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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儿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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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儿窝头》中国当代作家李景宽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大眼儿窝头

如今呐,一提起大眼儿窝头,你指定要往监狱灶台上联想,那是在押犯人的主食。可是,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的主食里便有这种大眼儿窝头。

大眼儿窝头的制作并不复杂,舀几碗苞米面放进面盆里,再填上适量的开水,用一双筷子反复搅拌,等它不烫手了,便用手揣、揉,和成一个面团,以能做出形来为好。将它先放到一边醒着,然后,往锅里填水,放上铁帘子,再将一块与帘子一般大小、形状也是圆形的屉布用水浸了,铺在帘子上。接着,把锅灶点上火,等锅里的水烧热了,便从面盆里挖一块面,将大拇指插进面团里,其他手指一起帮忙,将它团弄成尖顶圆帽子形状,摆放在锅帘子屉布上,如此反复。等面盆里的面用尽了,盖上锅盖,将凡是能漏气的锅盖缝隙用湿抹布盖严,便将灶膛里的火苗烧得旺旺的。等锅里热气冒出来,呆半个时辰,便掀开锅盖,只见腾腾的热气里现出一帘子黄澄澄的尖顶窝头,挨个捡出来放到盘子里,端上餐桌即可食用了。

你问为啥要团弄成大眼儿的尖顶圆帽子形状啊?嗨,你真笨死了,用脚后跟思考也能想明白,大眼儿窝头蒸熟的快不是,若是把一块块死面疙瘩放进锅里蒸,那得猴年马月能蒸熟啊,没等蒸熟,孩子们早就饿得前腔塌后腔、眼珠子发蓝、狼哇哇叫了。

大眼儿窝头吃着啥感觉?劲道啊,有包谷的香甜味道。若把家里炒的菜,诸如土豆丝啦,炒鸡蛋啦,木耳炒白菜片啦,任意夹上几筷子塞进窝头眼儿里,便可当菜包吃。可惜不能顿顿有炒菜,大多时候就着咸菜吃。冷丁吃一回,感觉新鲜,而顿顿吃它,那便倒胃口了。它与苞米面大饼子不可同日而语,主料同样是苞米面,由于做法不同,味道也不尽相同。但那时节,老百姓家的餐桌上却少不了它。

那时候粮食定量,必须拿着粮食证到指定的粮店按定量买粮,大米根本见不到,每月细粮就是面粉,每人每月5斤,其余是粗粮,粗粮中主要是苞米面和苞米碴子,吃苞米碴子粥不抗饿,所以,苞米面成了主选粮食。

现在,城乡老百姓家的餐桌上都是大米、白面,偶尔做一顿白面与苞米面掺在一起的两合面干粮那是换口味,绝没有大眼儿窝头了。只有粗粮馆还蒸它,那是一道菜,几个大眼儿窝头,配上杂七杂八的蘑菇丁、木耳丁、肉丁等小炒,将菜放入窝头眼儿里,吃起来别有风味。

在家庭餐桌上,大眼儿窝头不待见了,说明人们的胃口高了。可你知道吗?大眼儿窝头最火的时候是三年困难时期,那时老百姓吃糠咽菜,度日如年,倘若偶尔吃上一回大眼儿窝头,都当高级点心那样狼吞虎咽。那年月,把野菜洗干净,摊在锅帘子上面的屉布上,再撒上薄薄的一层苞米面,蒸熟了吃。掺了野菜的苞米面做不成大眼儿窝头,它的粘合度不够。我认可饿着肚子,也不吃野菜干粮,母亲无奈,便做三种干粮,一种是苞米面掺少许野菜的,给祖父母吃;一种是纯野菜团,母亲吃;一种是纯苞米面的小窝头,给我吃。那时,我少不更事,苦了母亲。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泪目。

如今,大眼儿窝头在餐桌上看不见了,我还挺想它呢。你说,是不是老贱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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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景宽,生于1969年4月,四川省绵阳市作家协会理事。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