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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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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有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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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有犯事》中国当代作家元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和大有犯事

心昏性贱数斯人,满腹疑猜祸及身。

对质明堂无可辩,低眉窄路岂由申。

宽怀有度容君悔,曲木成舟校尔贫。

岳宪归来重理事,天涯结伴未嫌邻。

柳汉伦风尘扑扑回到雪村,刚洗把脸,没来及和李玉珊拉呱,柳缙云放学回来了,一见爸的面就说:“爸回来了?卢校长正要去找你。这个和大有太不是东西,为一件小事对卢校长动手,扇耳光,掀翻在地。卢校长嘴被打肿,衣服撕烂,但没有还手。”

柳汉伦吃惊地问:“什么事让他兽性大发?老师打校长,成何体统?”

柳缙云说:“具体啥事我也不知道,听说表面他认为卢校长处处压制他,他值班做饭耽误开课时间卢友林批评了他。深层原因是嫉妒我和卢校长走得近了,对他的献殷勤不理不睬。”

柳汉伦问:“闺女,你跟卢友林没有出格的举动吧?要说实话。”

柳缙云生气说:“爹!您女儿没那么贱啊,不就是说说话,跟南岳宪在学校时一样正正规规,哪里会出格死赖皮和大有,殷勤献得恶心,不然一样我会对他客客气气。”

柳汉伦说:“这关系到爹如何处理这件事,堂堂正正就好。这次不能便宜和大有这小子了。三番五次,屡教不改,这教师他不能干了,让南岳宪回来。”

柳缙云说:“这样处理感情好。可和大有是我家的知青,让他干什么去呢?”

柳汉伦说:“让他天天跟我在一起,我上工地他上工地,我下田他下田,看他能翻到哪里去。你做作业去,我这就到学校去。”

柳缙云说:“你别发火,别打人啊。人家是知青,不是村民。”

柳汉伦说:“放心。我啥时打过村民?不会动手的。”

来到学校,柳汉伦直接敲开卢友林的门:“说说,咋回事?听说你准备上工地找我?”

卢友林说:“校长回来了?是我能力有限,管不住和大有。”

柳汉伦问:“那他怎么了?”

卢友林说:“他认为处处压制他,排挤他。他值班做饭心不在焉,下午要上课了。饭还没做熟。我批评了他,他就动手了。”

柳汉伦问:“你压制他排挤他了没有?说实话!”

卢友林说:“没有啊。原来他是主任我也是主任,南岳宪走后我接替副校长,生怕他有想法,处处迁就他。他的自觉性越来越差,课不好好上,事不好好做,就知道献殷勤,他碰了壁又迁怒于我。我批评他,他便借机发泄,所谓我处处排挤他只是一个借口。”

柳汉伦问:“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去把他们两个喊来,我来断案!”

一会儿,和大有、全斗方来到卢友林的办公室兼宿舍。一看柳汉伦黑铁塔式地坐那儿,恭恭敬敬叫校长。柳汉伦鼻子哼一声,说:“坐!你们长本事了,还要我给你们断案!和大有你提议办的学校,现在成了你的演武场。你说,说打卢友林的理由,说他为什么该打?是按哪条语录打他的。说不出理由,我也很能打,我们就用打来解决!”

三人不敢吭声。柳汉伦又说:“和大有先说,说完全斗方接着,最后卢友林。校长在此,不说不行。全斗方做记录!”

和大有喃喃地说:“是我不冷静,不该动手。卢友林当副校长以后,我心里很压抑,觉得他看不起我,压制我,排挤我。这次我值班饭做晚了,下午第一节课后才吃饭。全斗方喊饿坏了,卢校长又不留情面批评我,我受不住,找他理论,他爱理不理,我打了他。是我错了,请他批评、原谅。”

柳汉伦问:“不要你认错。继续说你堂堂正正的理由,说他压制你的例子,说你事事做得好的例子,说他就该挨打的例子。看不起你不是打人的理由,我一直看不起你,你咋没打我?说!说你哪里值得人看起来。不就是他当了副校长你没当吗?就说你哪儿比他强!”

和大有:“这……”

柳汉伦:“这……什么这!让你说,把心里苦水倒出来,让我们都瞧得起你!你说啊!”

和大有这才感到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心虚,心里的小九九摆不到桌子上来,越说只能越掉瓤。

柳汉伦:“说呀!你不是很憋屈很义愤很有道理吗?就这么认怂了?”

和大有抱着脑袋,哇地一声哭出来:“是我错了,不该动手打他!”

柳汉伦:“你不说就算了,先不要你检讨,你又不是检讨一次了,没人听你冠冕堂皇的检讨!全斗方你说。”

全斗方:“我虽然晚来一年,但这两个学期以来,三个人一直在一起。我不认为卢校长压制、排挤和主任了。卢校长安排工作、批评人,都是对事不对人。我也没有少挨批评啊。我倒觉得和主任心事多了,面子看得重,工作没用全力,自己不畅快还迁怒别人,尤其是不该打人。自己没道理还打人,这叫蛮横无理。这样对待领导和同事是不行的。”

柳汉伦:“和大有,你反驳,指出他哪些是污蔑你,哪些不恰当,推翻一切不实之词。”

和大有:“是我自己心里一直不舒服,感到憋屈,迁怒卢校长。我错了。”

柳汉伦:“你不反驳,就记录在案了。卢友林你说,有没有对和大有不公,存心刁难他,给他穿小鞋?”

卢友林:“扪着良心说,我没对他不公,更没刁难他,没给他小鞋穿。他不愿干的事我和全老师都干了,也没批评他。这次批评他,也就我们三个老师在场,声音也不大,学生都不知道。是他在操场上找到我,把这事嚷嚷出来。我让他放学后到办公室再说,他就动手了。在那么多学生面前打我耳光,还把我踢倒。要说我有问题,就是明知他心里憋屈,却没好好找他谈心化解。我们都是到雪村来接受再教育的,雪村小学副校长也不是个拿待遇的官,不值得他心里憋屈年把时间。作为成年人,心里不畅快主要是自己解决,自己想通,别人做工作还要听得进去。自己心里有事迁怒别人不好。”

柳汉伦:“和大有,你反驳他。不反驳,就认为你同意,要记录在案的。我只管把你们找到一起,互相举证质证,自己为自己辩护,弄不清的可以请求组织协助调查。组织就依质证和调查后的结果做出意见。你有没有要说的?”

和大有头埋得更低:“没有反驳的,是我以为他压制我了,是我自己心里憋屈,是我错了,我愿接受处分。”

柳汉伦:“那好。这事很清楚了,是你以为卢友林压制你给你小鞋穿,值班不经心,出错受到批评还想扳回来。卢友林让你到办公室再说,不要在学生中嚷嚷,你就动手了。你很本事啊,用拳头解决问题?哪会儿卢友林没有还手,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允许你用拳头解决问题,你打得过卢友林吗?不知天高地厚!卢友林动起手来,不把你打趴下也可以提小鸡一样把你扔过河去。你这样的人不适宜当人民教师,明天收拾铺盖行李,跟我一起下户收粮,然后上水库工地。卢友林你也不配当副校长,对无理取闹的,挨打不敢还手,懦弱,继续当你的教导主任,全斗方当总务主任。你们都要记住,做人要一身正气,敢于同邪恶作斗争。在雪村,谁搞歪门邪道谁就是众矢之的。和大有听好了,这次不计入你的下乡档案,下次犯事,严惩不贷,让你一辈子留在雪村,看你有什么本事翻天。全斗方把记录念一遍,人人签字画押,就此打住。”

柳汉伦、卢友林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和大有又一次犯贱,不只是怀疑卢友林打压他,而是忌恨柳缙云失恋也不跟他好却跟卢友林走近,无论怎么献殷勤她都不给他机会。他拿柳缙云没办法,就拿卢友林出气。和大有自己也知道他的病在哪里,但说不出口,只能找歪偏理由泄气。

柳汉伦处理完学校的事没有回家,直接到妹妹汉秀家,跟他说说南岳宪和张又常在工地的情况。妹妹对这两宝贝贝疙瘩用情专深,两个月未见面,肯定想怀了;而且调南岳宪回学校,也得跟她打个招呼。

柳汉伦一路想,拿岳宪与大有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娘生九子个个不同”。南岳宪的优秀固然不是人人做得到,可是和大有也不能连正直为人的底线也没有啊。人到青年,“哪个男子不怀春,哪个女子不多情”,追求一个公主级的漂亮女孩并不错,错的是心理阴暗,既不顾对方的心理感受和意志,又不检点自己,还迁怒于人。按说他住在柳家,比南岳宪和卢友林都容易赢得芳心,但人格决定了表现,他的所作所为太让柳家瞧不起。不知自爱,不知感恩,稍有风吹草动就犯贱性,甚至鼓动李老栓捅刀子。这些柳汉伦都原谅了,生而为人谁不犯错,能改就好。他却一次次犯错,一次次检讨,一次次再犯。即便如此,柳汉伦也不想把他打入窝米地,只当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看严点,管紧点,兴许依然是个有用之才。


卢友林这人踏实本分、稳成持重,个性很像张告栓。才能不如南岳宪,却也是知青中的佼佼者,比全斗方、和大有胜很多。若能和缙云走到一起,柳汉伦完全可以接受。正因为有这层原因,他把卢友林的副校长撸了,让他继续干教导主任,跟南岳宪历练一阵子。而且柳汉伦也不想将来有人说他早就在袒护未来女婿。这层心思,不知卢友林能否体会到,也算是给他一次考验吧。

柳汉伦到柳汉秀家已经九点,囫囵吞枣扒了几碗饭,跟妹妹说了一些事,包括要把安岳县调回来继续担任副校长。柳汉秀当然没有意见,柳汉伦便心急火燎往回赶。离村两个月,屁股没坐稳就处理事了,十点多还在路上,李玉珊一定烧好了洗澡水,望眼欲穿等着他呢。

柳汉伦十一点到家,李玉珊服伺他洗完澡,随即上床。都说远别胜于新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两人三十多岁,身壮如牛,饥渴两个月,自然是干柴烈火,经久难熄。且家人已安静入睡,卧室隔得远,两人毫无顾忌,要了一次,又来一次。第三次杀入,柳汉伦威风凛凛地翻江倒海,把李玉珊弄得全身酥软,大汗淋漓,想到明天要起早到各家各户收粮,才罢手休息。

第二天一早柳汉伦就到学校,把和大有从床上叫起来,递给他一包李玉珊做的早点,说:“边走边吃。七八十人家够我们跑几天,让他们把粮准备好,送到大队革委会。你的任务是收粮记账,千万仔细,不能出错。然后我们一起上工地,你的职务是雪村民兵连专职秘书。”

和大有说:“好。我听您安排。”

一百多人一个月的口粮四五千斤,三天后收齐。柳汉伦检查了和大有的张目,记载也算清晰,还有交粮人的指印,随即表扬几句。然后组织健壮家属送粮到水库,顺便也看看亲人。来了八九十人,柳汉伦点了三十多人,每人自带背篓干粮,背一二百斤粮食,浩浩汤汤向工地进发。过鹰嘴岩的时候,柳汉伦特别小心,几乎是一个个扶过去,这都是雪村至亲的人,可不敢有一点闪失。尤其是和大有,他盯得更紧,生怕他冒冒失失落下岩去。这耽误了一个多时辰,下午3点这只娘子军才在鹰嘴岩外吃个人自带的干粮。

和大有到底是外乡人,走路不如雪村人,背的东西虽然最少,百十斤已够他吃力。柳汉伦把他背的加到自己肩上,让他背空背篓跟上队伍。5点钟过了荣北向西,柳汉伦对和大有说,去工地只一条路,雪村民兵连驻地就在工地东头,你跑几步,告诉南岳宪派二三十个来接,别把家属们累坏。

其实家属们没那么娇养,柳汉伦心里是防止有人抢粮。号称万人大会战的工地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抢粮、强奸妇女的事发生好几起了,他可不愿雪村人受任何损失。

和大有先走了。柳汉伦让妇女们休息一会儿,继续出发。走到离水库还有四五里的一条山沟里,果然有一帮蒙面人冲出来,要妇女们把粮食放下,不然就要硬抢。

柳汉伦说:“你们哪个连队的?有没有王法?粮食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拿。”

抢东西的人一看是个高高大大的壮汉,突额塌鼻络腮胡,好像黑张飞,心里一颤,但想只这么个男子,其余都是妇女,怕个球。一直喊道:我们断炊了,把粮放下走人,就算我们借的,队里送来就还你们。

柳汉伦说,叫你们连长来打条,我借你们一千斤。想抢,不把我放倒,没门。说着就摆好架势,准备和他们干起来。

那些人一听,就卷起袖子扑过来。心想一个男人种人再可怕,也打不过几十条汉子,抢定了!

扑上来的人逼近柳汉伦,就被踢倒。领头的指派一部分人围住柳汉伦,困而不打;另一部分人去抢妇女,让他分身不暇。

雪村本是抵抗军之后,妇女也没有孬种。双方打斗起来,激烈,凶狠,没有谁能抢走粮食脱身。

柳汉伦干倒几个,回望妇女们跟抢犯搏斗,虽然不落败局,但也担心难以持久,希望和大有已把信带到,南岳宪能及时赶来,雪村的粮食不能被平白无故抢走,雪村的人也不能受伤。

突听得西边一声啸嗷,果然是南岳宪带一队人冲进沟来,个个拿着绳子扁担来挑粮,马上派上用场,抡起扁担,冲入人群,照抢犯就砍。

抢粮的人对付不要命的妇女本已吃力,突然冲来扁担军,想扯呼哪来得及,没两分钟,一个个被放到,并用绳子扎了个结结实实。

南岳宪这才来到柳汉伦跟前,和他来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然后说:“这些人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抢劫。还是您带几个妇女押送指挥部去,我带人挑粮回连部,等您回来吃晚饭,如何!”

柳汉伦说:“行。我这就给郭主任送去,随他怎么处理。我们粮没丢、人没伤就好。”

柳汉秀也在送粮的队伍中,一番打斗,干倒了好几个抢犯,已是香汗微微,见到南岳宪,她满脸通红,低声说:“你还好吧?”南岳宪心里当然也很激动,但两人的关系并没公开,只能装作十分平静地说:“很好。张又常也很好,走,马上就能见到他。”然后带领挑粮的队伍和大部分家属,浩浩荡荡回连队驻地。

一路有说有笑回到连队驻地,收工回来的人早早等在大门口,队伍一到,响起掌声。几个青年拿起脸盆敲得咚咚响。母子相见,含情脉脉;夫妻相见,当众执手;兄弟相见,好爽熊抱。姐妹相见,嘘寒问暖。这时的雪村民兵连驻地,比过盛大节日还热闹。

柳汉秀和张又常说话的时候,南岳宪已去伙房检查饭菜。亲人团聚生活不能搞得太差,虽然不能像百家宴一样丰盛,但比平时要好得多。

没一会儿,柳汉伦一行人也回来了。告诉南岳宪、文金然,指挥部将一众抢犯交给了保卫连,不关禁闭也要增加标工任务处罚。

文金然宣布开饭。驻地院子中间,摆了十几盆菜和饭,大家拿筷子碗尽情吃。

柳汉伦端着一碗饭,站在院子中间,高声喊道:“民兵同志们,家属同志们,大家吃饭,我说几件事。一,雪村民兵连来筑荣北水库,大家辛苦,留村家属更辛苦,不能松劲,要一鼓作气,咬咬牙,再一个月就完成了任务,胜利回家团聚。二,根据工作需要,人事有所变动,和大有来工地工作,任民兵连专职秘书,南岳宪回学校继续担任副校长,大家一起欢迎欢送。三,工地忙,家里的事情也丢不下,明天一早,送粮的家属就跟南岳宪、张又常一起回村,尤其是小两口们,今天要说的话抓紧说完,明天分别不要哭哭啼啼。好,我说完了。看南副连长、文副连长有没有话说!”

文金然说:“我没什么说的。欢迎和大有,欢送南岳宪,再干一个月,回村大团聚!”

南岳宪说:“柳连长去指挥部之前让柳汉秀告诉我[[工作[]][变动]]的消息,我服从组织安排。民兵连两个月,跟大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突然要离开,真舍不得呀。但我还在雪村,一个月后我们再相见!”

春宵苦短。安排在格子间的十几对夫妇,两个月一聚,自然是干柴烈火,急不可耐。反复操作,快到天亮,依然有说不完的话。天亮又将分别,还要一个月才能团聚。

原来,和大有见到南岳宪,就报告一共来了三十多妇女,其中十多个人的丈夫在工地。他收粮记账,弄清了各户出工的情况。南岳宪想,总不能让他们睡通铺,也不能只见家人一面就回去。于是分工文金然带人砍树条和茅草,自己带一个排接人。把连部和连长、副连长的单间腾出来,架隔墙,隔成能搭一张铺的格子间,地下铺茅草,来了老婆的抱过铺盖卷,就可欢度良宵。当然他和柳汉秀是不能睡格子间的,他们的关系并未公开,再饥渴也得忍着。

腾出房间的柳汉伦、文金然、南岳宪、张又常,新来的和大有,挤进各排男通铺间,其余妇女,进了女通铺间。和大有新来,有些兴奋,睡得晚。文金然老婆没来,想她一个人在家,不知好不好,翻来覆去,天快亮才入睡。南岳宪、张又常马上要回家,柳汉伦刚回来,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