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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歌(临清流)

秋天的歌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秋天的歌》中国当代作家临清流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秋天的歌

今天是中国情人节,也是立秋,对我来说,立秋似乎更有意义,尤其是这个秋天的到来!

我用空旷辽远的心迎接她的姗姗来迟

其实,一直渴望着自己生命里的秋天——

那样的微凉,是生命真实的温度;那样的空旷,是精神所能周转的自如;那样的班驳,是情感所能感应的丰富;那样的博大,是灵魂最终仰望的角度……

只是我不曾想过我的秋天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有一缕浅浅的忧伤蛰伏在心底,又最终飘散在如缕的风中,于是,秋天,让我感觉到如此的空旷和辽远,是时光静静跨越的沉静,是疼痛渐渐平息的安详,是纠缠终于碎裂的通透,是啊,连冬天厚积多日的冰棱花碎了,还有灿烂的光芒在,我又忧伤什么?

梦碎了,还有通透的心在啊……

原来,当心放下了所有的牵绕,可以如此轻松和安宁,而我以为我会通彻心扉!

也终于明白,当心有了梦想和期待,也就注定了要有失落和伤悲,假如无所期待,也就无所谓失望了啊!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什么期待,是否还静静沉睡河流等待我的俯身相望……

而望,究竟要练就怎样通达犀利的眼睛啊!

夜深,仿佛心灵感应一样看时间的钟,正好凌晨零点,而窗外蛐蛐叫声正浓,无边的秋意在夜的粘稠里穿梭而过,我喜欢这样的静谧,虽然夏的燥热还未退尽,但,我的心里没有了那些夏的庸堵,终于可以感受到如缕的秋风穿透月色为我而来!

多少年了,我似乎习惯了从光亮转向黑暗的寂寥,甚至只有在完全的黑暗里,我才感受到安全和辽阔,并且我也习惯了在精神的黑暗中,为自己细细挑拣洁白的珍珠装点着自己的残破,是啊,珍珠,只是为自己而选的珍珠,为自己的想象而设的珍珠,所以我可以视而不见那些黑色的狰狞,我活在自己不愿醒来也不愿正视的想象里,我以为,真实是生活,而想象也是生活!而我只是不愿意醒来!

就象很多年前,我把自己从一个活泼的小女孩禁锢成了厚沉的忧郁,而那抹忧郁竟真的从此栖息在自己的生命骨髓里,无从抹去,我犯了一个怎样的错啊!

今天在广场走踩石路,以前去只是穿着鞋,随意的走过,和平常的路面没有什么的不同,而今天却因赤了脚,有了多么不同的触觉——那种痛的积压!

其实,生活可能总有一些是我们无法凝注的,只有在最契合的认识里才能得到存在的根本意义,踩石路是为磨砺而设的,不是为给你平常的一跨!

而千差万别的滋味就在其中的细节里与你插身而过,你说,你懂得这路了,你懂得生活了,那么你赤脚了吗?

不知道我曾经历了多少平常却没有领略到真隋的存在,那是生命的浪费啊!

在踩路的疼痛里,忽然就想到了儿时在麦根矗立的田里,我曾可以健步如飞的日子来,而别人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情景记忆犹新,我感谢那段忧伤疼痛的童年,那些厚厚的脚茧支撑着我可以穿越人世更多的秸杆,我不怕疼,因为疼到一定时候,定然可以不疼!

那样的光阴离我很远了,也终于可以不过当时惧怕如死的日子了,可是却有什么如骨髓里的相思一样,穿越风尘的积淀踩踏而来,那是我的生命的根啊,根的存在形式注定了生命的目光所向!

我的忧惧不过转换成另种形式的轮回罢了,就象生命所有的形式都是彼此的回旋反复,所以,我没有什么抱怨,就象秋天的风辗转千回,以打破宁静开始,又寻求终止于宁静!

我不过是秋天里的一个孩子,追求着光影的孩子,就象小时候看那旋转的灯光照彻地面,我用手捕捉着地上的影子,怎么捉也捉不住……

今夜忽然想起这一幕来,那些光影终于破碎在时间的网里,我打捞到了一些残留碎片!

那些光,那些影,就是爱的温度啊!

这些年,在遭受精神的极度羁押的困境里,我无所适从,只能仰望精神的上空突围而出,身体既然不能自如周转,只能转动心灵和视觉,于是终于明白,生活没有真实的困境,只有陷进困境的心——我欣喜我的突围而出的超拔!

可是有一样,却是我无法突围无法停息追寻目光的,那就是温暖之爱!

童年的阴霾里,我望着它的背影,记忆所及的只有滞重的阴沉和灰色——我感觉不到爱!

如果有,爷爷的是那仓促的一闪而过的红,轻轻跳跃过,又悠忽不见了;爸爸的爱是暴烈的死灰调,多年的笼罩已经无法抹去;妈妈的爱,是幽沉的湖水,要在很深很深的心底才可以细细打捞到——

于是温暖象迷离美丽的梦一样紧紧栓在我的腰带上,从出生到长大到今天,或者还会到死!

在困境里挣扎的心,悠忽一瞬看见了那个迷离的光影,于是,我本能的追寻而去!

然而,就象飞蛾扑向火,我一次次在其中得到的是周而复始的疼痛!

也许仰望那个星辰太久了,就会把身边不远处的篝火也当成了可以寄托的方向了吧。

我错了吗?

我不知道,是那渴望错了吧!

而篝火终究会熄灭,所幸洞明的心总会在真实里成长!就象秋叶的美更在于那些深深浅浅被时光刻下的伤痕,终于转化成的无法复制的一页斑斓……

我无所怨!

我希望终有一天,我也可以跳跃成枝头那片灵动飞舞、色彩纷层的秋天的叶,丰富而不滞重,飘逸而不轻浮,饱满而不自禁!

我的秋天终于还是来了,在我的期望里,在我的空旷里!

苍茫茫一秋风声好干净,好寂静,好清远!

夏天的茉莉凋谢了,我可以等待着桂花的清香四溢,菊花的万古冷艳,在一个人的清远里,相信定然有曾经感嗅不到的别样的芬芳吧。

如人所说,我可以在最繁华的街道与人心灵相应,也可以在最荒凉的墙角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秋天的发落了,一缕一缕,断失在光阴的手指间,青丝凝痕无重数,吸取过的生命的灵光和养分却在一朝间断离抽裂,生命原不仅仅只需要惜缘之心,还要有懂得放手的豁达之心吧,要不然紧紧握住的只是断发一缕吧!

即便它曾真实地吸取你的生命光华,但,要落了,也只能任它脱离与身体之外!

我不忧伤!

有人说,世间的悲剧有两种,一种是英雄战死沙场;一种是小人物被推上屠宰场!

可我觉得这都不足以成为最大的悲剧,前者的死是一种荣耀,英雄死得其所;后者的死是一种悲哀,生活从不缺少这种悲哀!

而最大的悲剧往往是,让英雄死在屠宰场上,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啊!

我不是英雄,却不愿意因生活的迷雾而重重包裹,陷落进一文不值的一汪泥潭,情愿死在大海的淹没里,死在高山的险峻里……

今秋,别夏。

秋梦可以无痕!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