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
杖劍對尊酒,恥為遊子顏。
蝮蛇一螫手,壯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
譯文及注釋
譯文
大丈夫何嘗沒有滔滔眼淚,只是不願在離別時涕泗橫流。
面對離酒慷慨高歌揮舞長劍,恥如一般遊子模樣滿臉離愁。
一旦被蝮蛇螫傷手腕之後,當斷手臂就斷壯士決不躊躇。
既然決心闖蕩天下建功立業,離別家常便飯何須嘆息怨尤。
注釋
杖劍:同「仗劍」,持劍。尊:酒器。
遊子顏:遊子往往因去國懷鄉而心情欠佳,面帶愁容。
蝮蛇:一種奇毒的蛇。螫(shì):毒蟲刺人。
解腕:斬斷手腕。
志:立志,志向。
鑑賞
這首詩,敘離別而全無依依不捨的離愁別怨,寫得慷慨激昂,議論滔滔,形象豐滿,別具一格。[2]
「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下筆挺拔剛健,調子高昂,一掃送別詩的老套,生動地勾勒出主人公性格的堅強剛毅,真有一種「直疑高山墜石,不知其來,令人驚絕」(沈德潛《說詩晬語》卷上)的氣勢,給人以難忘的印象。
「杖劍對尊酒,恥為遊子顏」,彩筆濃墨描畫出大丈夫的壯偉形象。威武瀟酒,胸懷開闊,風度不凡,氣宇軒昂,仿佛是壯士奔赴戰場前的杖劍壯別,充滿着豪情。
頸聯運用成語,描述大丈夫的人生觀。「蝮蛇螫手,壯士解腕」,本意是說,毒蛇咬手後,為了不讓蛇毒攻心而致死,壯士不惜把自己的手腕斬斷,以去患除毒,保全生命。作者在這裡形象地體現出壯士為了事業的勝利和理想的實現而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頸聯如此拓開,有力地烘托出尾聯揭示的中心思想。「所志在功名,離別何足嘆。」尾聯兩句,總束前文,點明壯士懷抱強烈的建功立業的志向,為達此目的,甚至不惜「解腕」。那麼,眼前的離別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了,根本不值得嘆息。
此詩以議論為詩,由於詩中的議論充滿感情色彩,「帶情韻以行」,所以寫得生動、鮮明、激昂、雄奇,給人以壯美的感受。
鑑賞二
古代的離別詩,大多寫離愁別恨,臨歧傷感,而這首詩,卻獨具匠心,撇開歧路沾巾的柔情,通篇以議論為主,寫的氣勢充沛,感情濃烈。敘離別而全無依依不捨的離愁別怨,寫得慷慨激昂,議論滔滔,形象豐滿,別具一格。
首聯,起筆挺拔剛健,調子高昂,一掃送別詩的老套。「丈夫」在古代常指熱血男兒。別離、離別總是那麼令人感傷,可是作者上來就寫即使男兒有淚,有傷心的時候,也不該在離別時拋灑,即男兒有淚不輕彈。詩人此處用意別出心裁,生動地勾勒出主人公性格的堅強剛毅。
頷聯接應首聯的「丈夫」起筆,接着描繪「大丈夫'的形象。「杖劍」一詞顯示出大丈夫威武瀟灑的姿態。「尊酒」則是說明臨行前為好友酬飲,就像是好男兒手持大碗喝酒,乾杯祝福,似豪俠一樣玉樹臨風,胸懷開闊,氣宇軒昂,仿佛是壯士奔赴戰場前的杖劍壯別,充滿着豪情。
頸聯運用成語,描述大丈夫的人生觀。「蝮蛇螫手,壯士解腕」,本意是說,毒蛇咬手後,為了不讓蛇毒攻心而致死,壯士不惜把自己的手腕斬斷,以去患除毒,保全生命。作者在這裡用一成語,體現的是壯士為了偉大事業的勝利和崇高理想的實現奮不顧身、不畏艱險、不怕犧牲、無所畏懼的精神。頸聯如此拓開,有力地烘托出尾聯揭示的中心思想。其中「一」字和「即」字,既體現出動作之迅速,也顯現出壯士在萬分危機的時刻,敢於斬釘截鐵地作出英明的抉擇,犧牲小的利益來顧全大局。
尾聯兩句,總束前文,點明壯士懷抱強烈的建功立業的志向,為達此目的,甚至不惜「解腕」。那麼,眼前的離別在他的心目中自然不算一回事了,根本不值得嘆息。
此詩以議論為詩,由於詩中的議論充滿感情色彩,「帶情韻以行」,所以寫得生動、鮮明、激昂、雄奇。
陸龜蒙
陸龜蒙(?~公元881年),唐代農學家、文學家,字魯望,別號天隨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蘇吳縣人。曾任湖州、蘇州刺史幕僚,後隱居松江甫里,編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澤叢書》中,現實針對性強,議論也頗精切,如《野廟碑、《記稻鼠》等。陸龜蒙與皮日休交友,世稱「皮陸」,詩以寫景詠物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