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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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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中国当代作家李富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冬至

冬至(外一篇)

“小心着——”,声音高昂,在静静的夜,显得十分突兀,如同警钟撞响。

“听见了——”,应答者低沉,尾音长曳,徐徐渐止,好像流星拖曳而去。

如此反复呼喊,辽都的值班狱警,从子时的夜半,到鸡鸣,又到平旦的黎明,“喊狱”声不断,一应一答,互报平安。

这是1944年的冬至,在接近黎明时分,天似乎更黑,夜也似乎更长了。

刚到黎明,黄爷便被狱警叫醒:“阎王爷有指示,不收一个饿死鬼,黄爷,吃饭,最后一顿,吃好了,好上路!”两名狱警把一只碗、一双筷子摆在小桌上,又从木桶里拿出五样菜,鱼、肉、羹加两素,当然,还有一壶壮胆酒。

黄爷提着手铐,挪动着脚镣,往前走着。从刚打开的狱门,他看着外面逐渐发白的天:“哦,天亮了!”,黄爷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斟满了一碗酒,一扬脖,喝了下去,他撕扯着烧鸡,然后大快朵颐,油顺着带着血痂的嘴角流出……

他被日本宪兵押上囚车,顺着辽都街押往刑场。因为,这一天是冬至,是执行死刑的日子。

泰和药店、巴林车马店、东石桥、醉仙楼……一路上,黄爷回忆着往事,那些细节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黄爷是外号,他的真名叫黄寿宸。民国21年(1932年),黄寿宸才13岁,那年,因为租子交不上,他的爹娘都被地主逼得上吊死了,剩下了孤苦伶仃的他,只好四处流浪。他打过短工,给人家扛过长活,耪过青,割过地,一切苦活累活他都干过。他的手脚常年裂着口子,有时血就从皴裂的口子里渗出来,让人揪心。

苦,就这样熬着;累,就这样受着。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该是他说媳妇的时候了。一家农户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看中了黄寿宸的勤快和敢于吃苦,就招他做了养老女婿。说来也怪,自从黄寿宸成了养老女婿,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棒棒实实的汉子,把岳父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当然,夫妻也和和美美、恩恩爱爱。

就在他们平平安安过日子的时候,日本人扛着枪来到了辽都。他们穿着黄色的衣服,先是杀人,接着就是抢劫,强奸妇女。

尽管黄寿宸一家胆小甚微,处处留心,噩梦还是开始了。就在中秋节的夜里,黄寿宸一家人围坐窗前,欣赏着满月,憧憬着孩子出生后的喜悦的时候,日本兵来了。三个喝醉的日本兵唱着叽里呱啦的日本歌,一脚踹开大门,端着枪来到黄寿宸一家人面前。一个日本兵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黄寿宸媳妇的上衣,一把撕开了,露出了乳房和挺着的大肚子。兽性的日本人开始施暴了,两支黑洞洞上着刺刀的枪口对着黄寿宸和岳父岳母。媳妇在挣扎,在呼喊,黄寿宸急了,一拳打过去,但是被刺刀拦住了,鲜血涌了出来。再反抗,又是一刺刀。这时,岳父和岳母一起拼足了气力,扑向姑娘。但是,日本人的枪响了,岳父岳母双双倒在血泊里。黄寿宸媳妇嘶哑地喊叫着,一头撞向日本人,但是,枪又响了,她挺着大肚子咕咚栽倒在地,弹弹腿不动了。

黄寿宸的牙都要咬碎了:“我的天呀!”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兵倒下了,就在日本兵愕然寻找枪声的时候,黄寿宸一个猛子窜出院墙,跑了。

黄寿宸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救了他,但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要有枪:“有枪才是草头王!”趁着夜色,他悄悄地来到曾经逼死父母的地主家,用绳子吊死了地主和地主婆。然后,他上山拉起了杆子,建起了“黄枪会”。这支和他一样有着深仇大恨弟兄的队伍,把大兴安岭的密林当成营地,除暴安良,袭击日寇。随着声名鹊起,人们就叫他“黄爷”。

黄爷有两条铁律:不杀中国人,专杀日本人;不抢穷人,专抢汉奸。

1944年正月初六,一队日军骑兵从白音布统向辽都街奔来,人们惊恐不安。黄枪会街道情报,紧急聚会,研究对策,决定和东洋鬼子决一雌雄。拂晓时分,黄枪会会员隐蔽在老爷庙佛堂,严阵以待。这时,日军小队骑兵离辽都街只有半里来路,正当这伙日军无所忌惮地前进时,黄枪会会员奋不顾身,手持刀枪,勇猛杀出。日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一时不知所措,慌作一团。经过激烈的拼博,日军死伤大半。这次战斗,让辽都街的群众认识到了黄枪会。

最让日本人感到不安的是,他们运送到辽都准备进行鼠疫实验的陶瓷炸弹在运输途中被人截获了!更让日本人不安的是截获陶瓷炸弹的不是别人,而是黄爷!

最初,黄爷并不知道截获的是用做鼠疫实验的陶瓷炸弹,是黄爷在富春园逛窑子的时候,听妓女小红说的。小红说,黄爷呀,您还不知道吧,皇军丢了陶瓷炸弹了,那炸弹是黄金做的,可值钱了,谁要是有了它,一辈子不愁吃喝了,从上面刮下一点金粉就足够吃喝一阵子的了。黄爷拥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红,提着枪就走了。翻过闷来的小红,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直跺脚:“哎呀,发财的机会到了,日本人时刻想找的人不就是黄爷吗,原来陶瓷炸弹就在黄爷手里!”小红告诉老鸨子:“妈妈,快去找日本人,我有重要情况报告,妈妈,我们就要发大财了!”

日本人风风火火赶来了,“黄爷,黄爷,陶瓷炸弹!”小红告诉日本人,陶瓷炸弹在黄爷手里。

“抓,抓住他,找回陶瓷炸弹,要不惜一切代价!”日本宪兵小队长吉野声嘶力竭,因为如果找不回陶瓷炸弹,他就要剖腹自杀,为天皇效忠。

“太君,慢!”富春园老鸨子呲着被大烟熏黄的大板牙,对吉野耳语一番。翻译告诉吉野:“要用小红做诱饵,勾引黄爷上钩,就此找到陶瓷炸弹!”

小红不再接客,她每天梳洗打扮,像仙一样,在自己的房间美滋滋地等着。因为她知道,黄爷如果知道了她小红就要有人赎身了,肯定着急,黄爷发过誓:这辈子不把小红赎身成为自己的女人,就誓不为人,就头朝下走路!

还是真让这个女人猜对了,黄爷火急火燎地回到驻地,拿着陶瓷炸弹端详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开出个子午卯酉,炸弹上的日本字,他们这些弟兄谁也不知道写的啥。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山上来了一位采山货的人,其实,那是抗联的人。抗联知道了黄爷他们截获了陶瓷炸弹后,就追踪了过来。按照上级指示,必须就地销毁,粉碎日军细菌战的阴谋,不让他们的实验继续下去。

采山货的人接近了黄爷的营地,开始是搭讪,接着是靠近,再接着是试探,最终把陶瓷炸弹放在几十米的深坑引爆烧毁了,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当他听到小红要有人赎身的时候,坐不住了。他把几年的积蓄都带在身上,火速从山上赶往辽都街。

他把金银财宝往桌上一放:“老板,我来了,小红跟我走了!”

“吆,黄爷呀,多日不见,想红子了吧,红子现在可不能见你,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今天,就有人来赎身了!”老鸨子挑开门帘,走了出来。

“怎么,我带的这些钱财,还不够吗?”黄爷瞪着眼睛问:“上次你不是说就这些吗?”

“哎吆吆,上次是这些,现在涨价了!”老鸨子盯着桌上的金银财宝慢搭不理地说。

“在加上这些,够了吧?”黄爷从自己的脖子上和手上又撸下几件东西,老鸨子仍是不动声色。

“娘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黄爷把枪摔在桌上。

“好,好!”穿着黄衣服的日本人走了过来:“黄爷,其实,一个女人不值那么多钱,别的钱财都不要,就要一样东西——”日本宪兵小队长吉野比划着:“陶瓷的,这么长——”

黄爷猛一回头,与吉野对视:“你不是说陶瓷炸弹吗,娘的,老子当爆竹放了,听响了!哈哈哈哈!”

“什么,什么,你放响了?”吉野举起了战刀:“你胡说,你胡说,快说,陶瓷炸弹到底在哪里?”这时,小红被两个日本兵押着走了过来。

“你说出陶瓷炸弹,就把你的情人给你,一分钱不要,怎么样?”吉野换了一副面孔,收起了战刀。

“不是跟你说了吗,当爆竹放了!”黄爷依然这样说。

“什么,什么,带走!”吉野的小胡子几乎气的翘上了天。

“小红!”被日本人绑架着的黄爷,对小红喊了一声。

“黄爷,我对不起你——”喜欢话还没说完,吉野一刀劈下去,小红身体成了两半。

老鸨子刚要转身跑,吉野抬手一枪,肥胖的身体栽倒在门槛上。

入狱,审讯,在审讯。一连几天,日本人也没有审问出陶瓷炸弹的一点信息,就一句话:“当爆竹放了!”

无奈,日本人决定处死黄爷。由于鼠疫实验是绝密,陶瓷炸弹的事情不能向外透漏一点信息,所以,狡猾的日本人就把黄爷以匪名处死,按照中国的惯例,在冬至执行犯人,这样就可以遮掩他们的真正企图。

辽都处决死刑犯,民间都说“出红差”。犯人从监狱出来,要走断魂桥。这断魂桥就在辽都东石桥的十字路口处。但看那桥,险窄光滑,人流断续。桥下污浊的冰水,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不由让人想到阴间的恐怖。

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黄爷在车上看着辽都,沿途店铺,有的开着,有的关着,时不时有人探出头来,而后又慌张地缩回去。步及黄泉路,踏上奈何桥;又见忘川河,相聚望乡台。颤刻三生石,一碗孟婆汤;前世未厮守,今生亦无缘。黄爷正走在黄泉路上,他似乎看见了火红的彼岸花,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他迎着灿烂的花朵,直奔刑场。

枪响之前,吉野来到黄爷面前:“黄爷,很佩服你的勇气,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你还有一次机会,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他狞笑着,停顿了一下:“你如果把爆炸的地点告诉我,不但会免你一死,还会再给你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样?”

“小日本,别做梦了,快一点动手吧,老子早死早托生,再过二十年,又是一个黄爷,那时候,老子再回来要你的狗命,哈哈哈哈!”黄爷的笑声,震撼了刑场。

枪响了,但不是日本人刑场上行刑的枪声,而是抗联的枪声。原来,抗联事先知道了行刑的地点和时间,聚集了几个小分队,埋伏在刑场四周,一部分抗联化妆成看热闹的群众,混杂在行刑现场。吉田刚要行刑,抗联从四面包围过来,行刑现场成了战场,二十几个日本鬼子就这样被消灭了,包括吉田,他死的时候脸色特难看,一只眼睁着,张着嘴,似乎要喊什么。

解开绳索,黄爷爽朗地笑了:“我知道小日本就不是好美,没到二十年,老子就成了又一个好汉!”他把插在自己背上的亡命牌反插在吉田身上,抗联战士在亡命牌上面写上斩日本鬼子吉田字样,并把吉田的名字,用鲜血打上红叉。

“天时人事日相催,至阳生春又来。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一名抗联战士吟诵起有关冬至的唐诗来。黄爷和弟兄们背着枪,走在大兴安岭上,歌声和笑声在密林里飘扬。山风吹来,万松齐鸣,宛如一首歌在合唱,荡气回肠。

五娘

“把手伸出来!”

“伸出来,放到案板上!”

“伸!”

随着一声呵斥,一只手胆胆怯怯放在了大堂的案板上。

“五娘,就饶了他吧!”众人求情。

“饶?”五娘冷笑一声,从鼻孔挤出无奈与决绝:“饶了他多少回了,到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五娘的儿子,叫狗儿。众人想起了狗儿的往事。狗儿是五娘在一次砸窑返回山寨的路上捡的。当时,狗儿已经气息奄奄,裹着的小被子里有一封信:“慈善之人,遇我骨肉,请受叩头,至死感恩。小小生命,不该降生,父母孽债,孩儿无辜,万望慈悲!叩首!”被子里还有大洋二十。原来,这个弃婴是个私生子,看样子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所生。

抱着这个弃婴,五娘心如刀绞,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来的母爱天性,让她舍不得丢下这个小小的生命。

五娘上山,是不得已。那年,娶亲路上被劫,男人被杀,自己寻死不成,被缚堂上,稀里糊涂和匪首阎虎拜了天地。五娘命苦,不出一年,阎虎便在一次砸窑中被地主的家丁击中前胸,回到山寨,几个月后病故。临终前,阎虎交待:“今后,此山头是五娘的,若有违者,杀无赦!”在他闭眼的一瞬间,把土匪的令牌推给了五娘。从此,五娘便成了寨主。

五娘当寨主,与阎和不同。阎虎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而五娘却改了规矩:专劫大户,杀富济贫!于是,山寨大旗由“虎”改为“鹰”,五娘号称鹰王。由于她的侠骨柔肠,乐善好施,方圆百里,尽知五娘。

事情就出在这个弃婴上。

五娘将弃婴抱回寨上,视同己生,百般呵护,万般抚养,取名狗儿,以猫狗贱名求其吉祥。狗儿倒也聪明,不到十岁,便在军师的指导下,熟记四书五经。然而,山寨毕竟是匪窝,鹰王再能,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一些小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因为山寨,又不是正规的军队,五娘虽然知道这些劣迹,但觉得弟兄们不易,也挣眼闭眼,装作不知。

狗儿十六岁了,正经成为大小伙子了。此时,五娘加上腿上有伤,已经一天天衰老了。

这个时候,寨子里接连发生了几件事,让五娘再也坐不住了:被劫的良家妇女被土匪祸害后,卖到妓院,被劫的平民人家有两户被灭门!而这些,都是儿子狗儿带人做的,并且,都是狗儿先动的手!

五娘坐不住了,她的“鹰”名被毁,她的大旗倒在儿子手下!今天,她要杀一儆百,整肃纪律,重整旗鼓,挽回名声。

“剁!”一声令下,三根血淋淋的手指掉了下来,狗儿喊了一声:“娘!”便晕了过去。

那是1944年的冬天,辽都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大雪封山,无路可走,快一个月了,几百人的山寨就要断炊。五娘心急如焚,但因腿脚不便,再加上日本人一味清剿武装,一时难以想出办法。

这时,狗儿跪在了五娘面前:“娘,孩儿悔过,立志东山再起,率弟兄劫日本人,甘愿抛洒头颅,请娘给孩儿一个机会!”因吃喝嫖赌,胡作非为,五娘为狗儿操碎了心。这次,危难之际,狗儿挺身而出,五娘怔住了。思忖起来:该咋办呢?

见狗儿坚决,五娘咬了咬牙,便将令牌扔与狗儿,只一句:“日本人狡诈,我儿你可要谨慎呀!”

夜色阑珊,山风很硬。狗儿率众人下山了。这一夜,他们抢了日本人的商号,劫得大批物资,杀了四个日本兵。物资一部分分给了穷人,一部分带回山寨。见到狗儿得胜归来,五娘喜出望外:“弟兄们,掌明,备酒!”灯火通明的山寨,吆五喝六的弟兄,山寨热闹非凡。

就在腊月二十九这一天,有信使来报:山下有人送信来!原来是日本人请五娘下山,说是共荣共建。见到此信,五娘犯难了:去吧,抢过杀过日本人;不去吧,万一日本人真的不计前嫌,共荣共建呢?为了弟兄们的将来,五娘思前想后。

正在五娘踌躇之际,狗儿来了:“娘,我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豁出去了,倒要看看日本人究竟要做什么,这一趟我去!”

这一夜,五娘没有合眼。再有一天,就要过年了,狗儿去了,还能回来吗?天刚亮,狗儿就下山了,只一个人。

再见到狗儿的时候,已是正月初五的晚上。狗儿被绑着,左右夹着日本兵,奔山寨而来。见到狗儿,五娘心里流血了:“才几天,狗儿已被日本人折磨的脱了相,什么共荣共建,这是诱捕!”日本人喊话了:“鹰王,五娘,我们要共荣共建,你儿子已经同意了,我们谈一谈,我们给你大大的好处!”五娘听着喊话时,分明看到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是押着狗儿当人质来逼降的。

听着喊话,看着狗儿,五娘知道了一切:狗儿没有变节,没有投降日本人!这时,只见狗儿的身子使劲一晃:“娘,别听他们的,日本人都是禽兽……”没等狗儿说完,便被日本人踹倒在雪地上。狗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又被枪拖砸到。五娘流泪了:“儿呀,我说日本人狡诈,真是……”

再次爬起来的狗儿,艰难地竖起手来,那是剁后剩下的两根手指,五娘比谁都看的清。

五娘泪流满面:“狗儿,娘,不是你的亲娘!”

“娘,你就是我的亲娘,将我养大,来生作牛作马再谢,我们不投降,开枪,朝我打!”狗儿大喊,而后,又被踹倒。

五娘抹了抹冻在脸上的泪,把牙咬碎了,咽了下去。枪,响了。

这一仗,五娘败了,狗儿死了。但日本人也损失了二十多个士兵。

1945年的9月。辽都街。

戏台子上的戏演的正热闹,原来是《三娘教子》:“王春娥坐机房自思自叹,思想起薛郎夫不能团圆,在家中闲争吵镇江游玩,谁料想把相公命丧外边……狠张刘二妇人良心大变,一个个翻穿裙另嫁夫男,丢春娥好一似失群孤雁……老的老小的小有谁可怜,将冤家送南学去把书念,为的是龙虎榜得中魁元,但愿得老天爷遂了心愿,即就是死九泉我也心甘……”

听着戏,台下一位老妪一行浊泪流在脸上。

那是五娘。[1]

作者简介

李富,1963年10月1日出生,1987年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中文系,文学学士学位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