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 不可战胜的女性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内容简介
猎巫运动曾为我们打造了某种令人恐惧的女巫形象:她们施行邪术,她们顽固不化,她们衰老丑陋……然而,这首气势磅礴的意识形态之诗遍布着厌女情绪的韵脚,其余风依旧浸染着当今世界对女性的评判。莫娜·肖莱为我们除去了掩人耳目的矫饰,呈现出真正的“女巫”形象:她们独立生活,她们自然老去,她们掌控着自己的身体与性。
这里探讨的是三种不同类型的女性人生:
不依赖他人的——自主权并不意味着关系的缺失,而是可以建立关系,但这些关系必须尊重我们的完整性、我们的自由意志,让我们能全面绽放,而不是自我束缚;
不囿于母职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只是让日子变得有希望,都得先让生孩子变成随心所欲、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一件事;
不惧怕衰老的——女人并不是非得保持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她们完全有权利用另一种面貌、另一种美丽来丰富自己。
“女巫”是唯一通过自身来持有某种能力的女性原型,她不因其他人而被定义,所以,“女巫”的继承者们,请承继这种力量,为自己而绽放吧!
将这一辈子活成你们能做到的最好的样子!
作者简介
莫娜•肖莱(Mona Chollet),《世界外交论衡》(Monde diplomatique)的记者。著有《致命的美丽:女性异化之新面貌》(Beauté fatale. Les nouveaux visages d’une aliénation féminine,2012)、《在家:家宅之内的奥德赛》(Chez soi. Une odyssée de l’espace domestique,2015)等作品。
书评
说起女巫,你的脑海里可能会浮现很多形象,比如《权力的游戏》中被称为“红袍女巫”的梅丽珊卓,她是“光之王”的忠实追随者、女祭司,能够能预知未来、生下阴影杀手、复活他人……剧中的女巫亦正亦邪,迷人又危险,但在现实中的欧洲中世纪,“女巫”却是最糟的耻辱符号。
在欧洲中世纪时期,曾爆发了多次大规模的“猎巫行动”,这种宗教恐怖使数十万女性以“施行巫术”“顽固不化”等莫须有的罪名被诬告为“女巫”并且受到了残酷的审判。而审判时所谓的证据,只是如“身上有魔鬼留下的疤痕”“没有痛觉”“不会沉水”等无稽之谈。
然而这贯穿几个世纪的“猎巫行动”遍布着“厌女情绪”,大部分被审判的“女巫”只是普通女性,更有些是助产士和民间医药师,但在那个时代,只要女性有些过界之举,就会招致讨伐的教鞭。
从这一切看来,很难反驳说猎巫运动不是一场针对女性的战争,西方女权主义者也抓住了这段历史作为利器,在20世纪的女权运动中,先后打出了“我们是那些你们烧不死的女巫的孙女。”“颤抖吧,颤抖吧,女巫回来啦!”等女权运动标语。因此,“女巫”也一改在猎巫运动中被加诸的邪恶化身,而逐渐成为现代女权运动中“勇敢、独立”的女性形象。
那么,在这本《“女巫”:不可战胜的女性》中,作者莫娜·肖莱为我们除去掩人耳目的矫饰,呈现了哪些真正的“女巫”形象呢?
不依赖他人
自主权并不意味着关系的缺失,而是可以建立关系,但这些关系必须尊重我们的完整性、我们的自由意志,让我们能全面绽放,而不是自我束缚。
“独身女性”一词,虽说并不是排他性的专有名词,却以最显而易见的形式代表着女性的独立。这也使它成为保守派们憎恶的一个形象,同时也对许多其他女人构成了威胁。我们一直遵循的劳动性别分工的模式也产生了重大的心理影响。在大多数女孩接受教育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教育鼓励她们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有办法,并且去培养、重视自己的自主性。人们迫使她们认为婚配与家庭是实现自我必不可少的要素,还让她们觉得自己脆弱、条件差,因而要不计代价地寻求情感上的依靠。所以她们对无畏的女冒险家形象的向往也只停留在想想而已,这对她们自己的生活没有丝毫影响。
2017年,在美国的某个报刊网站上,有位女性发出了这样的求救:“告诉我别结婚!”20岁的她在两年半前失去了母亲。他父亲打算再婚并准备卖掉家里的房子。她的两个姐姐已经结婚了,有一个生了几个小孩,另一个打算要小孩。她下次回老家时,就必须和她父亲的7岁继女同住一个房间了。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当下她没有男朋友。但即使她知道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可能让她做出糟糕的决定,她脑中还是有一个执念:把自己嫁了算了。回复她的记者指出了女孩们在面临成年世界的动荡时所面对的障碍:
男孩们被鼓励用最冒险的方式去计划自己的未来轨迹。凭一己之力征服世界是他们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命运,并且希望女人不要来搞砸这一切,不要绑住他们的手脚。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要她的身边没有男人,其在这个世界上取得成功的前景就会被描绘为悲悲戚戚的。在这些狭隘的成见之外重塑世界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不囿于母职 改变自己的命运,或者只是让日子变得有希望,都得先让生孩子变成随心所欲、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一件事。
有一次在某个会议上,在我刚发表完希望大家能够不再把做母亲看作女性必经之路的观点后,下一位发言人——一位专治不孕的医生——神情凝重地说,我的言论对他的病患来说“太可怕了”。这让我大为震惊。在我看来,情况正好相反。如果她们最终无法受孕,我的这番话对她们倒是有所助益。届时,她们应该就能跨过所盼落空的遗憾了,本来就不该让她们在伤心之余徒增“自己成了不完整或挫败的女人”这样的怨怼。许多医生惯常于对那些不想要孩子的女性进行道德绑架,比如对她们说“想想那些要不上孩子的吧”。然而,正如马丁·温克勒在他关于法国医疗虐待的书中所提醒的:“做母亲不是连通器现象。”当然,一个很难怀孕的女性确实会对轻视怀孕机会的女性产生一瞬间的嫉妒情绪,但稍微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就能分辨出这种嫉妒是无端的:从一个怀不上孩子的女性的角度出发,强迫另一个不愿生孩子的女性,只会导致加倍的不幸。所有其他的说辞都意味着将女性视为本质同一的可替换的对象,而非个性鲜明、欲求不同的活生生的人。
不惧怕衰老 女人并不是非得保持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她们完全有权利用另一种面貌、另一种美丽来丰富自己。
为了试着躲开被抛弃羞辱的悲惨命运,更广泛地说,为了避开与年龄有关的污名,但凡有点儿条件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地维持自己的外貌。她们接下了这个荒谬的挑战:佯装岁月无痕,然后让自己接近社会所认定的30岁以上女性唯一可接受的样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年轻姑娘。她们怀抱的最大野心不过是被夸“保养得好”。
这份压力在名人身上更大。2017年9月范思哲大秀集结了卡拉·布吕尼、克劳迪亚·席弗、娜奥米·坎贝尔、辛迪·克劳馥、与海莲娜·克里斯汀森等诸多超模,她们都穿着同款超紧身的金色连衣裙,凸显出依然那么苗条的身材与依然那么修长的双腿。在社交网络上,有人说从这场秀里看到了“真女人”的回归。
索菲·冯塔内尔评论道:
说到底,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和能做的事。只是这个有毒的形象,传达给我们的是一个可笑的女人幻象:一个女人竟可以在25年间恍若不老,没有皱纹,没有松弛,没有白发,仿佛真的没有发生变化。 她总结道:
50岁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她的美丽、她的自由,仍是一片未经开发的土地。 “女巫”是唯一通过自身来持有某种能力的女性原型,她不因其他人而被定义,所以,“女巫”的继承者们,请承继这种力量,为自己而绽放吧!
将这一辈子活成你们能做到的最好的样子!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