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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讨厌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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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讨厌下雪》中国当代作家许卫国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有谁讨厌下雪

几十年,接触无数人,说讨厌下雪的,几乎没有。

赖床的小孩子听妈妈说外面下雪了,会一骨碌爬起来,从梦中回到现实,睡意全无,再看满地是雪,仿佛又到了另一种梦境。这梦境是清醒、真实的。于是雪文化产生了,堆雪人,打雪仗,踩雪,吃雪,到处奔走看雪……

喝酒的人,即使囊中羞涩,即使日理万机,这时喝酒也是义不容辞的,天经地义的,不像平时只为了酒瘾,为了暖和,为了交流、办事,当下只觉得多了一种情趣,那就是因为雪。如果这时候,特别是年富力强者独自在街头徘徊,或者在家按部就班饮食,那一定是被人笑话:混得不好是肯定的,再者就是没有文化品位。即便那些不爱喝酒的人,即便无人邀请,即便独自一人,也会酒意盎然,自娱自乐弄一杯,这都是因为雪。如果雪是突如其来,望飞雪,漫天舞,本来计划好的饭菜都会调整为与雪的到来有关,火锅会走红。

往日农村下雪,人们就有了休息的充分理由,火盆里熰一堆死火,老人们围着火盆,不紧不慢的抽旱烟,有一搭,无一搭话陈猫死老鼠之类。门前华华丽丽,远处什么也看不见,天地都缩小在眼前,也就不去想杂事、大事了。而且下雪无论多大也不像下雨那样令农民惊慌。何况还有瑞雪兆丰年的古老农谚做后盾。民间神话也说,以前老天爷下的是白面,由于恶妇慢待了微服私访的老天爷,从此改面为雪了。就这也不错啊,老天爷,这雪虽没有白面来得及时、实惠,不过也就是几个月工夫,小麦熟了,白面因雪而如期到来。害虫因雪而死,麦子因雪保护、滋润丰收。

眼见得田野一切雪白,兴奋的是小狗,深一脚浅一脚,有时雪顶到它的肚子都把它抬了起来,它还是不停地点头前行。有人说它是在逮兔子,我感觉按这速度不大可能,可能的是有时兔子窝在雪窟里会失去警觉,丧失忧患意识,就有类似被瞎猫碰上死老鼠,成为瓮中之鳖之虞。很多小鸟此时失去劳动能力,自己给自己放假,找个地方躲起来,蜷缩、打盹、发呆、四顾。它们有幸享受着按劳分配的待遇,不劳而获不是它们这个群体。眼下只有乌鸦爪子可以扒开深雪,探找可以果腹的物质。一群乌鸦落地,那里地面倒像大熊猫的某一局部。

有闲有钱的人就更好玩了,她(他)们会赏雪,会以雪景来为自己陪衬拍照,她(他)们因雪返老还童,因雪把方言土语变成港台普通话,文人们更是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把雪诗化、人格化、哲学化,长吁短叹,使雪有了温度,有了新意,也丰富多彩了。当然也有的文人误解了雪,把雪轻浮化。矫情化,庸俗化,让人感觉更冷,更肉麻。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过去,因为鱼肉缺乏而希望过年,孩子们为雪高兴,还因为他们的阅历已足以知道雪来了,也就快要过年了,现在的孩子们因为终于可以逃离学校的几天囚禁而期盼过年。总之,当年听着《白毛女》中“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这歌曲充满悲凉和凄婉;今天听来也依然令过来人清醒和悲凉。年关年关,过年的欢乐是肯定的,但这年关也是一道关,兴奋、狂躁、疲惫、忧虑、快乐烦恼、吵闹、喧嚣、愉悦、喜庆都会急剧倍增,拥挤在这关口。所以,下雪吧。大雪漫天,似乎一切都会安静下来了。[1]

作者简介

许卫国,江苏泗洪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