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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冷暖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人情冷暖》中國當代作家查雲昆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人情冷暖

看世俗煙火,嘗人情冷暖,最終要抵達的出口,是自己內心的看透。平素投桃報李,莫逆於心,但能維持長久友好關係又有幾人?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大抵取決於基於某種特定利害關係的維繫。若無維繫這種特定利害關係的紐帶,即便是朋友,或是親人,也有聚有散、可分可合的。

我非常懷念童年那純潔無暇的情誼。因為,長大成人,心裡總像長了霧,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別人。

往昔,懵懂的「總角之交」,青澀的「同窗之誼」,或是志趣相近、性情相宜而結交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情」,皆因涉世尚淺、諸事計較尚少、生活壓力尚小,且相知相交不帶任何色彩,所結成的情誼,也最為真實。

隨着歲月的磨礪,我熟悉的人和熟悉我的人歷經滄桑。有人有了一雙悲傷的眼睛,有人有了冰冷的嘴角,有人有了一臉的喜悅,有人卻一臉的風霜,好像十幾、二十年沒能與自己共度的滄桑,都隱隱約約地寫在各自的臉上了。

年少時曾共度晨夕,成人後各奔西東,且各人所走的路徑不同,人生境遇迥異,步入尷尬中年年輪後的邂逅,大有「他鄉遇故知」之感。短暫的喜悅之情難於言表。

互視對方,雖各自的形骸都呈了老態,簡單的寒暄後也常遇到說不出的隔膜的情形。沉默後的晤談,莫過於「敘舊誼、追往事」,而往事多半是少年時代的囧事、樂事和傻事,以及許多當時的人的面影,可謂「舊友如夢」。

我也常在這不經意間的邂逅感到些許的快樂和溫暖的慰藉,但心底的另一端卻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傷感情愫。

有時在想,人啊,還是不要長大的好,一旦長大,那些世俗,那些功利也隨即膨脹,變成了人體的癌細胞,慢慢病變。

工作後遇到並交往的,大多是形色各異的人,人際交往多多少少摻雜了一些顏色成分,因名利或者得失,諸事計較難免,情誼的真實在交往時摻雜了人情世故,生分亦難免,就連自身的親戚也不例外。

以前的親戚大都是親人,現在有的親戚也就是有點血緣關係的路人罷了,就像七巧板似的只選定了某一方面和對方結合,無法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縫對接,難怪富蘭克林把老妻、老狗和現款作為自己最忠實可靠的親人。

其實,人和人簡單了,反而讓人輕鬆。在過往物質貧乏的年代,鄉親們過年過節串個門,嘮個嗑,相互間的你來我往,頂多就是串一下門,在家裡坐一會了就走,無一絲生分,亦不用顧忌人情世故,而在現如今物慾橫流的年代,一切都成為過霧雲煙。

反觀,只有打斷骨頭連着筋的骨肉親情勉強維繫着這輕鬆的本意,清朝名相張廷玉則道出了這份本意,「兄弟姐妹,本系同胞,或一二年,或三四年相繼而生,自竹馬遊戲,以至鮐背鶴髮,其相與周旋,多者七八十年之久,若思意浹恰,猜間不生,其樂豈有涯哉!」

素心如簡,人淡如菊。自是人情冷暖,欣之然,悅之性,何不懷揣一顆純淨的心,尋覓那份原有的本真?

淚珠歸位

天命之年離我越來越近。

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大叔,原先甜美的笑容也仿佛生了銹,沒有了昔日的通透和靈澈,好像從天際間突然降下了一面清晰明潔的鏡子立在跟前,讓我確認了臉上的滄桑。

有意無意間凝視額頭的皺紋,長短不一、粗細不勻和深淺起伏的皺紋映着日趨豐盈的眼袋,原先光潔的額頭上早已抹去了稚嫩,傾注了成熟。

「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瞅着兩鬢新添的根根白髮,自己緊咬牙關,冒着不孝之大不韙,不厭其煩地做着「幾番拔盡白還生」的無用功,卻也只能慨嘆「不如不拔由他白,哪得功夫與白爭」!

鏡前對視唇上唇下豐沛的胡茬,揮着剃鬚刀,馬不停蹄地收割着韭菜般的鬍鬚,覺着,一天不刮鬍子,毛毿毿的,用手摸上去像是板刷,刺弄得慌。

終究無法確定時光究竟改變了自己多少內容?我在不安中考量人生。

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收支總體平衡,乏善可陳。增加的,莫過於腰圍、皺紋、眼袋、白髮、膽固醇及夜間入廁的次數;減少的,大抵是脾氣、頭髮、幽默感、矯健靈活的身姿和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原來,歲月並不是真的逝去,只是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卻轉過來靜靜地躲在心裡,然後再慢慢地來改變自己的容貌。

打工作之日起,自己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自由自在的不耐煩了,就請人裝好鞍子,套上韁繩,結果是讓人騎得累個半死。

自己一直都忙,但不知瞎忙什麼。有時也想灑脫一點,悠閒地混些光景,但瑣碎事卻像煙灰缸里的煙蒂,亦如桌上的蒙塵,越積越多。也許,對自己而言,是一種可怕而無奈的愚昧,即便是對再美麗、再輝煌的童話也會在反覆咀嚼昨天或陶醉兒時夢裡所感到的無聊與無奈,活脫脫丟了孩童時節 「喜則跳,驚則叫」的稚嫩之氣。

自脫離母腹四十餘載,自己回想走過的路,坎坷的,泥濘的,寬敞的,平坦的,就像是提着一個袋子,邊拾邊走,一路上拾起無數自己不想要的東西,但遇到真正想要的東西時,卻發現,袋子,早已經裝滿了。

自己所追求的寧靜生活,也常常會在尋找中破滅,又常常從破滅中開始重新找尋。如果真有一種深層次的、內在的寧靜存在的話,那麼,它應該是在生命中每一個時刻都能伴隨着自己的。

歷經了白天和黑夜,走過了春夏和秋冬,遍嘗了酸甜和苦辣,豐沛的人生閱歷讓我豁然,也充滿了對人生的熱愛。誠如一片樹葉,上面有許多大小不等的孔洞,就像天空里的星月一樣,在春風中綻出,在陽光下長大。從冰雪消融到秋風肅殺,它走過了自己的一生,經受了蟲子噬咬、冰雹擊打,以致千瘡百孔,但它並不凋零。它之所以享盡天年,完全是因為對陽光、泥土、雨露充滿了熱愛。

「遙想當年騎木馬,轉眼已是白髮人」, 自己哭過,笑過,埋怨過,又幻想過,在日月分明的春種秋收里,似乎總在做着一個朦朦朧朧的夢。但,無論自己在夢裡走多遠,醒後面對自己的,仍舊是昨日的終點。

李金榮先生說過,「年齡是一段一段的,每一段有每一段的美麗」,天命之年漸漸逼近,自己再不會輕易浪費蓄滿眼眶的淚珠,即便是淚珠止不住流下來,也學會了倒立,這樣,才能把淚珠送還到本應屬於它歸宿的眼眶裡;即便是無奈的哭泣,也不像兒時那樣故意讓人聽了。[1]

作者簡介

查雲昆,筆名厚重少文, 1975年生於雲南省曲靖市陸良縣,就職於陸良縣公安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