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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改写的光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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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改写的光阴故事》中国当代作家高穹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无法改写的光阴故事

在光阴还没移近午后的这段时间里,一切杂务琐事拾掇停当。接下来闲下一颗心留给自己。

外面天气依然一片晴好。冬阳暖暖地照在四方院落里,与犄角旮旯尚存的积雪形成的那片惨白交相辉映。空气中处处留有切肤可触的冰雪消融的肃杀气息。打开窗户,晴暖多于清冽纷至沓来,一起涌进室内。这个冬天,因为有了这场雪,为冬令的实至名归标明了注脚。但这丝毫不影响阳光的亲和,超乎寻常的暖热,像在招惹春天的脚步。寓情于景,脑海里自然就想起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即便是一片经过土改后富庶了的土地,也不会拒绝阳光的抚慰。

“今天几九了?”仍穿着一身厚重的婆母蹒跚地步入室外,落座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见我移座就近,忙向我打听她所关心的话题。

见我愣怔在那里,她接着很自信地说:“应该是四九过了。”

关于数九的话题,孩提时经常会懵懂在母亲的数九歌里,云里雾里跟着说唱,却不晓得一九二九不算九,三九四九冰上走、、、、、、直至九九加一九犁牛遍地走的喻示。生活中这些由来已久的民风民俗形成的民间文化,越是令我们无所用心,越是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渐渐入住进我们心里。因为经常在数九寒冬到来时,会听到身边的长者对“九”泛泛的论述,直至九九八十一天过后,春潮翻涌,疆土松动,春暖花开时,关于九的话题才会随着冬寒悄然隐遁。后来不知不觉走出并走进了母亲与婆母关于“九”的数叨,这种迂回反复的生命规律里,成为今天我在所教的孩子们当中传承的文化。

当今天被婆母的问题问到,我虽然稍作思索,但还是很快地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还差三天就是四九了。”

“不对吧,从立冬那天算起,一月九号是二九、、、、、、、”然后婆母开始费心费力地一点点往上累加着日子,在心里盘数着,以期自己的答案能准确无误地落定在她认为的某个日子上。

终于她停止了数叨,一个确切的日子被她锁进了心里。只是她不再言语,默不作声地将目光定定地投向某一个方位。

这就是光阴的故事。它不断地在生命的新老交替中穿梭。带走了我们生命中那些熟悉而欢快的过往,留下了是今天我们再次见面时偶尔的漠然和无语。曾经的我们不再曾经,今天的我们却依然是一对母女或一对婆媳。时过境迁,物非人是,光阴改变的竟是我们的心境。苍莽蜀道,紫陌红尘间,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有多少难忘的瞬间在流逝的光阴里化作永恒的怅惘,又有谁能数算得过来。

谁都想留住曾经的自己,却谁都无法复原光阴故事里的那个自己。

于是总能与席慕蓉的诗-----《悲歌》共振出戚戚之语:“今生将不再见你 只为 再见的已不是你 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 再现的只是些沧桑的日月和流年”

那一刻,婆母或许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曾经熟稔已久的数九算法,竟然在匆匆而逝的光阴中变得迟钝而滞缓。正如三四十年后的我回首年少时那个不屑理喻长者口中的数九歌为何如薪火般代代相传的自己,没有遗憾,只有伤感。历经岁月的流转,今天的自己竟在重复所有长者曾走过的路,已将数九歌谙熟在心,并传承源远。

终于明白,谁也改写不了属于自己的光阴故事。 [1]

作者简介

毕丽青,笔名高穹。70后人,生在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中共辽宁省党校毕业。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