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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寓調

中文名稱;賢寓調

屬性;地方戲劇

所屬地區;定興縣

興起時間;1927

賢寓調,是傳統地方戲曲劇種之一。 賢寓調是民國十六年(1927)興起的。當時,賢寓村趙興福趙文彬等人受"落子"戲的啟發,便組織成立了戲班,唱腔仿照外地老碰板,大家互相拼湊,分出上下轍,自創一派,後人便稱其為"賢寓調"。

目錄

簡介

戲班學的第一齣戲是《借女弔孝》,而後又陸續學演了《馬紅眼上當》、《李桂香打柴》、《花為媒》、《夜審周子琴》、《因果報應》、《還陽自說》、《三世休》、《惡婿遭譴》、《打狗勸夫》、《繼母娘打孩子》等二十多出。戲班的趙文彬等人還自編了《回龍傳》、《金鐲玉杯記》等連本戲。抗戰時還演過時裝戲《過光景》、《血淚仇》、《早婚害》等。當時知名演員有趙文彬郭洪均郭俊郭振芳等。賢寓調的演出地域,為定興、保定、易縣、徐水、高陽等地鄉村。

河北定興縣賢寓調是一種民間戲曲藝術形式,因最早誕生於定興縣賢寓村而得名,是一種既融百家之長,又獨具藝術特點的地方劇種。賢寓調有"九腔十八調"之稱,以其豐富的唱腔,自由的韻律,生活化的語言贏得了廣泛的觀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了定興,乃至整個保定地區的重要戲曲演出形式。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世事的變遷,賢寓調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被人們遺忘在了歷史的某個角落裡。2006年6月,定興縣賢寓調被列入河北省第一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這個已歷百年風霜的老劇種,似乎在搖曳的風燭中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曙光。

然而,我們必須看到,所謂"非物質文化遺產",一方面是在承認它的珍貴和重要,另一方面,也在着重點出它作為"遺產"所處的瀕臨滅絕的境地。對賢寓調作搶救性的挖掘、整理和研究工作,已經刻不容緩。[1]

發展

賢寓調的產生是一個非常值得深入探討的話題,它的誕生既充滿了偶然,又處處顯示着歷史的必然。據記載,賢寓調於清光緒三十四年,即公元1908年,誕生於定興縣賢寓村。它並沒有像其他土生土長的劇種那樣,有着一個由小到大,由簡到繁,由初級到高級的發展演變過程,而是在老蹦板調和"落子"的基礎上,吸收了諸如唐山皮影哈哈腔河北梆子等多種唱腔藝術和演出技巧,並融入定興方言,迅速發展並成熟起來的。

說它偶然,是因為賢寓調的產生最初是緣於戲班之間的良性競爭。舊曆春節,人們照例要請戲班,叫花會,而這一年,定興南旺村一次叫了三道花會,其中就有賢寓村一道。為了吸引觀眾,賢寓村的花會登上戲樓,唱起了一種當時還不為人知的自由小調,邊唱邊舞,反響熱烈。這種自由小調,就是後來賢寓調的雛形。

說它必然,是因為賢寓調的產生有着深刻的地緣因素和時代背景。

首先,賢寓村位於定興縣西南部,地處海河流域平原,土地肥沃,是一個典型的農業村落。清朝時,村中讀書人極多,當時的貢生王會吉取"諸賢寓此"之意,把原來的村名"鮮魚"改為 "賢寓"。眾多的讀書人形成了村中深厚的文化積澱,這些人不僅為地方戲的產生提供了文化土壤,還形成和培養了相當廣泛的受眾群體。

再者,賢寓村所在的定興縣位於冀中平原中部,交通發達,更兼毗鄰京津,地理位置十分優越。許多想要進京的文人、士子,各種行當的藝人、把式經常在此停留,有的甚至就在此地定居。乾隆年間進京貢演被禁的山陝梆子藝人們就有許多落戶定興。這裡匯聚了來自河北山西陝西等地的各類文化思想,當然也包括諸多的戲曲種類。早在金大定八年,定興就已經建有戲樓,此後東關、南旺等地又先後修建戲樓19處。當時北方流行的各種劇種都能夠在定興找到痕跡。

定興縣是河北梆子的發祥地,早在清道光年間,西杏村就有了第一個河北梆子科班--祥泰班。清末,一些唱蹦板的老藝人也來到定興,從而大大激發了定興人對評戲的熱情;民國時,天津、唐山等地的名角多次來定興演出,也帶動了定興本地評劇藝術的發展。此外,唐山皮影、哈哈腔等地方小戲也成了定興的常客,不時帶給當地人新鮮的藝術感受。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民國三十七年,賢寓村在外搭班唱戲的藝人郭連仲返回本村,組建了京劇團,排演了《打漁殺家》、 《二進宮》、 《雙投唐》等十幾個京劇劇目, 演出範圍遍及定興境內50多個村鎮。從此,京劇也在定興流傳開來。 而這齣 《打漁殺家》 同時也成為了賢寓調的保留劇目。

就這樣,在濃厚的戲劇氛圍的薰陶、感染下,在其他劇種日益成熟的基礎上,在定興百姓的殷切期盼下,定興賢寓調產生並迅速發展起來。二、賢寓調的發展與演變

賢寓調的發展演變過程受時代變遷的影響,大體經歷了三個歷史階段。

第一階段即公元1908年--1937年,是賢寓調的產生及初步發展時期。在這一階段,以趙集李斯郭洪勛等人為代表的賢寓村民進一步把各種戲曲演唱技巧和演出形式融入賢寓調,在伴奏樂器中加入板胡、笛子、笙、梆子等,將落子戲的過門、蹦板腔的流板、鎖板等融入賢寓調唱腔,極大地提高了賢寓調的表演水平。

同時,在內容上,大量吸收其他劇種的劇本加以改造,使之成為適應賢寓調演唱的劇目。這一時期的劇目主要以傳統劇目為主,最具代表性的包括《王定保借當》、《回龍傳》、《打狗勸夫》、《告扇子》等。當地人以這些傳統腳本為基礎,自己編曲譜,寫賓白,形成了極富特色的賢寓調劇目。在1908年到1937年的不足三十年的時間裡,賢寓調的演出足跡遍及高陽、易縣以及當時保定境內各縣區,受到廣大群眾的熱烈歡迎,引起了很大反響,以致當時有"一京二衛三賢寓"之美稱。

第二階段即1937年--20世紀50年代,是賢寓調的進一步發展與繁盛時期。1937年"七七事變"以後,日軍把戰火燒遍中華大地,人民的生命財產受到了極大威脅。在這種形勢下,賢寓村由普通村民組成的劇團一度停止演出。直到1942年,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延安革命根據地派往晉察冀邊區劇社的同志來到村里,帶來了新的抗日劇本《血淚仇》,才給這一時期的賢寓調演出帶來新的生機和活力,使賢寓村沉寂一時的劇團又活躍起來。

《血淚仇》分38場,全劇以日軍侵華戰爭期間王姓一家人的悲慘遭遇為主線,以他們的逃難經歷為線索,穿插表現了其他普通人家的苦難生活,展現了日寇入侵帶給中國人民的深重災難,宣傳不忘階級苦,聯合大眾,抗日救國的內容。這類劇本的出現極大地豐富了賢寓調的劇目題材,使它從一個村民們自娛自樂的地方戲變成了抗日宣傳的有力武器,從而進一步提高了賢寓調的精神境界和主題層次。

從1942年到1945年,賢寓村劇團跟隨抗日武裝,在周邊縣市進行戰地慰問演出。鑼鼓聲伴隨着槍炮聲,剛剛經歷過戰鬥洗禮的晉察冀人民在戰火與硝煙中感受戲曲藝術帶給他們的震撼。賢寓調演出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多次受到表彰,並被授予"大眾文藝冠軍"的榮譽稱號,由當時的縣長親自頒發錦旗。

解放後,賢寓調延續了抗戰時期的風格,大量增加了現代戲、生活戲的演出,內容多表現新時期人們的精神風貌,尤其是排演了一大批宣傳新婚姻法的現代戲,如《小女婿》、 《早婚害》、《劉巧兒》等,深受人民群眾喜愛和歡迎。

第三階段即20世紀50年代--本世紀初,是賢寓調逐漸衰敗的時期。隨着那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爆發,樣板戲幾乎成了全國唯一的戲曲演出形式,賢寓劇團逐漸銷聲匿跡,賢寓調變成了村民農閒時嘴邊哼哼的小調,再不復昔日的光輝。到了改革開放以後,賢寓調曾經有過一個短暫的蜜月期,人們在農閒時紛紛操起傢伙,勾上臉譜,在十里八鄉演上一圈,大過戲癮。然而,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願意把大筆的時間精力投入在這既不能賺錢,又不能出名的賢寓調演出上,他們逐漸遠離了這前輩們流傳下來的地方劇種。

如今,賢寓調的樂器陳舊、人員匱乏,後繼乏人。現在的賢寓調劇團,堅持活動的人員平均年齡在70歲以上,最大的李冠軍老人已經91歲高齡了。而且,由於賢寓調劇目一直以來全憑口耳相傳,沒有文字記錄,現在很多劇目面臨失傳的境地。現在仍能演唱的賢寓調劇目僅有《告扇子》、《借女弔孝》、《法門寺》三個整出以及《打狗勸夫》《借紅燈》等8個選段。38場的《血淚仇》如今只有年邁的陳英老人能夠演唱其中的一部分,人們再也無法一窺這部抗戰大戲的全貌了。

值得慶幸的是,2006年6月,定興縣賢寓調因其獨特的唱腔和瀕於失傳的境地,被列入河北省第一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目前,有關部門正在竭力改善劇團的活動環境,大力支持賢寓調演出。但是,對賢寓調的系統化的整理、研究還處於起步階段,急需加大人力物力的相關投入。即使由於時代的原因,我們不能使這個劇種重現當年的輝煌,至少也要讓它作為我們的戲曲文化的一部分被長期保存下去,成為我們留給子孫後代的一筆精神財富。好多古代文化正在慢慢地消逝,最主要原因就是失去了傳承,再過多少年以後,需要我們繼承的、發揚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信仰,真的還會存在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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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寓調片段節選

定興賢寓調參加全國性演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