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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到灯塔去》是伍尔夫创作于1927年的作品,是一本准自传体的意识流小说,对文学史影响深远。小说描写一次大战后拉姆齐教授一家和几个亲密朋友在苏格兰某岛屿上度假的一段生活。作者在这部情节非常简单的小说中探讨人生的意义和自我的本质,指出自我有可能逃脱流逝不息的时间的魔掌并不顾死亡的威胁而长存不朽。灯塔塔尖的闪光即象征拉姆齐夫人的灵魂之光。

本书对文学技巧的运用丰富而精妙,不论是心理描写、视角转换,还是意识流手法,都充满艺术色彩,读来令人赞叹。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英国小说家、评论家、出版人,二十世纪伟大的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先驱,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代表作有《达洛卫夫人》《到灯塔去》《奥兰多》等。

原文摘录

没有理性、秩序、正义;只有痛苦、死亡、贫穷。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卑鄙无耻的背信弃义行为,都会发生。她也知道,世界上没有持久不衰的幸福。 她能够恢复她的自我,不为他人所左右了。正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刻,她经常感到需要——思索;嗯,甚至还不是思索,是寂静;是孤独。所有那些向外扩展、闪闪发光、音响杂然的存在和活动,都已烟消云散;现在,带着一种严肃的感觉,她退缩返回她的自我——一个楔形的黑暗的内核,某种他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虽然她正襟危坐,继续编织,正是在这种状态中,她感到了她的自我;而这个摆脱了羁绊的自我,是自由自在的,可以经历最奇特的冒险。当生命沉淀到心灵深处的瞬间,经验的领域似乎是广袤无垠的。她猜想,对每个人来说,总是存在着这种无限丰富的内心感觉;人人都是如此,她自己,莉丽,奥古斯都,卡迈克尔,都必定会感觉到:我们的幻影,这个你们借以认识我们的外表,简直是幼稚可笑的。在这外表之下,是一片黑暗,它蔓延伸展,深不可测;但是,我们经常生浮到表面,正是通过那外表,你们看到了我们。她内心的领域似乎是广阔无边的。有许多她从未见识过的地方;其中有印度的平原;她觉得她正在掀开罗马一所教堂厚厚的皮革门帘。这个黑暗的内核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她非常高兴地想,因为它无影无踪,没人看得见它,谁也阻挡不了它。在个人独处之时,就有自由,有和平,还有那最受人欢迎的把自我的各部分聚集在一起,在一个稳固的圣坛上休息的感觉

书评

《到灯塔去》是弗吉尼亚•吴尔夫意识流的代表作。这部小说历来受人争议颇多,对其喜爱者可以将这部小说奉为传世经典,而另一群读者则可能完全读不下去。这种现象不仅针对吴尔夫而言,在二十世纪的许多小说家那里都可以发现同样的争议,这也许反映了二十世纪小说与之前四百年来小说的模式之间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所引起普遍现象,举例来说,作为之前小说最高成就的托尔斯泰,无论是学富五车的教授,还是一般的读者,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他那饱满的故事情节与明快的节奏中,没人会在理解上出现偏差;但二十世纪的小说家却不同,他们很可能在一小拨读者中被奉为“天才”,而在另外的读者中可能成了令人费解的无聊的傻蛋,即使是享有盛誉无人不识的卡夫卡乔伊斯等人也绝不是大众意义上的作家,纵使无人敢对其非议,也未必有人敢宣称读懂了。当然这涉及了小说理念的变化,以及小说家企图冲破旧模式的束缚,为开拓小说的无限可能而作的种种试验;但他们有时候不免走得太远了,以致完全不考虑读者的感受。吴尔夫就曾这样要求她的读者:“不要对你的作家发号施令,要试图与他化为一体。你要做他创作活动中的伙伴与助手。”这也许可以说明为什么有人完全不愿意去读吴尔夫了。 我对这本书感兴趣是因为有人这样对我说:“在二十世纪漫无边际的璀璨星空中,即使是乔伊斯,普鲁斯特等人的光芒也无法掩盖吴尔夫的存在。”这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所以当我把这本薄薄的小书拿在手上反复掂量时,我总在想这会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我不妨先坦承一番,看完这十四万字的小说,我实在不觉得这是一个能吸引人的故事。如果你想看到《茶花女》那样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或者《格列佛历险记》那样充满奇趣的冒险,又或者是《基度山伯爵》那样恢宏的史诗篇章,那我劝你最好不要翻开这本书,因为吴尔夫从不给读者他们想要的。不过我还要承认,吴尔夫确实是一位独特的小说家,她带给人的远远超过了感官上的享受,也许在你决定要将这本书忘掉之后,某个时候你脑海里又会浮现一些模糊的印象,也许是一种奇妙的气味,也许是一朵花的颜色,也放是春去秋来带给你的留恋,也许是对逝去时光的追忆,无论是什么,你都会再次翻开这本书,重温那似曾相似的感觉。 所有的作家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写什么和怎么写。你可以套用小说固有的模式写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故事,也可以写一个极简单的故事但叙事的复杂性足以让人头昏脑涨了,这视乎作家们自我的选择,使内容与形式相互融汇,达到和谐完美的地步,这样的小说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吴尔夫显然没有过多地考虑内容,对她来说,情节就是“到灯塔去”,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写成这样了。在这里我只想简单的谈一下她那了不起的叙事手法和精致的结构。整个故事分成三个部分,窗——时过境迁——灯塔。第一部分用了一百多页的篇幅描写了一个冗长的下午,也许有人很难想象在一个下午可以发生这么多值得描述的事情,可如果你看了这部小说,你会发现这个下午根本就没发生跟情节有关的事情,拉姆齐夫人的孩子渴望明天去灯塔,但拉姆齐先生却说明天不行,“明天一定不是个好天气”,这就是唯一关于“到灯塔去”的内容。让读者感到为难的是他们始终不知道作者想告诉我们什么。在拉姆齐先生这幢海边的别墅里,他们邀请了一些个性各异的客人,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角色是酷爱画画的莉莉•布里斯科,(第三部分几乎就是拉姆齐先生与莉莉的意识活动拼凑成的。)在那个长得令人厌烦的下午,每个人都用自已不着边际的思绪来填塞那栋破旧的房子。他们各有自已独立自由的天地,却又不可避免地与他人发生联系,互相纠缠,以至他们的内心活动代替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吴尔夫在这篇小说中从头到尾都使用“内心独白”的手法,把每个人物的心理活动用放大镜细致入微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各具特色的人物仿如脱离了作者的脑海,切断了与作者的联系,依着自已的本性自由地发展,他们那些即时地,片段地思绪并没有被作者归于一个主题中,而是成分散地,向四面八方延伸。这样的写法很令人困惑,它让人捕捉不到重点,始终无法清楚地看到作者到底要说什么,她似乎无所不说,却又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关于情节发展到哪里了,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这个人物在做什么,你可能很难知道,你也许要不停地往前翻才能明白,你甚至都懒得去想接下来会怎么样。所有的人都陷在一个巨大的梦中,任凭一群白日做梦的家伙们胡思乱想,他们思考理想,思考现实,想到友情,爱情,生与死,可是关于“到灯塔去”的主题,却没人费心思量。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许多人认为吴尔夫的小说情节薄弱,人物形象模糊了。只因她从未花笔墨在人物的外在形象和情节的展开上。尤为令人惊叹的是小说的第二部分,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下午后,吴尔夫又给读者奉献了一个转瞬而逝的岁月,仅仅用了七八页的篇幅便跨过了人生中漫长的光阴,拉姆齐夫人,普鲁,安德鲁相继去世,而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片不带丝毫情绪的自然风景,诚如林德尔•戈登所言:“‘时过境迁’部分以非人化视角观看季节的循环,在令人震惊的随意性括号里抺杀掉了可爱的人物拉姆齐夫人,普鲁和安德鲁,这是造物者自身的角度。”的确,在这一章中,作者如同造物者一般面对时间与空间的转换,花开花落,春来春逝,破旧的房子在时间的侵蚀下一点一点地衰败,但到处都残留着昔日人们欢笑的身影,在这个房间如同幽灵飘荡。在对自然的纯粹描绘中,几个偶然想到的括号,懒得添加的寥寥几笔便交代了人物的去世。这种写法上所体现的独创性堪称小说史上不朽的篇章。“时过境迁”之后,活着的人们陆续回到这所充满忧伤与回忆的房子。拉姆齐先生终于带孩子们登上了去灯塔的船,但拉姆齐夫人不在了,他独自沉湎在对自已的怜悯中,一个孤独的老人,一个失去妻子的鳏夫,在平静的海面上,在波涛汹涌的海底,他反复念叨:“在孤独中死去。”而另一个人物——莉莉在画架前一点点地回忆往事,注视着未完成的画稿,想着拉姆齐夫人的影响从未减弱过,无论在身前还是死后。他们俩浮动的思绪互相回应。直到最后,拉姆齐先生与孩子之间的嫌隙冰消云散,登上了灯塔,莉莉终于画出了自已心中的幻象,所有一切都达到完美和谐的境地,小说至此画上句号。 然而,我实在看不出“到灯塔去”有什么深刻的寓义,我佩服吴尔夫的叙事手法,但对其主题内容始终模糊不清。也许正如吴尔夫本人所说:“我写《到灯塔去》并无特别意义,一本小说非得要有一条线贯穿全书,才能使其构成一个整体。”如此说来,“到灯塔去”作为一条主线却并不比其中任何别的成分显得意义重大。了解了这一点,我们也许不该再苛求吴尔夫去讲述内涵丰富意义崇高的故事,而应该全身心地折服在作者别出心裁的结构和忧伤细腻的笔触下。如果要给这部小说一个精辟的见解,纳博科夫的话无疑恰到好处:“风格和结构是一部书的精华,伟大的思想不过是空洞的废话。” [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