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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策兰 Paul Celan;(1920年11月23日-1970年4月20日)出生于布科维纳切尔诺夫策(现属乌克兰),的一个德语犹太家庭。本名保罗·安切尔(Paul Antschel),法国籍布科维纳犹太诗人、翻译家。策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文学作品中最具有再生力的声音之一。他的诗歌在风格上受到法国超现实主义的影响。[1]

他的父亲列奥·安切尔信奉锡安主义,让策兰以希伯来语接受教育;他的母亲弗莉茨则十分热爱德语文学,也因此促使德语成为策兰家的母语。

1933年,行受诫礼后,策兰不再尊崇锡安主义(至少某在程度上)、结束他的正规希伯来式教育,转而投身犹太社会主义组织,并支援西班牙内战中的共和思想。策兰最早为众人所知的诗篇《Mother's Day 1938》便表现了他坚定的意志。

1938年,策兰高中毕业时,德国进军维也纳。父亲准备存钱移民,但策兰渴望读书,得到母亲支持下前往法国上医学预科。

1942年,父母死于集中营,策兰虽幸免于难,但被德军征为苦力。

作为犹太人的悲伤

“奥斯威辛后,写诗是野蛮的。”阿多诺这样说过。生在那个时代的德国,又身为犹太人,都有类似的悲惨命运。同样身为犹太人的法国哲学家列维纳斯(Emmanuel Lévinas)在二战之后亦终生懊悔著:为何他所有的家人与同胞都死去了,而他却独自幸存著呢?

策兰是这场人类悲剧的另一位牺牲者,然而他不像阿多诺,他成为了一位诗人。[2]

策兰是战后欧洲最引人注目的诗人,他是说德语的东欧犹太人。他的著作揭露并启发了纳粹破坏性语言的创伤。

约翰·费尔斯汀纳(John Felstiner)敏感而易懂的书是策兰语中任何语言的第一本重要传记。它提供了著名和鲜为人知的诗歌的新译本。[3]

〈死亡赋格〉一举成名

1945年,策兰在布达佩斯发表诗作《死亡赋格》,他曾于1944年朗读过一次,修改过后最终完成,并第一次写下自己的新名字——策兰(Celan),作为旧笔名Ancel 的倒置。他的生平、他的痛苦、他的沉郁都在这个倒置的改动下,隐藏在他的文学里。[4]

此诗原题为〈死亡探戈〉,后因艺术考虑而更名为“赋格”。赋格是中世纪发展的音乐,后被巴哈发展得完美,它回环往复,前后呼应。据说在奥斯威辛司令官的住宅经常传出巴哈的赋格曲。笼罩在战争阴影下的策兰毫无疑问会对此印象极深。

《死亡探戈》诗中没有标点,紧凑、急行,除了音乐性的显现外也有当时策兰的焦燥急促,他的逃亡与悬在一线的生命,到很久很久后才稳定下来。他将不断记起,死亡是德国的大师。

骨灰盒里的沙子

1948年,策兰在维也纳编定他的第一部诗集《Der Sand aus den Urnen》(骨灰盒里的沙子)时,把这一首题为《那边》列为卷首篇 。这首诗作于1941年策兰20岁时在切尔诺维茨犹太隔离区的岁月。

《那边》

栗树的那边才是世界

夜里风驾著云车从那边来

不知这里谁起身…… 风要

把他带过栗树林:

“我这里有水龙骨,有红色毛地黄!栗树

的那边才是世界……”

1948年,移居巴黎时策兰甫入而立之年,父母已逝一人只身流寓异乡。“成年之暗 ”并非说人到懂事的年龄知世事而黯然,也不是说人过早地心境衰老,而是一种生存的伤和愧。奥斯威辛之后,与许多幸存者一样,策兰一直有一个民族几乎灭亡而自己生存下来那种伤悲感。把 “灰烬之花 ”插入 “成年之暗 ”的瓶,说的就是这种伤悲。

“罂粟与记忆 ”

策兰在战前曾在法国学习医学,他在ÉcoleNormale教授语言,并将法语,意大利语和俄语诗歌以及莎士比亚译成德语。策兰的作品最完整的英文译本是《演讲—格里尔》和《诗选》。

《Corona》

秋天从我手里吃叶子:我们是朋友。

我们从坚果里剥出时间教它走路:时间缩回壳里。


镜中是礼拜日,人睡入梦乡,嘴巴吐真言。

我的目光落向爱人的性:我们彼此

相望,我们说些黑暗的事,我们相

爱如罂粟和记忆,我们睡了像螺壳

里的酒,像海,在月亮的血色光芒里。


我们相拥于窗前,路人从街上看我们:是时

候了,该让人知道了!是时候了,石头终于

要开花了,心跳得不宁了。是该到时候的时候了。

这是策兰广为读者传诵的一首诗。英格褒·巴赫曼曾称它是策兰最美的诗。

这首诗中:“我们相爱如罂粟和记忆 ”策兰故乡的田野上常常可以看到这种罂粟花,其早期作品中写到罂粟的诗句也不少,譬如《雨中》一诗就提到家乡的 “罂粟地 ”此花早落,开败后即露出发黑的花芯,像一顶忧郁的王冠;也许在这首诗里,通过这个意象, Corona神秘地与罂粟重合在一起。

犹太小街它能把我们带到哪儿呢?

1969年,除夕夜,策兰早年同乡女友施缪丽远道来看望他,他们在巴黎右岸市中心犹太人聚居的玛莱区散步。施缪丽突然感伤地问道:“它能把我们带到哪儿呢? ”巴黎一条古老的犹太小街,冬雾,陌生的人群,街灯和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两人回到寓所,策兰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这几行诗句:

钟形物里喘著虔信又不虔信的灵魂

星的笑闹还在继续,也携著

我那只在从你而来的荒漠感里

被山丘环绕的手

我们早已在那边。

这就是诗人给施缪丽的赠答诗《钟形物里》。那次见面后,距诗人投河自尽仅4个月。

1970年,自溺于巴黎塞纳-马恩河。

诗作

〈死亡赋格〉—节录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我们中午喝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我们傍晚早上喝我们喝呀喝

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他眼睛是蓝的

他用铅弹射你他瞄得很准

那房子里的人你金发的玛格丽特

他放出猎犬扑向我们许给我们空中的坟墓

他玩蛇做梦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5] ——北岛译

代表作

1945年,《死亡赋格曲》。

1948年,《骨灰罐里倒出来的沙》。

1952年,《罂粟与记忆》。

1955年,《时间山园》。

获奖

1958年,获不莱梅文学奖。

1960年,获德语文学大奖毕希纳奖。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