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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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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中国当代作家樵夫的散文。

作品欣赏

我的大学

刚开始给这篇系列散文总标题起了一个悲怆的题目,叫做:“不堪回首的青春”。很巧,晚上央视音乐频道里一名歌手唱起了《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于是想起李煜。李煜,世称南唐后主。开宝四年宋太祖灭南汉,李煜去除唐号,改称“江南国主”。次年,贬损仪制,撤去金陵台殿鸱吻以示尊奉宋廷。李煜兵败降宋,被俘至汴京,授右千牛卫上将军,封违命侯。太平兴国三年七月七日,李死于汴京,追封吴王。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款款读她而来,悲凉入心,寒气入骨。情亦切切,伤亦怯怯。去国后的一代帝王眺想宫殿里往日栩栩如生,现今已是 “朱颜”之改的雕栏玉砌。国破山河在,江山已易主的悲怆骤然袭上心头。这样的“不堪”是草民的我们无法体味的。所以站在这位老人的脚下,我们的“不堪”渺小得许多,与之相比我们那些小布尔乔亚的悲悲戚戚相形见绌得太多。统统都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矫情出来的“不堪”、做作出来的“不堪”、装腔作势的“不堪”。

而我所谓的“不堪”,也正如矫情、做作和装腔作势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大学的“不堪”。

说起大学,家父毕业于军政大学,叔叔毕业于师范大学;外租父是私塾先生,两个舅舅也都是大中专毕业,执教于故乡市里的重点中学。由此说来我也算得上“书香门第”。可是,少年的我对于大学却是全然的无知,没有半点兴趣。没有对于大学的向往,对于大学的羡慕,对于大学的“孜孜不倦”。或许是环境的关系;或许是时代的关系。只记得小学上了两年,学了拼音字母的声母部分,韵母还没有学到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自然就无书可念,以至于我在后来玩电脑、玩手机,输入拼音时“艰难而痛苦”。

无书可念是现实,但是学还是要上的,并入了学工、学农、学军的课程。本来就在农村,却要腾出上课时间到生产队的地里去劳动。故乡有一座很大的锰矿,学工就是到锰矿去挖锰或者修锰矿的公路、修锰矿的蓄水池。学军就是拿着自制的木棍栓上一根绳子在操场上列队训练和“拼刺刀”。

父亲在北方千里之外的军校里服役,母亲随军跟父亲在一起。叔叔师大毕业后一直在城里当教师。家里余下七十多岁的祖父、祖母,还有婶子。我九岁那年婶子先生下了弟弟,然后是两个妹妹。生活对于我增加了一份额外的负担和责任。婶子在生产队出工,年迈的祖母除了看管弟妹,还要做家务,我的负担和责任自然是看管弟妹,看管的方法除了哄他们玩之外就是用背带背在背上。背带面上都由一幅壮民族特有图案,约有文件夹大小,不晓得是绣上的还是染上的,图案很精美,这是小事候的记忆。背带的好处就是可以腾出双手干活。故乡的小学很人性,允许背着孩子上课,孩子闹了或者屙屎屙尿可以到教室外边或者哄或者擦屎擦尿,不这样的话很多学生就上不了学。

除了带弟妹之外,下午放学或者周末,不是到田头地尾打猪菜喂猪就是上山砍柴。记忆中学校很少考试,即使考试也是开卷。考不及格就照着答案抄一遍。“抄一遍也是学习。”老师就用这句毛主席语录要求我们,勉励我们,不然就没有学生去完成作业。就是这样的生活——背着弟妹长大;就是这样的追求——砍一担山柴回家,打一篓猪菜进屋。哪还有什么对于大学的向往,对于大学的羡慕,对于大学的“孜孜不倦”。

初中即将毕业,父母回乡省亲,见我在大队办的初中班就读,连公社办的中学都不能去,学习搞得一塌糊涂,愤懑的将我接走。车到郑州,我问父亲火车过不过贵阳。父亲忍不住臭骂我一顿:“初中毕业,到了郑州你还问过不过贵阳!”。我很受委屈,却不知道委屈从何而来。多年后再提此事父亲仍然余怒未消。我反驳他:是你们把我留在老家,带弟弟带妹妹,上山砍柴,打菜养猪。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父亲无言以对。虽然无言,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我以及我的未来是失望至极。

离开故乡父亲将我转到九朝古都的一所中学,这所中学师资堪称一流,除了师大毕业还有北大还有清华。可学习对于我仍然是兴趣平平,除了玩还是玩。此时的父亲已调往别处,母亲一人除上班挣钱还要照顾我们兄弟三个,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学习。对于大学我仍然没有一点点的向往、羡慕和“孜孜不倦”。

那年父亲将我转到位于鲁北平原的一所部队中学。同学里有议论说学习委员严同学在看《史记》。《史记》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我当然不知道。偶然一次和严同学同路就问,《史记》是什么样的小说。他反问我知道司马迁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司马光砸缸。他说司马迁……他还没说完我急忙抢过话说司马迁是司马光的哥哥,哥哥掉进缸里是弟弟砸缸救了哥哥,是聪明的司马光写了《史记》!严同学笑着看看我没说话。后来的岁月我为这个司马迁付出了代价。

代价起因是我的工作。那年我参加工作,分配在单位的技术部门,部门里清一色的大中专毕业生,英语、俄语、日语,数理化样样精通,我的师傅还是国家部委有名的专家。文化困扰了我,让我的前途变得未知和迷惘。我不情愿舍弃也害怕失去这份让人羡慕的工作,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我开始了对于大学的向往,对于大学的羡慕和“孜孜不倦”。我决定参加那年的高考。

“《史记》的作者是()”。

我毫不犹豫的在括号里填上司马光。考场出来,一起参加高考的魏同事问我,我说那还用问肯定是司马光。魏同事像是怕惊吓我似的说不对吧,应该是司马迁。我说怎么不对!司马迁是司马光的哥哥,哥哥掉进水缸里弟弟砸缸救了他。魏同事说按辈分司马光是司马迁的弟弟到是靠点谱。我不服气,弟弟聪明会砸缸救人,哥哥笨死了掉进缸里,怎么会写《史记》呢?魏同事说不信你回去查查资料。还用查资料?问一下那位博学的严同学不就知道了。在食堂门口等来了严同学,开口就问。他说怎么会是司马光呢?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是司马光?他还说做学问要严谨,不能道听途说。自然我与大学失之交臂,而那位魏同事也不例外。所谓的“辈分”之说,透过他的文化底蕴再看他时也只是貌似的比我强大了那么一点点。

年龄的问题已经不允许我再去考读全日制大学,最后我择了函授这样一种以自学为主的业余大学,偏偏这所大学设置的专业与我工作的专业无大关系,但是为了“文凭”我仍然要学。开始了自学,艰难的自学。

付出过太多的艰辛和努力拿下了大学文凭,我义无反顾向硕士进发,那年的夏天硕士学位可望可即,就差外语。已经是第五次了,外语最高只考了21分。我向已经拿到学位的魏同事请教,他不无玩笑地说你得“贿赂”监考老师。大夏天的,我买了一瓶“可乐”送给监考老师,她面带笑容的道了一声谢谢。我说英语实在难,我都考了五次了,头发都掉光了还没过关。她表示出非常同情的样子,我趁热打铁一下子摘下刚从地摊买来的遮阳帽,想让她“观摩”一下我的秃顶。老师一下子乐了,我问老师你笑什么,她说你染头发怎么把秃顶的地方也染了,我用手一摸竟沾了一手黑,我也笑了。我说这不是我染的是帽子染的。

按照魏同事指点的办法,我说老师你就看在我秃顶的份上,给我指点指点,也不用你说话,涂(涂题卡)错了你点一下桌子。正说着考试的铃声响了,老师说快去快去开考了。好不容易盼望的监考老师终于走到我身边,我指了好几道题她都没吭声,到后来的几道题就见她在桌子边上不断的点,然后我就一道一道的改过来。再后来就听见她对我身边的考生说,哎哎哎,再这样我就没收卷子了。分数下来了,这次我只考了17分。

往事的“不堪”俨然成为一种回味。这是思想的洗礼还是对过往世事简单的标注,这个结论只有经过自身体验才能得出,无需临摹和抄袭。生命的河流时而浩浩荡荡时而细流涓涓。浩荡者波涌连天,妆点生命,让人生变得壮美、瑰丽和激荡人心。而涓涓者则像静静等候你回家的爱妻;像绕膝的儿孙亲切得让你的心融化的一声声呼唤;又像一天又一天一碗接一碗香甜可口的米饭。无论那一种,属于你的选择抑或不属于你的选择,你都应该欣然接受并且无怨无悔。这就是生活,这才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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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樵夫,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