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眼中的元朝葡萄酒
马可·波罗来到中国 |
马可·波罗眼中的元朝葡萄酒提起葡萄酒,大家想到的都是古堡、高脚杯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似乎这样饮品是近些年才进入我国的稀罕物,然而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刻板印象,我国有葡萄酒的记载从春秋时期就有,可以说是伴随中华文明一起成长的活历史。今天,我们来一场「典籍里的中国葡萄酒」遨游,请大家跟随我穿越千年的时空,体会古籍中的中国葡萄酒文化![1]
目录
《马可·波罗游记》—出现成片的葡萄园和酿酒作坊
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在元朝政府供职十七年,他所著的《马可。波罗游记》记录了他本人在元朝政府供职十七年间所见所闻的大量史实,其中有不少关于葡萄园和葡萄酒的记载。在“物产富庶的和田城”这一节中记载:“(当地)产品有棉花、亚麻、大麻、各种谷物、酒和其它的物品。居民经营农场、葡萄园以及各种花园”。在“哥萨城”(今河北涿州)一节中说:“过了这座桥(指北京的卢沟桥),西行四十八公里,经过一个地方,那里遍地的葡萄园,肥沃富饶的土地,壮丽的建筑物鳞次节比。”在描述“太原府王国”时则这样记载,“太原府园的都城,其名也叫太原府,那里有好多葡萄园,制造很多的酒,这里是契丹省唯一产酒的地方,酒是从这地方贩运到全省各地。”元朝立国虽然只有九十余年,却是我国古代社会葡萄酒业和葡萄酒文化的鼎盛时期。元朝的统治者十分喜爱马奶酒和葡萄酒。据《元史·卷七十四》记载,元世祖忽必烈至元年间,祭宗庙时,所用的牲齐庶品中,酒采用“乳、葡萄酒,以国礼割奠,皆列室用之”。“乳”即马奶酒。这无疑提高了马奶酒和葡萄酒的地位。至元二十八年五月(1291年),元世祖在“宫城中建葡萄酒室”(《故宫遗迹》),格外促进了葡萄酒业的发展。在当时元大都宫城制高点的万岁山广寒殿内,还放着一口可‘贮酒三十余石”的黑玉酒缸,名为渎山大玉海”。此缸至今尚存于北海团城,是元朝帝后嗜饮葡萄酒、马奶酒的历史见证。考虑到粮食短缺等原因,元世祖十分重视农桑,要求朝庭专管农桑、水利的部门“司农司”编纂农桑方面的书籍,用于指导地方官员和百姓发展农业生产。至元十年(1273年),《农桑辑要》刻颁,全书共有六万五千多字,分作七卷。主要内容为典训、耕垦、播种、栽桑、养蚕、瓜菜、果实、竹木、药草、畜、禽鱼、蜜蜂等。该书是现存最早的官修农书,被颁发到各级劝农官,以指导农业生产。书中对“葡萄”是这样写的:“葡萄:蔓延,性缘不能自举,作架以承之。叶密阴厚,可以避热(十月中,去根一步许,掘作坑收卷葡萄悉埋之。近枝茎薄实黍穰弥佳,无穰,直安土亦得。不宜湿,湿则冰冻。二月中还出,舒而上架。性不耐寒,不埋则死。其岁久根茎粗大者,宜远根作坑,勿令茎折。其坑外处,亦掘土并穰培覆之)。《博闻录》:“葡萄,宜载枣树边。春间,钻枣树作一窍,引葡萄技从窍中过。葡萄枝长,塞满窍子;去葡萄根,托枣根以生。其肉实如枣。北地皆如此种。”可见,在元朝葡萄栽培不仅政府重视,确也达到了相当的栽培水平。在最高统治者的重视下,元朝的一些重要官员也身体力行,发展农业。史称“连领六郡,五为监一为守”,政绩显赫,声震朝野的鲁明善就在安丰路(今安徽寿县)任职时撰写了《农桑衣食撮要》。该书以月令体形式,以农桑为主,还包括林、牧、副、渔各业,凡气象、水利、畜牧、园艺、农产品加工等各种农事项目,以及衣、食、住等方面应有尽有,当时被称为“最好的农家月令书之一”。该书在讲到二月的农事时,专有介绍葡萄的插栽:“插葡萄:预先于去年冬间截取藤枝旺者,约长三尺埋窑于熟粪内,候春间树木萌发时取出,看其芽生,以藤签萝卜内栽之。埋二尺在土中则生根,留三、五寸在土外。候苗长,牵藤上架。根边常以煮肉肥汁放冷浇灌,三日后,以清水解之。天色干旱,轻锄根边土,浇之。冬月用草包护,防霜冻损。二、三月间皆可插栽。”此外,为了保证官用葡萄酒的供应和质量,据明朝人叶子奇撰《草木子》记载,元政府还在太原与南京等地开辟官方葡萄园,并就地酿造葡萄酒。其质量检验的方法也很奇特,每年农历八月,将各地官酿的葡萄酒取样“至太行山辩其伪。真者下水即流,伪者得水即冰冻矣。”在政府重视、各级官员身体力行、农业技术指导具备、官方示范种植的情况下,元朝的葡萄栽培与葡萄酒酿制有了很大的发展。葡萄种植业的空前发展和饮用葡萄酒的普及,在元朝的文学作品中得到反映。我们可以从元代的诗歌、散曲中得知,元朝的特殊社会环境酝酿出浓郁的葡萄酒文化,而葡萄酒文化又浸润着整个社会生活,其影响几乎遍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