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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全(-1905年),字茀堂,满洲镶黄旗人,清朝驻西藏帮办大臣,1905年在巴塘事变中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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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直法行治,虽豪必夷,以故人人惴恐
以举人入赀为知县,铨四川。光绪二年,权知开县,至则使吏捕仇开正。开正故无赖,痛以重法绳之,卒改为善。李氏为邑豪族,其族人倚势,所为多不法。 凤全 直法行治,虽豪必夷,以故人人惴恐。历成都、绵竹,补蒲江,署崇庆州,一如治开。举治行第一,擢卭州直隶州。
战太平场,捕斩略尽。复越境搜治馀党
二十三年,调资州。大足县余蛮子乱起,其党唐翠屏等构众入境。 凤全 迺治城防,设间谍,练乡勇,联客军,谋定寇至,亟遣军间道袭击。战太平场,捕斩略尽。复越境搜治馀党,不两月而事宁。州属患水祲,民多失业,设法赈济之,全活甚众。再以治行闻,调署泸州。
岑春煊性严厉,喜弹劾,属吏鲜当意,独亟赏凤全
二十八年,权知嘉定府。缘江会匪啸聚,既莅事,举团练,严治通匪土豪,居民莫敢玩法。无何,拳匪延入蜀,嘉定当水陆冲,郡中一夕数惊。 凤全 内固人心,外严拒守。尝提一旅师四出游弋,匪不敢近。故邻境多破碎,惟嘉郡差全,各国侨民多乐就之,繇是名大著。岑春煊性严厉,喜弹劾,属吏鲜当意,独亟赏凤全,一再论荐。迁成绵龙茂道,特加副都统。
巴塘发生暴动,至红亭子,伏突起,战良久,被害
三十年,充驻藏帮办大臣。安排驻扎在察木多(昌都)[1]。 行抵巴塘,见土司侵细民,喇嘛尤横恣,久蔑视大臣。凤全 以为纵之则滋骄,后且婴患,因是有暂停剃度、限定人数之议。喇嘛衔之深,遂潜通土司,嗾番匪播流言,阻垦务,渐至戕营勇,燔教堂,势汹汹。 凤全率卫兵五百人往,至红亭子,伏突起,战良久,被害。事闻,予建祠,谥威愍。
李佳氏,慨然曰:“吾可以见先夫于地下矣!”事毕,夜赴荷池死,获附祀
继室李佳氏留成都,闻变,率子忠顺驰入打箭炉辨遗骸,随丧归省垣。祠既成,迺觞将军、总督以下官及文武士绅,告灵安主,慨然曰:“吾可以见先夫于地下矣!”事毕,夜赴荷池死,获附祀。凤全清操峻特,号刚直,然性忭急,少权变,不能与番众委蛇,故终及难云。[2]
巴塘凤全事件的背后
荣赫鹏在《印度和西藏》(即《英国侵略西藏史》)一书的“一九0四年后之藏人态度”一章中,对“凤全事件”的发生有详实记述,向我们提供了一些鲜知的重要“信息”和英人对此事件的态度和立场。他承认“在西藏东部(即与拉萨同一种族和宗教,而不受拉萨直接管辖之区域)其情况大不相同”(他所说的西藏东部,就是我康巴藏区-笔者)。“被害之帮办大臣凤全曾在巴塘淹留数月,其部下多劫掠行为,后被检举。”
荣赫鹏在书中披露:“藏东(即康巴藏区)某革职大喇嘛尚有死党不少,阴谋反抗中国官吏,据云此辈中国官吏不能保障喇嘛之特权,并无力实施其在藏宗主权,易言之,即中国政府之懦弱无能,已为喇嘛识破也。”“在巴塘变乱以前,谣传革职大喇嘛忽从天上归来,此时已到打箭炉,行将返至拉萨。 ”“据云拉萨各大寺首领已密令巴塘及各地喇嘛尽杀藏边中国人及欧人。”巴塘凤全事件之发生且如此残酷,原来是拉萨早有“尽杀藏边中国人及欧人”的“密令”!
其实,在巴塘凤全事件发生之前,英国人早已知道。荣在书中供述:“在凤全遇害前四日,即三月三十日,英总领士剑白尔曾函英公使,谓凤全为人头脑顽固,倘非中国当局增兵藏东,则凤全之计划必引起重大之祸变云。”书中还提到:“三月十二日,成都英领高凡来函云,据巴塘中国官吏所谈,藏东各土司并不欲背叛中国,凤全之死之由,实因手段太残酷而不恰舆情耳。当地土司并曾上书川督,痛陈凤全之倒行逆施,激动人民公愤。彼等否认有背叛中国意,惟要求川督勿再增兵里塘巴塘,激起民变耳。”并说:“四川总督曾与某制军会衔奏陈藏东变乱情形,略谓凤全意见,以为诸喇嘛在各部落间具有至高无上之威权,非减削彼等权力,则一切改革计划无由实行,以此力主实施限制僧侣数目,二十年内禁止人民加入僧侣组织。诸喇嘛对凤全此举深恶痛绝,遂流言凤全所带部队皆著外国制服并以外国 法训练之,又谓凤全之改革计划全为外人利益著想,观其保护教堂,即为媚外之明证云。”
书中还透露:“嗣后藏边常在扰乱姿态,云南西北部各大寺院亦继起背叛中国,八月三日腾越英领事李顿来函,谓各地叛乱皆达赖之主使,以当时四川政府之措置乖方,而欲强施暴政于巴塘人民,宜其最易煸起叛乱也。又有生物学家佛勒斯特时方旅行藏东,致函李顿,谓中国军队到处劫掠,军纪败坏,长官腐化,各地皆潜伏危机,一触即发云。”“李顿氏搜得更多情报后,复于八月十二日汇陈政府,谓昨年五月,中国军队尚未进驻阿墩子时,滇边各大寺尚拒绝参加巴塘之叛乱,近因中国某总兵贪婪残暴,各大寺始决心反叛。该总兵于五月下旬率兵四五百名到阿墩子,纵兵劫掠。据当地法国教士所谈,则此事亦不足怪,盖该总兵虽一再以当时局势严重情形陈报政府,然迄未得到政府方面任何接济也。李顿氏续称,在云南总督履任三年中,今已发生第 次严重之变乱,如果当局整饬有方,则此种叛乱,皆可不致发生。该总督一切措施,无非祸国殃民耳。”“福勒斯特未几即与杜伯纳、波尔、唐乃诸人同时遇难,时距李顿接福氏函仅三日也”。[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