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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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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色彩》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天空的色彩

一直蜷缩在浓云身后的雨终于露面,带来大风和暴雨,城市顿成汪洋。很多地方路面积水超过一米,大车尚不畏水深,小车却无奈熄火,出行的人们淌水过河,举步维艰。站在水中央的女孩痛惜着自己那只不知去向的细巧的高跟鞋。

妈妈住的小区里碗口粗的树都被风扭断了脖子,妈妈说,很吓人,2012的灾星真大!阳台飘窗进水,妈妈和大爷淘了十几盆,好一阵忙活。我嘱咐妈妈和大爷这两天还是尽量待在家中稳妥。

雨后的傍晚夕阳褪尽,天空仿佛被它的余辉施以魔法,颜色的渐变从暗红、朱红再到赭石、土黄至苍蓝,彼此相互浸润包容,让你在它的美丽面前跌宕迷失。就算再高明的画家也很难调出这等瑰丽的色彩。

还没读完赫拉巴尔的《过于喧嚣的孤独》,又贪心地捧起托马斯·沃尔夫的《天使望故乡》,一读之下竟不舍放手,在其中读到一种疼痛,一种深切的哀伤,一种生命的热恋。布鲁姆说读好书时你会“无意中听到自己”。阅读会让你在时光里忘记时光。

雨后夜半一窗月光,铅华洗尽,似只为在那里凝望与守候着你。窗下的那棵向日葵在月光下低着头沉默不语。谁在月光下吹响口哨,婉转轻盈,比鸟儿醒的还早,这个怪人。

小侄程程上学三天了,弟弟说正兴奋着呢。之前收到我在网上给他买的文具盒、铅笔、橡皮擦、卷笔刀、手工剪、彩色画笔、文具套装、习字本、小黑板和几本标注了拼音的儿童读物,很欢喜。弟弟来电话说别乱花钱,这些东西都给他买了。我说小孩子用的费,留着备份。

小区里有些楼区地上没有装修过的车库里住着一些在附近建筑工地上打工的外来务工者。傍晚歇工时也许是他们一天当中最惬意、轻松的时刻。更多的时候他们自己起火,吃饭时,差不多每人手里都端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塑料水舀子,里面盛着烧好的饭菜,蹲在车库门口,一边吃一边看周围的热闹。

暂别乏味单调的体力工作,偶尔他们也会三五个聚到就近的小店坐在月下小酌几瓶啤酒,骂骂黑心的工头,说说最近的烦心事,叨念叨念家人和在网上新结识的网友。来点麻辣烫,一盘炝土豆丝,一盘花生米都是不错的酒肴。

在别人眼中,他们很苦,生活很枯燥,毫无趣味可言,可他们自己却不这么看。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来自南方的农村,千里迢迢从家乡来到北方一个个陌生的城市,来寻找新的碗饭,来淘金,他们年轻,总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累了一天,晚上还是显得很有精神。

有时他们会去泡泡网吧,玩玩游戏,看看电影,或在网上找个人聊聊天。他们的打工生活跟孙少平那个时代已有很大不同。他们极少看书,手边仅有的一点阅读品,不外乎是街头发放的广告传单,别人看过的报纸或是几本过期的《知音》、《故事会》。相比看书,他们更迷恋网络,不能去网吧上网,他们会用手机上网,他们的信息并不落伍,他们也喜欢明星八卦,关心国内外大事。

准妈妈月月向我和董提前预约为她即将诞生的龙宝宝“采生”。我说就怕我们俩综合素质不达标!月月说你们趁这几天抓紧提高提高吧,内练气质,外塑形象。董这方面比我有经验,小时候曾两次替人“采生 ”。只是长大形象被生活毁掉后就再没人提这个茬儿了。准妈妈说没关系,我看姐夫是有内秀的。

小区里有一家老人公寓,一家托老所,我想只是称谓不同。老人公寓在一幢六层楼的二楼,在那儿的窗前很少看到有老人的身影,也不见老人们到楼下小区里的健身器械旁活动。或许是一些行动不便离不开陪护人员的老人?这里的生活一定会让老人感觉寂寞吧。

另外那家托老所在一幢高层的一楼,里面住着的老人不少,晚上我们散步经过那里时会看到窗里的灯光很明亮,老人们围坐一圈或齐声唱歌或做一些小游戏,隔窗隐约能瞧见老人们欢快的表情。还有几个年轻人陪在他们身边,这几个年轻人大概是托老所的工作人员。老人们跟着年轻人一起唱歌拍手或翩翩起舞,气氛不错。难道这些老人们就这样在此度过余生?

那些秋日的野花开得那样乐天,好像一点儿也不累,也不怕季节将尽,会带它们一同归去。而那几片敏感多疑的秋叶却似乎预知了某些不安,不与人商量,任性地离开了袒护它们的妈妈树,头也不回地扑向大地。

午后,看秋阳不动声色地在墙上作画:有阴影有留白,浓淡相宜。桌上几个石榴也被它涂上了一层彩釉般的光泽;我们和所有的生命一样,都在等待“在秋季的夕阳中,静静地成熟下去”。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