又新,張曾終左司郎,時人稱張郎中)在江南郡守的任上罷官。一直以來和李紳有間隙,做什麼事都對着來。其人罷官後還鄉,遇風翻船,淹死了兩個兒子。身遭不幸,非常悲痛,又擔心李紳會報復他。便給李紳寫了很長的一封信,表示自己的歉疚。李紳很同情他,便在回信中說,過去爭論的話,我怎麼能記恨?互相之間不對的地方,我早忘光了。這樣對待張郎中,李紳還覺得不夠。張郎中非常感激,親自面謝,兩人釋嫌和好,同舊時是朋友一樣。兩人經常一起高高興興地痛飲。張郎中曾經做過廣陵從事,和一位風塵女子很要好,但相愛而不成眷屬。二十年後,在李紳家喝酒,恰好相逢。四目相對,淚將欲下。李紳去換衣服,張郎中用手指蘸着酒,寫詞在木盤上,女子記住了詞。李紳回來,張郎中端着酒杯發愁。李紳感覺出來,就叫女子唱歌佐酒。女子便唱了張郎中剛寫的詞:

雲雨分飛二十年,當時求夢不曾眠。

今來頭白重相見,還上襄王玳瑁筵。

張郎中喝得大醉,李紳讓女子和他一起歸去。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