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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巫昌友)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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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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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中国当代作家巫昌友的散文。

作品欣赏

少年

上了初中,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来做了。(那个时候兵团似乎变成了农场)

初中起,我时来运转,学习成绩也突飞猛进,不再是班级里平庸的一员,成了班干部,渐渐地成了别人学习的榜样。

记忆若有温度,那就是北方家乡的寒冷。

清早,半梦半醒中,听到爸爸说:“下大雪了!”那就是真的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半人高的厚雪把家门都堵住开不开。

这种情况下,为了小孩子能上学,每家都会自觉地出个人力,用铁锹铲出一截路,断断续续地连起来,让孩子们走路方便一点,这样的帮助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感动不已。

那时,没见过哪家的大人送小孩儿上学的。当然,小孩儿逃学,被押送到学校的情况除外。刮风下雨,烈日严寒,跌跤磕碰,那都不算什么事儿!

冬天里,抵御严寒,想不挨冻,学生就要自己想办法。

第一件事是糊窗户缝——收集废报纸(最好是牛皮纸,厚实),裁成窄条、在家里熬好糨糊,把教室的每个窗户缝都糊上,这样,冷风就进不来了。第二年开春时,再把已经被寒风吹得皲裂、发黄,破旧不堪的纸条清除掉,连玻璃窗一起擦干净。在我的记忆里,这项工作非常艰巨,耗时耗力,要花费周日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第二件事是生炉子——自己找柴禾,自己抬煤,自己得想办法不要让烟弥满整个教室,让炉火旺旺的能坚持一整天,值日生的心思要多分出多少!也有时候做不好这项工作,上课时脚被冻得受不了,大家就开始跺脚,从零星散乱到节奏统一,作怪得很有气势。

初中的记忆里有很多劳动的场面,

——挖很深的沟,深到超过头顶;

——给大豆地拔草,一眼望不到头的垄径,齐腰高的水稗草,把一群学生扔在地里干一天活没人送饭、送水;

——去砖窑厂拉砖,几个学生装、卸满满一车砖;

——冬季积肥,拉着个破筐,到处去找鸡粪、猪粪、人粪,送到很远的大地里,自己计数,不够数坚决不行;

——去连队的场院干活,把晒干的粮食装袋后踩着跳板运到库里,跳板又高又晃,心里怕的不行。

现在想想,这些该是学生干的活吗?每次都累到崩溃,腰酸、腿痛、手起泡。最崩溃的是,这些活我都要带头去做,谁叫我是班干部呢!

在磨练中,我们茁壮地成长,我们有了心里的世界。

开始想,这个偏远的小农场就是我一辈子要生活的地方吗?一辈子在简单、沉重的劳动中如何度过?渐渐生出一丝一缕的悲情愁绪。

一些教我们的知青老师都返城了,他们回到了北京、上海、天津......那些回不去的就告诉我们:“好好读书,考上大学,将来到大城市去。”

大城市----好遥远的地方,心里渐渐向往的地方,那里干净、美丽,人也文雅、有知识。南方的气候肯定温润平和,不像北方,春夏苦短,一到隆冬季节,“大烟炮”刮得呼呼作响,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生疼,房檐上的冰凌结得老长老长,坠下来砸在头上的事件时有发生......

一条模糊的、艰难的路在前面铺开,一种压力在心头越来越重。我常会对着落日、星空发呆,茫然地冥想,未来该托付给谁啊?未来在哪儿啊?.....

就这样,除了应对劳动,还要花更多的心力来应对学习。

我的初中班主任老师田秀燕,教我们数学,记得她经常胳肢窝里夹着三角板、半圆仪或者圆规,在黑板上画几何图形。脾气不温不火,是个很有耐心的好老师;

邓平老师教历史,个子不高,水汪汪的大眼睛,利落干脆,逼着我们死命地背历史题目;

特别要提一下的是——我们班的班长秦军,高高大大的男生,超级有喜感。有次上体育课,一个学生迟到,在旁边大喊了一声:“报告!”,他在队列里低估了一声:“也没有门啊!”,当场笑翻!

那时,我还是和赵连香、于兰兰做同学。每天一起去学校、一起放学回家,一起在回家的路上捡花石头,红的、黄的、绿的,白的,光洁圆润非常好看。一起去五连采牡丹花(芍药花),在草甸子里钻大半天才找到两朵花。她们到我家来玩时,一起躺在大屋的炕上,东聊西扯,海阔天空,一墨迹就是大半天......几个小女孩儿好到形影不离,走来走去都是挎着胳膊

那时我忙着和自己的同学打成一片,很不屑跟兰小伟和兰永利他们一起玩儿,他们也有同年龄段的一伙人做着和我们大致相同的事情。

就更不用提我哥了,我整天提心吊胆,怕他又结伙打群架被学校点名批评,因为很多次都有差点被开除的险情发生

实在是闲来无事又兴致很高时,才和我妹骑着自行车朝六连方向猛骑,一路看绿油油的麦田风光,若看见地里有一窝一窝的曲麻菜(苦菜),就停下来拔,带回家可以喂鸡喂鸭,也可以洗干净蘸酱吃,清热解毒。

一群懵懂少年,留在了深远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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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巫昌友,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