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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张兴文)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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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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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中国当代作家张兴文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坐在同学聚会的人群里,我显得格格不入,大家或互相吹捧,或晒娃,晒车,晒成就,而我能晒的,也只有窗外的太阳了,作为一名网络作家,已经许久没出来转转了,除了偶尔跟菜市场的大妈聊两句,见面次数最多的,也只有小区院子里,那个叫“妞妞”的小狗。若不是听说,这次聚会昔日的同桌穆林杉也会来,我也不会顶着一脑袋爆炸头出来见人,单身女生的生活,还不如那只叫“妞妞”的小狗,最起码还有人关心,有人问,而自己除了码字受到客户的夸奖外,几乎无人问津。

我已经第N次看向门口了,穆林杉一如上学时一样,总是习惯迟到,十年了,同学群里大家嘻笑怒骂,好不热闹,出了校门,大家各自精彩,每次看到穆林杉发言,我都会反复玩味很久,多少次,我都忍不住在群里加他的微信,但想想,加了又能怎样呢,想着这些,我也就作罢了,能看到他在群里说话,知道他的消息,也就足够了。听说他在上海混的风生水起,听说,他跟自己曾经的闺蜜吴悦从毕业就恋爱,最后,差点就结婚。一想到吴悦,我的心思马上就收了回来,想到她,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正当我埋头奋力的与一块儿大骨头较劲儿,想要把最里面窝窝里的肉掏出来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落在了我的肩头,一股热气随即也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嘿,爆炸头,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此时,我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满手油的我做出了投降状,眼前的男人,不就是十年不见的穆林杉吗?

我尴尬的笑笑,接过了旁边女生递来的纸巾,淡淡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是的,好久不见,当思念成了习惯,也许那个人是否出现,已经不重要了,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心里幻想着,与穆林杉相遇的场景,甚至在心里反复彩排要跟他说的话,但时隔多年,一句好久不见,又怎能表达我的千言万语呢。

此时的我,还是很不自然,以为穆林杉跟我打过招呼后,会跟男生们坐在一起,可他却结结实实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以致整个聚会,我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在说话,只听到自己的砰砰的心跳声,本以为十年过去了,自己的心结也该放下了,但自己的心跳,却不争气的出卖了自己,我甚至怕那心跳让穆林杉听到。

而穆林杉此时俨然成了全班的焦点,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是的,旁边这个男人,在人群中永远闪闪发光,在他面前,我显得非常暗淡,这时,郭巍站了起来说:咱们校广播站的几个人,该喝一个了哈,那个时候,咱们多风光,说罢指了指我说:那时候陈晨负责写稿,林杉和吴悦当广播员,我跑外勤,整个广播社都被三班包了,那是什么样的阵仗啊。整个校园里的女生,一听到林杉的声音,简直要疯了,

这时,高颜扶了扶眼镜,八卦心骤起:“可惜啊,你们广播社三缺一,吴悦没来!”

一听到吴悦,全班人都秒变吃瓜群众,都想听听她与穆林杉的结局,因为,这可是当时校园里的金童玉女啊,郭巍后来还在班级群里说:穆林杉成了吴悦的盘中餐,着实能让学校里的女生们,哭上好几天。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我为这件事哭了多少天,当年,自己喜欢穆林杉的事情,也只有吴悦知道,而当我鼓足勇气表白的时候,吴悦却把那首我写给穆林杉的藏头诗,在校园里广播了出来,而且是署了吴悦的名字的。

穆情深深长亭外

林间有梦羞莫提

杉爱悦己当从头

吴悦把“杉爱晨光”改成了“悦己”,当我在广播里,听到这句诗的时候,心塞不已,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的心事,也只有跟吴悦谈起,我几乎是一个箭步从宿舍里跑出去,想要跟吴悦理论,但湖边的小树林里,两人牵手的画面,让我突然止步,从此以后,我退出了广播社,吴悦跟我,也非常有默契的不再联络,从毕业到现在,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而现在,我和郭巍,穆林杉举着酒杯相谈甚欢,大家都想听听穆林杉和吴悦后来怎么样了,但他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哎!早分了,不说这个,喝酒!”不知道我的神经哪儿根搭错了,一杯白酒居然让我一饮而尽,随后,我就只有傻笑,任凭大家各种叙旧,我也只是在一旁偶尔醉眼迷离的,偷看旁边的穆林杉。之后,就对这场聚会再也没了印象。

同学聚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了,总之,当我开始漫漫醒酒的时候,我的胳膊,居然是搭在默林杉身上的,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迅速从他的身边抽离,并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我尴尬的笑笑,并解释说:我有点喝醉了!

谁知,穆林杉居然强势的把我揽在了怀里:“爆炸头,你还不想说吗?”

我的心再次狂跳不已,说什么?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散尽。

我只好笨拙的转移话题说:不许叫我爆炸头,叫名字,我叫陈晨。

穆林杉意味深长的笑了,冬日里的寒风骤起,雪花有节奏的飘散在风中,我仰头看向路灯,想让不争气的眼泪收一收。

默林杉顿了顿说:这两天就回上海了,以后聚会就更难了,爆炸头,你好好写,将来成为大作家,我会买你的书的。

说着,穆林杉就转身要离开,我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将要从我的身边离开,就仿佛那个午后,吴悦牵起穆林杉的手走向远方时候

“我……我……你,你能别走吗?我能做你女[[朋友]吗?”

我喊出了最大声,喉咙都已嘶哑,眼泪也模糊了双眼。

这时,一个人向我冲撞过来,狠狠的抱住了我:“十年了,你怎么才说!”[1]

作者简介

张兴文,八零后,呼伦贝尔市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