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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江縣後蜀(934年~966年),又稱孟蜀,是五代十國之一,孟知祥所建立的政權,定都成都。盛時疆域約為今四川大部、甘肅東南部、陝西西南部、湖北西部。其疆域比前蜀要小,東線和北線最為顯著。東由襄陽退至重慶一帶,北也由甘陝退到廣元。
同光三年(925年),後唐攻滅前蜀。不久,中原大亂,後唐莊宗李存勖被殺,李嗣源奪得帝位。時任西川節度副使的孟知祥訓練軍隊,準備割據蜀地,平定叛亂,整頓吏治,成都始安。中原大亂結束之後,後唐明宗李嗣源授孟知祥為西川節度使。後唐長興四年(933年)又封孟知祥為蜀王。次年孟知祥在成都建國稱帝,年號明德,國號蜀,史稱後蜀。孟知祥之子孟昶頗能勵精圖治,境內很少發生戰爭,是五代時期經濟文化較發達的地區,維持了30多年的安寧和平。
北宋乾德二年(964年)十一月,宋太祖發兵攻伐後蜀,次年(965年)一月,孟昶向宋朝投降,同年去世。乾德四年(966年),北宋將當地所有反抗全部鎮壓下去。[1]
歷史
割據建國
後蜀創建者是邢州龍岡(今河北邢台)人孟知祥 。唐朝末年,孟知祥在晉王李克用手下做事,得到賞識,李克用將其弟李克讓之女嫁給孟知祥為妻。李存勖繼晉王位後,任他為掌管機要的中門使之職,後又任太原留守。後唐滅前蜀後,樞密使郭崇韜推薦孟知祥為西川節度使,唐莊宗遂命其充任此職,並加同平章事銜。此次攻滅前蜀,莊宗之子魏王李繼岌名義上為統帥,但實際兵權卻掌握在樞密使郭崇韜手中。滅蜀之後,郭崇韜功大,受到莊宗的猜忌,便遣使處死了郭崇韜。郭崇韜死後,滅蜀軍隊群龍無首,魏王李繼岌無力控御局面,蜀中大亂。孟知祥見此急馳入蜀,承制宣撫,穩定人心。
魏王李繼岌引軍北歸途中,適逢洛陽發生兵變,莊宗被殺,魏王李繼岌隨即自殺身亡,後唐明宗李嗣源即皇帝位。孟知祥見中原混亂,遂產生了割據蜀中之意。
孟知祥加緊訓練軍隊,整頓軍備。明宗派人催促其將蜀中所餘錢物上交朝廷,孟知祥拒不輸送。不久他處死了明宗派來的監軍使李嚴,又拒絕了後唐朝廷要其輸送的助禮錢一百萬貫,與東川節度使董璋聯合,公然對抗朝廷。明宗派軍征討,由於道路險阻,戰而無功,只好退還。在中原王朝的威脅消除後他又與原來的同盟者董璋發生衝突,經過激烈的戰鬥,孟知祥消滅了董璋的軍隊,占據了東川。
後唐長興四年(932年),唐明宗授孟知祥為劍南東西川節度使、成都尹,封蜀王。公元934年,明宗病死,孟知祥遂在成都稱帝,國號仍為蜀,史稱後蜀。孟知祥在位才114天就病死了,其子孟昶繼位。
後蜀滅亡
孟昶與前蜀王衍不同,並不是宋人所說的昏君。他幼年即位,當時不能親政,將相大臣多為孟知祥的故人,驕橫不法,奪人田宅,窮奢極欲,視孟昶如無物。孟昶要想整頓政治,必須首先剷除這些元老勛臣。經過激烈的鬥爭,孟昶終於如願以償,剷除了這些舊臣,開始親政。
後晉末年,契丹攻入汴梁,四處燒殺搶掠,引起了中原人民的反抗,中原陷入一片混亂。此時南唐由於在伐閩戰爭中實力受到極大削弱,無力北伐,而後蜀雖然之前從未參與戰事,卻絲毫沒有奪取中原的雄心,僅貪圖眼前一些小利。
後蜀廣政十七年(947年)十月,原後晉晉昌節度使趙匡贊向後蜀請降,並請求出兵終南山以接應。後蜀根本沒有進圖關中的思想準備,所以沒有及時反應。兩個月後,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後蜀才有所行動,派兵接應長安方向的趙匡贊。這時劉知遠已經稱帝,建立後漢王朝,豈能允許關中落入他人之手。在後漢軍隊的打擊下,後蜀軍隊敗退大散關,損兵折將,而未獲尺寸土地。此後,後漢鎮守關中的大將李守貞、趙思綰相繼叛亂,並請求歸降後蜀,由於蜀將畏縮不前,喪失戰機,這些叛亂相繼被平定,後蜀一事無成,仍舊龜縮於兩川之地。待到北宋建立之後,全國統一的形勢更加成熟,後蜀的滅亡遂不可避免了。
後蜀廣政二十八年(965年),北宋大將王全斌率大軍攻打後蜀,很快兵臨城下,孟昶率眾投降。宋軍從出兵到滅亡後蜀,前後不過六十六天時間,可見後蜀是如何不堪一擊。但之後當地公推文州刺史全師雄為蜀王堅持抗戰,直到第二年才被鎮壓下去。
政治
孟昶親政後,留心政事,放歸了宮中大批宮女,讓其自由歸家。他還向地方州縣頒布了"戒石銘",要求地方官員愛護百姓,撫恤流亡,節約開支,其中說道:"爾俸爾祿,民膏民脂,為民父母,莫不仁慈。"這些話對後世都有一定的影響。孟昶即位之初,生活也比較節儉,寢殿臥具,不用錦繡,盥洗用具,除了用一點銀外,多為黑漆木器。在刑法方面,推行輕刑,尤其在死刑方面,更加謹慎。為了節約開支,三十年不舉行南郊大典,也不放燈。所有這一切都對減輕百姓負擔,恢復和發展生產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與前蜀王衍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但是孟昶的作為是有限的,尤其是其後期生活逐漸奢侈,以至於所用溺器(夜壺),皆以七寶裝飾。由於身體逐漸發胖,他外出時不能騎馬,而是乘坐步輦,垂以重簾,環結香囊,香聞數里,人不能識其面。由於蜀中久安,宗室貴戚,達官子弟,宴樂成風,以至於有人長到三十歲,竟不識稻麥之苗。每年春季,成都浣花溪一帶,歌樂喧天,珠翠填咽,貴門公子,華軒采舫,共游於百花潭上。樓閣亭台,異果名花,流溢其中。官員徇私枉法,貪贓受賄之事,層出不窮,甚至在科舉考試之中,也不能免除賄賂,所謂賄重者登高科,主考官以賄賂多少,確定是否中選,而面無愧色。有的司法官員竟然指着獄門說:"這就是我家的錢爐。"對於這種種現象,孟昶皆不能糾正,故宋人批評他說:"節儉僅限於自己一人,仁厚卻容忍了奸惡,這些只不過是匹夫小節而已。"
由於孟昶不能力糾弊端,整頓官場歪風,致使後蜀政治逐漸腐敗,這種情況與同時期的南唐頗有相似之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