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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望家山(归田)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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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望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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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望家山》中国当代作家归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春到望家山

游记散文怎么写?好的游记散文什么样?人云亦云,观点纵横,不一而足。

晨荷散文《春到望家山》,给了最好的诠释。

此文发在《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的公众平台上,一经推出,好评如潮。这也是我读到过的晨荷散文中最上乘篇章。

我在思考这些好评的时候,不断地反复地去阅读这篇上乘之作,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好游记是写生活的”,我决定,以这个答案做题目写下一些文字,与读者一起思考游记散文写作的一些问题。

望家山美不美?一般般,我无数次登临过,还在晨荷笔下的刺槐林下蒲公英上做过长时间的躺卧,我没有发现望家山的美,不过农村的正常光景而已。但我永远相信,任何物事都有它的大美所在,只是我们需要一双发现的眼睛。晨荷笔下的望家山是美的,美得丰饶,美得深刻,美得让人流连忘返。这美仅仅靠望家山的风景是难以支撑的,真正支撑它的是望家山的人,望家山人的生存状态。

好的游记散文绝不是写景的,景色再美,它也只是平面的,就景写景更是糟糕。可我们往往最容易走入就景写景的死胡同,觉得用了那么多漂亮的语言,把景色写得那么淋漓尽致,但它能够进入读者内心的永远是一个平面的灿烂而已。除了浪费读者的一些时间,惯坏一些花里胡哨的臭毛病,别的什么也给不了。美景,是人类打造的,最起码是人类保护下来的,既然有了人类的影子,作者就不能无视人类的存在,笔端就不能少了人类的影子。而笔下有了人的活动,文章自然就会生动起来,就会有立体的深度。

晨荷此文,以美景为线,不断把笔触伸向人的生存状态,人的精神风貌,让读者在美景中读取到大山人的勤劳、坚韧、执着的品格。

晨荷在惊蛰时走进了望家山。她看到了望家山上的玉兰花,看到了灼灼的桃花,甚至连很小的荠菜花、紫丁花都看到了,更看到了老农们种下的青绿的菜园,“一切都是欣欣然活泛起来的样子!”这是望家山大自然的春天。但她眼里看到最多的,呈现在笔下最生动的春天是“村庄伴着炊烟飘出清香,榆钱树下,大娘扬着依然热切期盼的脸,扶梯上的大爷,不慌不忙地摘着榆钱。岁月把老榆树拉扯的像大爷一样弯了腰,但新结的榆钱,那串起的新绿,让大爷大娘能想起他们年轻的岁月。”

晨荷写望家山的连翘,但对连翘本身着墨并不多,既是写也是以拟人化的手法去写,让连翘与人合为一体,人物相随、情景相融。对于连翘,她写到的更多的是故乡人捋连翘的情形,以及连翘给人们带来的幸福生活,写传说中的连翘姑娘用连翘为人们防病治病的故事,写凤凰台连翘给摄影家们带来的惊喜。她把目光一次一次从望家山了向远方,了向她的家乡,了向凤凰台,眼看着就要跑题了,却一次一次轻松地将其收归眼前,她收归的手段是连翘姑娘的传说和凤凰台连翘被大量移栽到望家山的现实存在,这种回应与关照是优秀散文必须具备的品质,否则,了向远方的目光便无法收回,伸出去的笔触就会离题万里。“望家山和凤凰台最大的相同之处,都靠近洛河,移栽的连翘树如同望家山下兴贤里扶贫搬迁小区的居民一样,很快就扎下了根,一万亩,覆盖了望家山周围十几公里的大小山头。此时,连翘树缀满蓓蕾的枝条,正伸展柔韧的腰肢,只待春风浩荡,一串串金黄蜕变成金色的收成。”笔端的一侧写着连翘花,一侧更多地写着开满连翘花的望家山下扶贫小区里脱了贫的广大农民;一侧写“连翘树缀满蓓蕾的枝条”,一侧更多地写故乡人的精神风貌,写连翘带来的希望“一串串金黄蜕变成金色的收成”。我相信,好的散文一定是人、物俱在的。

望家山有上万亩的连翘,连翘花引出了山下的养蜂人。晨荷对养蜂人给予了无限的深情,她笔下的养蜂人生动、炽热、坚韧,带着劳动人民最朴素的情怀和精神品质。晨荷对养蜂人的刻画非常成功。“燕子不会在漏雨的屋檐下筑窝,蜜蜂喜欢勤劳的人家。”这句话极富哲理,是对养蜂人的温暖关照与精神关怀。所以,养蜂人一次次要离开村庄,却又一次次地留下,他离不开蜂,更离不开生于斯长于斯的那块土地,“要离开住了一辈子的村子,雷战民有点难过,准备搬走那天晚上,他睡得不踏实。当黎明第一道曙光照进村子里,雷战民突然听到窗户外有嘤嘤嗡嗡声。起床一看,有好多蜂在空蜂箱周围集结,窗户网上趴的都是蜂……雷战民老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也踏实了。”这段文字很深情、很动人、很洒脱,把作者的文字功底展露无遗。“蜜蜂不想他离开这个地方,他也离不开这片土地。”于是,养蜂人留下了,看似蜜蜂留下了养蜂人,其实养蜂人离不开家园和土地。于是,大片大片的连翘花在蜜蜂的亲吻下恣意地盛开,开出了望家山人灿烂美好的生活。

晨荷写望家山的乡愁,写得那样灵动、深刻,满含深情。她把望家山上的刺槐树与大山作了牢固绑定,也和大山里的人作了牢固绑定。她说“树是有记忆的,树帮助人记下许多事情。树的枝桠不断生长,枝桠里结满记忆,叶子是树的耳朵,花儿是树想说的话。对于刺槐树来说,北方的山里人拙于表达的性格,和刺槐树极为吻合。它不动声色的用枝稠,叶茂,花繁来表达对季节更迭、对岁月轮回、对自然变迁的感受。”她说,“它倔强而坚韧的性格更像山里人,很少有哪种树像刺槐树一样,即使被砍断头颅,被折坏臂膀,依然再生出更结实的枝桠。”这些语言是凄美的,是坚实的,是带有温度的,如此地契合着大山和大山人的性格,让读者瞬间对大山人产生出无尽的敬意。

作者把乡愁放在最后一节,无疑让主题有着顺序式的提升,她从山中野花写到连翘之花、从连翘之花写到乡村振兴、从乡村振兴写到乡愁,一步步把景色变成土地,变成土地上的人,土地上的情,让写景变成了写人写情。

这才是真正的游记散文。[1]

作者简介

归田,本名李桂田,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卢氏县作家协会副主席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