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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书箱(倪平)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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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书箱》中国当代作家倪平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小书箱

现代人有许多奢侈的书柜,有景致豪华做屏景用的,有大方得体做装饰用的,有知识渊博做展示用的,有工作需要做查阅用的……总之,书柜种类繁多,形式各异,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我小时候很喜爱藏书,什么样的书籍都有,足足有一箱子。我的藏书用的是小箱子,箱子不大就那么长60公分,宽60公分,高40公分的,外加一个活动盖板,就将所有的藏书锁住,不让外人随便拿。那年代没有什么书好买,总是根据《山西青年》杂志上标出的图书目录,按照地址寄往上海市一家商务邮购部凭自己的爱好一个月几次不停地买。当时书籍很便宜,大约厚度1公分的书就那么一、二毛钱一本,几年下来,我节食俭用将零花钱用来买书,不觉间就买了各类不同内容的书籍足足有几百本之多。

我当时最喜获购买的书籍大概是小人书、无线电、十万个为什么、摄影、文学之类的书籍。当时没钱买书,也买不起价格昂贵的长篇小说、散文集等很厚的图书,那都要几元才能买得到的。60年代末期在我幼小的记忆里,书籍还是蛮多的,但内容单调,除了样板戏,再就是一些政治性很强的作品,当时只要我喜欢什么书就上街去买什么书。记得县电影院里放映什么电影,过了不几天就有同名的连环画出来供应市面。一次,电影院上映《雷锋》、《停战以后》、《第二次握手》、《南征北战》等影片,由于看不到电影,我就从家乡山根墟出发,步行12公里来到龙滚镇书店购买连环画,我早早和一群小朋友出行到中午11时多到达龙滚镇,午饭也顾不上吃,连忙赶到镇书店。一问,店员说其他的连环画都卖完了,就剩几本《停战以后》,我们如获至宝一人一本买下,又步行12公里后,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山根墟老家里。当时,各家父母白天找不到我们几位,都为此焦急了一整天。

我小时候喜爱藏书,更喜爱剪贴报纸文章,因为我们几个青少年有个约定,看谁藏的书最多?谁剪贴的文章本子最多?谁就是老大。因此见到爱好的书籍和报刊上的好文章,就尽量将节省的钱将新书买下来或将文章剪贴下来装订成册,充实到自己的小书箱里。久而久之我的小书箱塞得满满的。当年,我喜爱将《海南日报》“鼓角”或“椰风”副刊上发表的文艺作品,用剪刀剪下来,小心翼翼方方正正地贴在本子上,有时间就看看临摹写作。80年代我收藏最多的是一位名叫黄宏地作者写的散文,黄宏地老师的作品《石福》、《树根集市记》、《小米》、《鸡长》等一个个作品形象在我的心中仍然记忆犹新,直至21世纪07年的《打靶》一直吸引我津津乐道再三品读,从中汲取艺术的精华。大学毕业后,我才得知黄宏地是海南为大名鼎鼎的散文作家,可惜30多年来黄老师只能在我心中成为仰慕的偶像,一直未曾和这位我心目中的敬仰的黄老师谋面。

小书箱伴随我度过艰难的岁月,几乎是我到哪里它就跟随我到哪里。70年年代中期我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后,我从小书箱里翻出一本早期购买的《科学家谈21世纪》的科幻书籍,看着科学家们对21世纪的憧憬文字,展望到了21世纪的美好景象,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从那时起我激立志奋发努力,考取大学继续深造获取更多的知识,将来更好服务社会。然而,在那动乱时期上学读书,都因为我基础不扎实,几次高考都名落孙山,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小书箱里找到一本早已邮购的《教你怎样学摄影》的书籍,我如饥似渴地从头到尾读了多遍,接着用木板钉成一个20公分的正方形小木箱,在箱里面装上白炽灯泡,买来一块磨砂玻璃安放在箱子顶端,又和几位好友到专营的摄影器材的店里买回显影粉、定影粉,在黑夜中静静地钻到床底下,将被子把床沿蒙起来,玩起暗房冲洗黑白相片,我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着一个红色的小灯泡,观看相片显影图像,当一张张黑白相片从水中逐渐变成清晰的画面时,我们几个好友脸上荡出惬意的笑容。打此以后,我买回双镜头上海“海鸥”照相机,开始了我终生爱好的摄影生涯。

成家立业后,虽然命运几经变更,去向选择令我茫然,然而,我最终走在了从事文秘工作的路途上。这时,我的小书箱已容纳不下它的藏书,有些旧书也不得不渐渐被淘汰,一些旧书籍陆续被朋友借出一去不复返。工作以后,我对书籍仍兴趣不减,新书也不断地购了进来,小书箱也被换成大书柜,并且不止1个还变成了3个,书籍放不下书柜就放在床头或柜的顶端,密密麻麻摆满我狭小的空间。搬了几次家妻子总嫌我的书太多,太占位置,有碍雅致。我只得一次次忍疼刮爱将这些心爱的图书淘汰,留下有用的一小部分,但每每到书店又将一些新的书籍买回来,很快空荡荡的书柜,又被挤得满满的。藏书种类的不断增加,造就了我的家庭文化氛围。当我从书柜上找出少年时代的小人书时,孩子们都争着看,说现在这样的连环画新华书店里根本买不到,孩子们经常从书柜上摄取他们需要的营养,用这些财富充实自己知识人生,考上大学追求他们奋斗的目标。

一个小书柜就是一个知识海洋,今天回想起来,别有一番情趣。60年代字典很少,上小学时我父亲在50年代买的那本旧“四角字典”伴随度过童年的时光,在乡村读书,当时民办老师较多,教语文的许老师普通话发音不准,把“鳞次栉比(lincizhibi)读成“lincijiebi”,后来,我查看字典的“栉”字时,发现老师读错了就叫老师更改,老师说他没有错,问我是怎么知道他读错?我拿出字典给许老师看,老师才心服口服和学生们改正过来。后来许老师在教语文课时遇到不懂的字音,都来跟我要字典校正后才上课。同学们毕业后都深深记忆着许老师的认真执着的劲儿。最近我二儿子从[[深圳]特别打回电话,叫我在过去的小书箱的书堆里给他找一本旧版的《十万个为什么》(15),说是单位要搞一项高科技产品开发,要一些科学实验数据作参考,我连忙找好给他寄去。半个月后,儿子打回电话告诉我喜讯。说他们公司研发的新产品研发出来了,老总说,多亏有了这本《十万个为什么》(15),要不然研发工作还要走许多弯道呢。

我望着已挤在储藏室旮旯里的小书箱,虽然岁月的尘埃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但小书箱的书,依然安祥地呆在那里,时不时我需要时还要去翻动它、惊醒它。有时候我静静一个人走到小书箱前,凝望着它陈旧丑陋的身躯,一股热流夺眶而出,往事顿时历历在目,让我的视线久久不能拉开,神情沉浸在一片往事的记忆和怀旧的感恩当中…… [1]

作者简介

倪平,常用笔名万音,发稿笔名霓虹、旖旎、李萍,男,汉族,海南省万宁市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