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场坝的男人和女人(陈寿才)
作品欣赏
一个场坝的男人和女人
场坝
一个场坝，不大不小
正好装下一家人的日子。它在老屋后坎
男人的双手，在这个场里
不断地划出一道一道圆圆的弧线
让生活在阳光下洗礼、晾晒
使谷粒金黄，沉甸甸的
喂饱无尽的欢畅。让幸福，归仓
女人说，这个场是男人设计的
倾听
当我凝视山野，一轮月
正在抚摸她的脸。她的脸与月一样煞白
多么希望这个秋天，没有故事发生
“能得到阳光的青睐，是这
山里人一生的期盼！”说这话时
她那张脸是笑着的。天上的云朵
周围泛着红色的光晕
至于后来，山北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们
如何焦急张望？人们又倾听到什么
只有落在光影里的星星和夜色知道
许多年后，一个关于她与秋天的故事
在山外流传
入了草原
土豆，不愿败于季节。生长的速度
如后面跟来的车队嗖嗖地，快啊
坑洼的泥土路，尘土飞扬
没有风。只有车辙的压痕
咏颂正义
试图用文字来表达
车的后视镜里，一双眼睛入了
一个万花筒里。让一组名词、动词
在这个即将进入的草原深处疯长
动辄被一声巨响惊醒，打搅了——
一群牛午休的梦。血管扩张，对视天空深处
我想呐喊——
一种燃烧的味道来自一棵树上的一只鸟
带着倦意擦肩而过。如一牧牛人
似有火星从他的眼睛里
落下
一决雌雄
确切地说，在六月的场坝
中午，男人女人和一只猫与阳光对峙
他们说要一决雌雄
他们试图穿过楼宇的截面，目光里
燃烧的火焰，血红。沸了的心
把他们的思想灵魂，灼烤。焦糊味，很浓
直到夕阳西下。转身了
他们想，把肉身交出去。也许
留下的只是虚无
对峙结束。只有月光蜷缩在草垛
闭目神思
热的浪，悬挂在头顶
太阳，裸露着发达的胸肌
似火盆于我的头上。把热的浪直泻而下
仿佛要把我和我梦的草原灼伤
久久，站在白云与大地之间
与夏日的放肆，对峙。我抚摸着烤全羊的焦糊
把一只香烟点燃
然后，我用一缕烟丈量天空的距离
和太阳对峙
支起一个盲点，在草原
一群牛靠在斜坡上，昂头。一如既往
和太阳对峙。它们交出了青草
交出了水
无视？牧牛人，择一阴凉
几只不知名的鸟，在低空飞着
太阳，在草尖上跳舞
起风了，莫怪诗人轻佻
蝶舞，风鸣。草的清⾹夹杂着
阳光的味道，疯了
经意不经意间，回首
忘记日子
世俗
一缕炊烟在远处升起
夜的色
夜的色，倒影中
和我与风在一起舞动
寄与爱情
拾一把草叶，和那撩人的嫩绿
滴落，是迷一样的芳香
馋馋的摇曳，让——
粉红，娇色中
追逐，夜下风情
仰止
一茬一茬的人们
陆续离开。如开在山野里的荆条花
花开，花落，了无痕
只有守山人对大山的爱最深
斜阳西下，落风挽起夜色
以鲜活为生
仰止，是大山的高度
待羽翼丰满，翱翔于峰峦之巅
每天与阳光一起生息
守候
挂在山峦的阳光
透过流水的倒影。让老人的笑容
灿烂。虽然沧桑
青山蕴藏智慧
百鸟鸣唱，好像是从天上来
老人肩负着
对河流的深情
下定决心，不管山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将以一座雕塑的形象——
虔诚守候
是啊！如果这是一扇门
老人和林中的鸟雀捎一份午餐吗？
一只猕猴远远地走来，是小跑过来 我在沉思[1]
作者简介
陈寿才，祖籍四川宜宾，现居河北遵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