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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是曹禺創作的戲劇,寫於1935年。

《日出》敘述的是交際花陳白露的故事。陳白露由銀行家潘月亭供養,整日與銀行家、海歸、富人、演員、黑社會周旋,醉生夢死。陳白露才貌雙全,出身書香門第,做過電影明星。她曾經懷有美好的生活理想,並擁有真摯燦爛的愛情,但最終都被無情蒼白的世界磨滅了最後一絲光亮,淪為交際花的她雖厭惡和鄙視周圍的一切,但只能抱着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昔日的戀人方達生希圖拯救她,但她無力自拔……

內容簡介

學生出身的交際花陳白露住在大旅館,靠銀行家潘月亭的供養生活。童年和學生時代的好友方達生聞知她墮落了,從家鄉跑來「感化」她,讓她跟自己結婚並隨自己回去。但對社會和生活都已失望的陳白露拒絕了他。此時同樓的孤女「小東西」為了逃避蹂躪闖到她的房間,她雖全力救助,但終於還是被黑幫頭子金八手下的人賣到妓院裡,不堪凌辱而死。潘月亭也被金八擠垮,銀行倒閉。陳白露懾於黑暗之濃重,看不見出路,黯然自殺。方達生則表示要與黑暗勢力抗爭,迎着日出而去。

創作背景

《日出》是曹禺的第二部劇作,寫於1935年,作者當時在天津河北女子師範學院任教。

《日出》是曹禺先生的代表作。《日出》以鮮明的時代性和深廣的歷史內容在曹禺劇作中居於領銜地位。

人物介紹

​陳白露

陳白露二十出頭,她從書香家庭走出,本來是要尋找自由的生活,卻跌入了金錢的陷阱,不能自拔。她成了年輕、美麗、高傲、任性的交際花,由於貪圖享受,成為金錢的奴隸,過着墮落的寄生生活。但她的內心也有痛苦,她厭倦了上層社會的生活,鄙視周圍的一切,但因為追求舒適的和有刺激性的生活,而不得不周旋於上層社會。但她並沒有放棄對自由的渴望、對青春的珍惜,她的良心正義感尚未泯滅,她同情被壓迫者、被損害者,熱心地保護救助過小東西,因而和淳樸正直的方達生仍然保持了一定的感情關係。這樣,她就成了一個既清醒又糊塗、既熱情又冷漠的人物。一方面,她有同一般交際花一樣的東西,如追求舒適、享受,追求有刺激性生活而與大豐銀行經理潘月婷等人廝混,另一方面,她又有一般交際花沒有的思想、氣質。她善良、正義,鄙視群醜而與下層社會保持良好的聯繫。兩方面交相作用的結果,她的臉上便常常帶出了嘲諷的笑,是嘲諷上層社會也是嘲諷自己。但她在玩世不恭地對待醜惡現實的同時,自己的內心卻是孤獨、空虛和悲苦的,充滿矛盾的。方達生喚起了她對生活的某些憧憬,但她沒有勇氣投奔光明,而「遊戲人間」的生活態度更不可能使她這樣一個矛盾着的交際花維持長久。果然,日出之前,她就服安眠藥自殺了,因為她賴以寄生的銀行家破產了。巨額的債款無法償還,而她的矛盾生活與思想心理,更使她的生命難以維持。總之,正如她自己所說:「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實際上,她是日出之前被黑暗勢力吞噬的一個悲劇性的人物。陳白露的肉體屬於「有餘」的世界,而她的心靈則傾向「不足」的一方。她的自殺不只是因為潘月亭的破產,更是因為她對社會和自己的絕望。一顆向善向美的純潔靈魂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後痛苦掙扎而不能自拔,最終在希望與絕望的心靈分裂中與這醜惡的世界訣別。

潘月亭

潘月亭是大豐銀行的經理,他會耍權術、善投機,心狠毒。從他的活動中,可以看到當時都市經濟恐慌的面貌:工廠停工,銀行倒閉,地皮跌價,公債投機盛行。他為了挽救自己的厄運,在與李石清針鋒相對的搏鬥中,他籠絡了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對方,但一旦投機得手,他又狠心地剪除心患;他裁員、剋扣工錢等,也都顯示出他醜惡的靈魂和挽救厄運的掙扎。他的破產厄運是挽救不了的,公債投機失敗,他被更大的黑暗勢力(如未出場的金八們)吞噬。在潘月亭為陳白露安排的客廳里,還聚集着上層社會的許多人物,他們多是大豐銀行的存戶,空虛愚蠢、故作多情、俗不可耐的富孀顧八奶奶,嫖賭逍遙、揮金如土的面首胡四,滿嘴洋文、滿肚金錢女人的洋博士張喬治,他們和潘月亭、李石清等人構成了上層社會的「有餘者」,顯示着當時光怪陸離的都市上層生活的荒淫與糜爛。

金八

《日出》里金八是社會惡勢力的代表,無時無地不使人感到他在操縱着那個金融社會的一切,但作者有意不讓他出場。這無影無蹤的金八,卻張開命運之網,使很多人不能擺脫他的控制。這個人物始終隱藏在幕後而不露「廬山真面目」,多少有些神秘色彩,是一個具有高度藝術概括性的典型形象。他性格殘忍冷酷,手腕毒辣,流氓成性。這種人物不但是蔣介石獨裁統治的社會支柱,也反映出四大家族金融壟斷的某些側影。在劇本結構上,如果刪除了金八這個人物,全劇的很多場面就難以銜接,全劇的動作就會變得支離破碎,結構的統一性就不復存在,因此,金八是《日出》動作體系的中心。這個沒有出場的人物形象,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反面典型,是恐怖的黑暗勢力的締造者。

顧八奶奶

顧八奶奶的着墨不多,卻很有舞台「光彩」。她用錢維繫着和胡四的「愛情」紐帶,她的解釋是:「愛情是你甘心情願地拿出錢來叫他花,他怎麼胡花你也不必心痛——那就是愛情!」

李石清

卑瑣而野心勃勃的李石清狠心丟下生病的兒子,又典當大衣讓妻子賠闊佬打牌;他偷看潘月亭的房地產押契,要挾他當了三天半的襄理,一轉臉便兇狠無情地對付向他討情的黃省三。

小東西

年僅13歲、孤苦無告的的「小東西」不堪金八的蹂躪和流氓黑三的毒打,結環自盡。

翠喜

受盡侮辱與損害的中年妓女翠喜仍掙扎着多做生意,養家糊口,她身為下賤,心地善良,給了「小東西」不少安慰和照顧。 [1]

作品鑑賞

藝術特色

劇本中心人物是圍繞主要人物陳白露展覽出來的,作者安排陳白露作為「穿線人物」,通過她帶出來一個個人物來。劇本主要是通過陳白露寄居的豪華大旅館,和小東西陷身的下等妓院為活動場景,將四方雜處的各色人等引進舞台,以展示各自性格,揭示社會風貌。選擇這樣的地點來展示「損不足以奉有餘」的社會畫面,也說明了作家藝術構思的巧妙。話劇中的人物除陳白露和方達生外,可分成兩類:一方面聯繫着黑勢力的代表金八、大豐銀行的經理潘月亭、銀行經理秘書李石清、富孀顧八奶奶、博士生張喬治、「面首」胡四以及旅館侍役王福升等這些「有餘者」;一方面聯繫着剛到城市不久的小東西、大豐銀行書記黃省三、老妓女翠喜以及賣報的啞巴等這些社會的「不足者」。這樣便把「有餘」與「不足」兩個世界的景象都展現在觀眾面前,讓人們看到了一幅半殖民地都市社會的里外兩面。上層社會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下層人民的食不果腹、賣身賣命的悲慘生活。

《日出》採用了「輻射式結構」以代替《雷雨》的「封閉式結構」。《日出》也有中心人物即陳白露,但整個戲的情節並不集中在陳白露等一二人物身上,而是分散在許多人物的日常生活和事變之中。但陳白露的悲劇命運仍不失為貫串全劇的一條情節線索。陳白露的情節有其本身的內容,陳白露在旅館的生活,她和方達生的關係,她過去和詩人的愛情,她的自盡等。而作為一條「線索」,又串起了「人生的零碎。」有了陳白露和潘月亭的關係,就「輻射」出金八、潘月亭、李石清、黃省三「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情節。有了陳白露和「鬼」們打交道,就「輻射」出顧八奶奶、胡四、張喬治的生活橫斷面。有了陳白露救小東西,就「輻射」出寫寶和下處的第三幕。原則是「花開幾朵,各表一枝」,而由於陳白露這條線索的貫串,又使之具有戲劇結構的完整性。劇作家安排方達生來找陳白露後來離開旅館作為全劇的引子,除了揭開陳白露竹均時代生活帷幕的一角外,又使整體感有所加強。

《日出》結構的又一特色是「略前詳後」:陳白露在戲的一出場,已是交際花身份住在豪華的酒店裡。「她穿着極薄的晚禮服……一種嘲諷的笑總掛在嘴角。神色不時地露出倦怠和厭惡。」總之,我們初次見到陳白露在內,她已處在墮落日久,逐步走向最後毀滅的階段。整齣戲(第一、二、四幕)都在寫她不甘心墮落但又無力自拔。但是墮落以前的陳白露呢?《日出》交代得異常簡略。我們只知道她原來叫竹均,「出身,書香門第……教育,愛華女校的高材生,……父親死了,家裡更窮了,做過電影明星,當過紅舞女……一個人闖出來,自從離開了家鄉,不用親戚朋友一點幫忙……」除了這段跳躍式的身世概括以外,陳白露在第四幕里還告訴方達生她以前有過一次因平淡而失敗的婚姻。丈夫是個詩人,後來似乎追求革命去了。但這種《傷逝》式的婚姻悲劇還是不能解釋陳白露最初的墮落。她當初是怎麼「離開了家鄉」「一個人闖出來」,怎樣從竹均變成白露的過程細節,《日出》是完全淡寫了,這樣「略前詳後」的效果有三:一是讀者(觀眾)不知道女主人公當初失足時是否曾有、以及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二是讀者(觀眾)只看見女主人公今日墮落之苦且依然純真,天良未泯,可以假設她身處污泥當是被無辜;三是既然女主人公只是受害者,那麼誰應對這美女自殺的悲劇負責呢?顯然是從主觀與客觀上找原因。《日出》的強大生命力,不僅在於它深刻的思想,生動的形象,還在於它與內容高度和諧統一的新穎獨特的藝術形式。

《日出》在嚴肅的悲劇基調中,有機地摻進了近乎滑稽的喜劇的嘲諷,在強烈的對照中,更加重了社會悲劇的色彩。全劇一方面通過陳白露與周圍人事的碰撞、圍繞去留問題,把一個走入歷史末路的「新女性」內心深處的裂痕層層剝露出來;另一方面,又用潘月亭的公債投資活動、顧八奶奶和胡四肉麻的戀愛、小東西的不幸遭遇、翠喜的賣笑生涯、黃省三的慘劇等多條行動線索,交織成一幅五光十色的畸形都市生活畫面。在戲劇場面頻繁的轉換中,作品不但善於以喜劇性的穿插來突顯人物悲劇的命運,而且也常常以悲劇人物的出現來加強對反面人物喜劇性的諷刺和批判。如第二幕中,在被開除了公職的黃省三求告不成,反被潘經理打倒在地,氣息奄奄地被人拖下台去之後,作品有意安排洋奴博士張喬治上場,搖頭擺尾地以他的獵狗吃不到乾淨牛肉的「痛苦」為例,來感嘆「在中國活着不容易」。鮮明的對照,不僅有力地控訴了「人不如狗」的黃省三的悲劇,還辛辣地諷刺了張喬治之類的無恥之處,揭露了他們的享樂生活正是建築在黃省三等被損害、被壓迫者的悲劇之上的剝削本質。從全劇說,劇作家在陳白露豪華的客廳里盡情諷刺鞭笞了上層剝削者的醜態之後,突然將戲轉入「寶和下處」骯髒陰暗的一角,展露人間地獄的種種慘狀,正如同在闊人們群魔亂舞尋歡作樂的喧囂聲中,突然插進了小東西和黃省三悽厲的哭訴和顫抖的哀告,都是劇作家根據藝術的辯證法,在悲劇與喜劇的巧妙交織中,凸現出對黑暗社會悲憤控訴的獨特的藝術構思。

主題思想

《日出》是以30年代初期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大都市生活為背景的四幕話劇。《日出》的思想是暴露半殖民地大都市黑暗糜爛面,控訴「損不足以奉有餘」的社會。

一、劇本通過對半殖民地都市群醜的出色描繪暴露社會的黑暗糜爛。有工於心計的銀行家潘月亭、卑躬屈膝的李石清、俗不可耐的顧八奶奶、洋奴張喬治等。這些都市群醜聚在陳白露的寓所里尋歡作樂,而又爾虞我詐,充分暴露了被金錢扭曲了的畸形人性。

二、描繪「不足」者的備受欺凌。「小東西」被賣進妓院;小職員黃省三走投無路毒死自己的孩子後自盡被救發了瘋。劇本描寫了他們的悲慘命運,也描寫了他們善良、忠厚和倔強的品性。

劇本正是通過對都市群醜和下層被侮辱被剝奪者的描寫,反映了20世紀30年代半殖民地中國大都市光怪陸離的社會生活圖景,一方面是剝削者、「有餘者」貪得無厭,醉生夢死;另一方面是被損害者、「不足者」備受侮辱。「有餘者」和「不足者」形成強烈對比,表達了控訴「損不足以奉有餘」的黑暗社會的主題。

作品影響

該劇未經上演便引起文藝界普遍的重視,劇本發表不到一個月,《大公報》文藝副刊就特辟專欄連續發表文章,對這部作品的成就和巨大意義給予了充分的肯定。文學家巴金將它與魯迅的《阿Q正傳》、茅盾的《子夜》並列,譽為「中國新文學運動中最好的收穫」。著名學者、英國謝迪克教授指出:「《日出》在我所見到的現代中國戲劇中是最有力的一部。它可以毫無羞愧地與易卜生和高爾斯華綏的社會劇的傑作並肩而立。」[1]

作者簡介

曹禺(1910-1996),中國現代卓越的戲劇家,祖籍湖北潛江,1910年9月24日生於天津,原名萬家寶,字小石,在清華讀書時有「小寶貝兒」的綽號。

「曹禺」是他在1926年發表小說時第一次使用的筆名(他的姓氏「萬」的繁體字"萬"為一個「草字頭」和「禺」字,草字頭與「曹」諧音,故「曹禺」即「萬」)。

曹禺是「文明戲的觀眾,愛美劇的業餘演員,左翼劇動影響下的劇作家」(孫慶升:《曹禺論》,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這句話,大致概括了曹禺的戲劇人生。

他的主要劇作有:創作於20世紀30年代的《雷雨》、《日出》、《原野》(被稱作曹禺三部曲);完成於抗日戰爭時期的《蛻變》、《北京人》、《家》(根據巴金同名小說改編);以及創作於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明朗的天》、《膽劍篇》(與梅阡、于是之合作)、《王昭君》。他的每一部劇作都以巨大的藝術力量打動了讀者和觀眾。他被譽為「中國的莎士比亞」。[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