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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符敦健)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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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中国当代作家符敦健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朋友

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给朋友来个明确的界定。因为朋友关系本身就是很具朦胧感和想象空间的概念。一面之交配合默契可能就算是朋友了,朝夕相处的人不一定能成为朋友。远隔千里的人可能是你的朋友,住在你隔壁天天见面的那位不一定就是朋友。你春风得意时是你的铁杆的朋友,你穷困潦倒的时候就不是朋友了,反而可能变成敌人或陌生人了。   

朋友首先是一个动态的概念,人在几十年乃至一百年的时间跨度里,可能会认识了成百上千个朋友,这其中也可能有一些会转变成敌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做到既没有朋友,又没有敌人的人微乎其微。其实敌人也是特殊形态的“朋友”,并且可能是对自己帮助最大的“朋友”,只是许多人不自知和不懂得珍惜罢了。随着现代社会的高速发展,人们的“流动能力”不断得到增强,来到了此地可能就忘了彼地的朋友,朋友在居住地址不断变迁中被丢失和淡忘了,彼此之间的联系慢慢地变少了,偶尔也就是过年过节时通个电话问候一声罢了。其实,这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朋友的错,更不是月亮惹的祸。这只是人际交往过程中正常的现象。空间给朋友关系的延续制造了障碍,除非确有保持密切联系的必要,比如暧昧的朋友和热恋中的男女朋友等,否则一切都变成历史和过去的一段经历了。   

其次,朋友也是相对的概念,在某个时间段里,某人是你的朋友,后来可能不是你的朋友了。当你春风得意时,你的高朋满座。无论远近都有你的朋友,自己的感觉好像一朵广受人间欢迎的“交际花”或“交际草”,你张嘴一呼能得到百应,威风八面。那时的你,朋友这个特定的群体在你的生命中已经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就像《地狱门前》里的李真(省委书记)秘书一样,称兄道弟的人有如过江之鲫,热闹非凡,显赫一时,就连地级市的书记也不例外。在你不幸处于穷困潦倒,失意落魄的时候,在你成为“城市流浪狗”式的人物的时候,你的朋友在哪里?你还有本事把你的旧日朋友们邀请出来吃一顿饭喝一口茶吗?在你象一只“城市苍蝇”一样嗡嗡乱叫,为了生存而“四处乱飞”的时候,你的朋友还会接你的电话,平心静气,和蔼十足地跟你聊天,安慰你那伤痕累累的心灵和撞得头破血流的躯体吗?恐怕你那时听到的只是“啪”的一声摔电话声了,你所能得到的信息就是你的朋友们都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和耐心来应付你了。这时候你才知道谁才是你的朋友或者你有没有朋友!从这个意义上讲,没有经过人生苦难磨炼的人们是没有资格谈论朋友的称呼和它里面所包含的深刻意义的。又回到《地狱门前》里面的“阶下囚”李真那里,当他罪有应得的躯体化成骨灰的时候,他昔日的朋友和哥们在哪里?现实的活人们跟他划清界线还唯恐不及呢。他的骨灰竟然沦落到没地方肯保存的地步,这就是冷冰冰的社会现实!“人走茶凉”只是世态的正常表现形式罢了,只不过喝过热茶的人不想和不愿意去习惯这种现实。我们再回到战国时代的四大公子之一的孟尝君那里去,当得知他被齐王罢免的时候,他那庞大的朋友队伍三千食客们还不是照样一走成空。他那时唯一的朋友(门客)冯媛就开导他说“富贵的人会有很多的门客,贫贱的人连朋友也很少,这是很自然的人情世故。”后来他还是重新接纳了那些本来要向之吐口水的门客,恢复了原先的声势。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富在深山有远邻,穷在闹市无人问。   

最后,朋友具有分类性和层次性。每个人的朋友圈子里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只是“吃狗肉”时才想得到的,这种朋友的存在可以满足聊天的需要。有的则是在患难时会想到的,可以依靠的。有的可能在你做坏事时放任不理的,甚至还会引诱你去做的。有的则是在你快要掉进万丈深渊时拉你一把,让你悬崖勒马的。朋友就像图书馆里的图书一样需要分门别类,在需要时才能不会找错人。人活在世上,每类朋友的存在都有他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只不过你要有一对慧眼来加以正确的识别罢了。在你处于困境时要学会忘掉许多曾经熟悉的朋友和许多难忘的事,但别忘了你还活着,即使没有朋友来关心你,你还得自强不息。在你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要学会忘掉许多朋友在你面前说过的话,但就是别忘掉自己说过的话! [1]

作者简介

符敦健,男,海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