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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雲 (臺灣)

范雲(1968年7月9日),臺灣政治人物、知名社會學學者,新北市淡水人,祖籍中華民國江蘇南通,現任中華民國無任所大使。現任社會民主黨 (台灣)|社民黨召集人,曾任國立臺灣大學學生會第二任會長、《大學生報》發行人、臺大社會系副教授、中研院社會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野百合學運總指揮兼第一屆七人決策小組、婦女新知台董事長。曾參選2016年中華民國立法委員選舉|2016年立委選舉。

目录

“倒扁”要角范云

范云,则是“学运世代”中极为少见的女性领袖,她在1990年的“野百合学运”担任决策小组成员及总指挥,也是当时台湾大学学生会会长。

学运世代后来跃入政坛者众,包括“立委”郭正亮、民进党秘书长林佳龙、台“新闻局长”郑文灿、前“客委会主委”罗文嘉等,“学运世代”也被视为民进党内一支闪耀的接班梯队。

范云也与民进党关系密切,她还曾在1998年帮民进党前主席林义雄竞选党主席,但她至终并未选择从政,而是前往美国耶鲁大学取得博士,走上学术之路。尽管如此,她与民进党内的友好关系,仍使她常成为绿营政治人物请益的对象。

“野百合学运”领袖

[1] 1990年3月台湾“野百合学运”中,范云以台湾大学学生会长、学运总指挥的身份,在台北市中正纪念堂广场上与数千学生和上百名教授一起,提出“解散国民大会”、“废除临时条款”、“召集国是会议”、“订定政经改革时间表”的诉求,抗议“万年国代”。一场石破天惊的学生运动在全台迅速蔓延,而一头齐肩长发、戴着遮阳帽的范云,也随着电视的直播,而为当时台湾家喻户晓的女人。

生平

范云1968年出生于一个外省家庭中,父亲从小就对她很放任,也因此养成了她敢想敢做的个性。考入台大社会系后,她的个性得以充分的张扬。当时的大学校园充满了躁动、张扬和参与的气氛。年轻学生们以青涩的眼光,目睹80年代台湾政经结构的快速转型。他们主动参与或被动地加入流行的学术社团,出版地下刊物,以文字为武器“纸上造反”,争取校园自治学生会普选、修改“大学法”,要求国民党党部与教官退出校园,反对威权体制、学官两栖。范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脱颖而出,被海选为台大第二任学生会长(第一任会长是罗文嘉,马永成则是范云时期的副会长),并成为“野百合学运”的总指挥。

在“三月学运”中,范云是学运领袖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成员之一。她身负学生的期待,和官员进行沟通、折冲和协调,让学生的诉求获得重视,也让当时的执政者李登辉做下承诺。因此,她如同年在中正纪念堂广场上竖立的野百合雕塑一样,至今仍是台湾社会认可的学运世代标志性人物。

赴美深造

学运结束后,民进党想要找范云选“国代”,想吸收学运力量,但范云不愿走这条路。一是她在因为学运之后觉得很疲惫,有被掏空的感觉,不想在匆忙中投入选举;二是因为她仍然把知识看得比政治重要,自认平生志趣在于学界,想继续攻读学业,读研究生;三是她想坚持学运的自主性,不愿被民进党整编,成为其附庸。四是因为家人不支持。在“三月学运”时期,范在火车站前广场静坐,结果被抓、受伤。她父亲很不能接受,认为“这简直是家丑”,这让她感到相当不安与内疚。在平衡各方面的考虑后,她决定留在台大,进入社会学研究所深造。

但当学运世代的其他人物在1991年底开始投入“国代”选举时,范云也有点坐不住了,她希望扮演“台独”理念与外省族群“中国情结”的沟通对话角色。1992年底“外省人台湾独立促进会”成立时,范云和钟佳滨、马永成等外省籍学运世代也都加入了。但由于她与“外独会”领导在“外独会”的定位、与外省族群的对话方式、互动策略等方面存在严重分歧,因此后来渐行渐远。但范云与民进党的关系一直很密切,硕士毕业论文就是研究的民进党。

研究生毕业后,范云远赴美国,到耶鲁大学社会学系攻读博士学位。在美期间,民进党在县市长选举中攻城掠地,取得12席的县市长席次。远在美国耶鲁大学的范云闻讯返台,召集了部分新世代政治工作者,针对这次选战的实务以及未来发展举行座谈会,在她的号召下,当天从党工、实际辅选者、学界以及媒体工作者,就有四、五十位30岁左右的学运世代参与讨论,人气之旺可见一般。林义雄竞选民进党主席时,范云作为林的特别助理,留在岛内数月帮忙拉票。

2000年3月“大选”前,李远哲发表声明支持陈水扁,其效应也在美国留学生间扩散。范云发起、参与支援李远哲连署活动,并在声明中强调愿以行动支持完成政党轮替、终结黑金政治。5月,她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不断变动中的政治环境下的行动者:台湾80—90年代民主转型中的宏观基础分析》,得以顺利毕业。

供职学界 投身女性主义研究

2000年5月,范云学成回台。9月,她进入“中央研究院”社会学研究所,任助理研究员,研究范围涵盖社会运动与集体行动、性别政治、认同政治、公民社会的变革等。看着女儿终于“走上正途”,范云的父亲与范云的关系才“和好如初”。

但事实上,范云认为,台湾的社会改革需要两种不同形态的社会力,一种是外发的、尖锐的、对抗的,其典型代表就是社会运动;另一种是内向的、日常的、论述的、共识的,其典型代表就是社会大学。社会改革必须双管齐下,一方面要有人推动公共论述,对深层文化进行反思,形成新的文化价值;另一方面要有人推动大型的人群聚集,对当局形成压力。从她最终选择进入“中研院”来看,她是想走提出公共论述、建构文化价值、以学术推动社会改革之路。由此看来,范云父亲对女儿的期待还是落空了。

范云从小成长在一个对女儿教育自由放任的家庭里,因此把两性平等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心中对所谓的女性主义运动、性别歧视等并没有感性认知。虽然当时的大学校园中,女性主义和女性问题研究社如雨后春笋般成立,但范云并未对此显示出多少研究的兴趣。后来,很多在学运中成长起来的女生因为感情困扰,最后选择离开学运,范云才认识到女性主义、性别歧视的严重性。美国读书期间,范云有了前所未有的触动。学院的性别理论,帮助她找到了新的语汇来重新梳理过去实战生活中的性别刻痕,近距离观察来自不同国度的女人,从中了解了男女性别紧张、性别歧视。从此她开始关注性别歧视问题。

回到台湾后,她加入妇女新知基金会,常于工作之余,与其他女性主义者举办“女书经典讲读会”,介绍有关女性主义运动的名著,关心性骚扰、性别歧视、家庭暴力问题。2005年7月21日,陈水扁亲任召集人的“总统府性别主流化咨询顾问小组”成立,范云成为10位“监察委员”之一。

除此之外,范云还加入“外省台湾人协会”,并任监事。该协会与“外省人台湾独立促进会”不同,主要关注族群问题,追求族群平等。2004年“大选”之后,台湾岛内蓝绿对立,群众运动接连不断,广场抗争出现肢体冲突,而媒体则各拥其主,相互对骂。范云与“外省台湾人协会”、媒体观察教育基金会等一起召开记者会,共批汪笨湖、赵少康的节目充满族群偏见,发起“拒听、拒看、拒上运动”,希望能降低族群冲突。

婉拒当官

在“野百合学运”中,范云与学运世代的代表人物,如赖劲麟李文忠郑文灿罗文嘉郭正亮郑丽文段宜康等人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随着学运世代纷纷在民进党崭露头角,范云也与民进党有了更密切的联系。1998年林义雄当选民进党主席时,即竭力想将范云拉进中央党部任职,但范以学业未完为由予以婉拒。2001年,民进党当局主导的“台湾智库”成立,范云被网罗为智库成员。

2002年,陈水扁兼任民进党主席,又有人欲拱范云去中央党部任职,再次被范所拒。2004年,陈水扁改组“内阁”,在党内人士推荐下,“行政院”高层有意邀请范云出任“青辅会主委”。但范云在经过长时间思考后,还是最终拒绝了这一邀请。

然而,一个人的政治基因,是永远改不掉的。虽然因为家人不支持而婉拒出任当局高官,范云还是未能脱离政治。她毫不掩饰她对民进党的支持,甚至公开对其父亲称,“我可以容忍你支持连战、宋楚瑜,但你也要容许我支持陈水扁”。此后每遇选举,她都要出面想方设法为民进党候选人造势。

与民进党走得近、没了距离,也就看不清楚真相。“野百合学运”14年后,在中正纪念堂广场,又聚集起一群学生,范云这个名字也因为“新学运”不断被提起。一场由当年“学运领袖”在“立法院”旁召开要求民进党改革的记者会上,范云端坐在其中,但没有发言。紫藤庐的一场学运座谈会正在召开,范云只是静静坐在入口处,会谈未结束就匆匆离去。记者追问她对于这次学运的看法,她低调不愿表达意见。看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站在权力对立面的学运领袖了。

两岸理想

范云认为,“野百合学运”基本上是成功的,在政治上做到“立法院”全面改选和废除“临时条款”,但当年未完成的改革,除了女性参政之外,就是两岸定位。她认为,两岸关系对台湾的任何领导人来说,都是不好处理的。但台湾人对大陆的未来不宜太悲观,也不宜太乐观,毕竟“她对世界来说是一个全新的经验”。她建议台湾多和大陆做文化的交流,增进彼此的了解,卸下政治包袱,回归人的本性及两个社会的和解、关心。在台湾的对外关系突破方面,台湾应参加非政府组织,作为对外关系的补充,为台湾的未来寻找出路。

从其两岸理想来看,范云还是处于一种“统一不甘心、台独不放心”的矛盾之中。她何时才能走出迷惘,我们拭目以待。[2]

参考文献

  1. “倒扁”要角范云. [2020-02-04]. 
  2. [1]范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