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在人生的春天(曾令琪)
作品欣赏
邂逅在人生的春天
有一种记忆,叫相思入骨;有一种邂逅,叫自醉倾心。三年来,眼看她着床初孕,眼看她呱呱坠地,眼看她向春竞艳,眼看她茁壮成长。作为首创者,虽然一路风霜,一路疲惫,但我仍然一路欢笑,一路奋进。
还记得三年前一个偶然的机缘,在众多备选的名字中,最终选定了“西南作家”这四个字。2016年3月8日,我与锦平,两个宅男开一瓶飞天茅台,就着一盆红烧鳝鱼,一边吃,一边品,一边商量着一些具体的事务。我们都知道,文学是一剂药,一剂长生不老的神药,很容易使人想入非非。那时节,我们似乎又回到了32年前初上大学的日子。4月24日,《西南作家》创刊号隆重面世。手捧新崭崭的杂志,抚摸着雅致大气的封面,舍我其谁的少年豪情顿时涌上心头。
永远记得我的伯乐、已故的尹西农先生。创刊的日子,他为我出了很多的主意。正因为有他,我才得以亲近他的密友、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得以亲聆贾先生的谆谆教诲。平凹师为我们题写了刊名,发来了贺词;再后来,他受聘为首席顾问,还收我为关门弟子。也许,对文坛的名家、大家而言,这样的事情都不足挂齿;但对我们这些文学“中年”而言,一点一滴,却是一种及时、解渴的甘霖。
日子如风,谁能抓得住它的尾巴?岁月如水,无声无息流逝的,总是难忘的回忆。
从搭建班子,到组建团队;从聘请顾问,到邀约作品。白天连着夜晚,早晨数着星星。确实是累并快乐着。杂志初创,一根针、一指线,一支笔、一张纸,我们都精打细算。虽然不是体力劳动,但费时、费神,《左传·宣公十二年》所谓“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想来也不过如此。理解的人,赞之曰有开拓精神;不理解的人,目之为一群疯子。但我们砥砺而行,都很坦然。众所周知,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文坛的大潮即已消退。如今,借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东风,文化开始回暖,沉睡二十余年的文学即将唤醒。作为中文系的毕业生,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搏一把呢!2000年前的凯撒大帝曾经留下这样的名言:“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现在,我也可以自豪地说:“我来了!我看见了!我真正地做了!《西南作家》的奋斗历程,必将永恒于文学的史册!”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我们这一群人就是文坛的“另类”;也许,在某些背靠“大树”的人眼里,我们无非就是文坛体制外的匆匆过客。但我们不是目高于顶、满嘴柴胡的焦大,也不是妄自菲薄、垂头丧气的刘禅。我们,有我们自己的选择。要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曾经说过,文学在于咬定青山的坚持,在于孜孜以求的坚毅,在于百折不回的坚韧,在于心无旁骛的坚守。君不见,人生之路上,多少人浅尝辄止,多少人游移不定,多少人朝三暮四,多少人壮志成虚。最终,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到拼搏、奋斗带来的无穷乐趣?吾侪人到中年,千山万水,什么风景没有看过?除了文学,世间上还有什么值得我梦绕魂牵?南山种豆,北窗临书,座上客满,月下品茶,击节而歌,岂不快哉!当年柳永《鹤冲天·黄金榜上》之“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岂非为我辈而写!
非常感谢中央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大姐的关爱,感谢原中央委员、文化部部长王蒙老师的关怀,感谢马识途、熊召政、傅天琳、方方、张晓风、阿来、何开四、曹纪祖、柳建伟等文坛大家的青睐,感谢王圣才、吴长江等艺术家的亲切指导,感谢企业家胡德见、梁川、苏世佐等先生的大力支持。特别应该记住的是四川省文联和沫若艺术院的领导,对我们的爱护是无微不至。我大学的恩师、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文学首席教授赵义山先生,逢人说项,陪伴、扶掖我们,一道走过《西南作家》三年艰辛的历程……如果要开列一张与《西南作家》有重要关联的人员和单位名单,恐怕这个名单会长之又长。
一条河流的走势不会一直笔挺,一件事情的成功不会一蹴而就。这一路走来,也并非全都是阳光坦途――团队分分合合,作者聚聚散散。青眼白眼,心知肚明;秋月春花,等闲而过。但说一千,道一万,1000余个日子,我们已悄然走过。别人赞与不赞,我们跋涉的足迹,就在那里;别人褒还是贬,12期内容丰富的杂志,就在那里。立足西南是我们的初衷,辐射全国是我们的追求。文交天下,兼容并包,三年后的今天,我们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出了四川,走出了国门。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不知道前世聚集了多少的情缘,今生才有机缘与你相遇。我知道,相遇是一种前生注定的缘分,牵手是一种今生灵肉的契合。在你回眸的那一瞬,我额手称庆――庆幸与你、我心爱的《西南作家》杂志,邂逅在草长莺飞、艳阳高照的人生的春天。
很喜欢清代短篇圣手蒲松龄《聊斋志异·阿宝》篇的话:“性痴则其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我们是文学朝圣之路上的一群痴人,无论是风是雨,是阴是晴,我坚信,我和《西南作家》,都将勇于担当,义无反顾,用脚踏实地的勤奋努力,去拥抱每一个初升的太阳!
2019年2月2日,星期六,夜,于西都览星楼[1]
作者简介
曾令琪,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