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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好像只是漫長的一天(閒敲棋子落燈花)

生命好像只是漫長的一天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生命好像只是漫長的一天》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生命好像只是漫長的一天

早市上,向那些待售的盆中花悄悄道聲早安,瞧它們開得多美!心裡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在對花說:請努力保持這份美好的心緒!不知這一日它們會被哪些愛花的人選中,又會帶它們去一個怎樣的家?

去一個美麗的地方,品一道美味的菜餚,如果身邊缺少一個分享者與互動者,那快樂和欣喜便也打了折扣。跟老友在電話里講述了這種心情。如今我們各在一方,便會懷念那些形影不離的日子,懷念那些我們共同分享過的事物。

平常的日子,我們的靈魂都在何處棲息,是草地林間,河流溪谷,還是山之一隅,或是更遠的遠方?

三十歲不明白的事,四十歲就真的明白了嗎?想來自己也不確定。生活有時候讓人無話可說。中年之後,更多的不是盼望好事來臨,只是擔心壞事又來。

蘭姆在《除夕隨想》中寫道:「我不願時間的大潮把自己的生命席捲而去,不聲不響地送入永恆的沉寂;我不甘屈服於命運那不可避免的進程。我愛這綠色的大地,愛這城市和鄉村的面貌,愛這難以言喻幽寂的鄉居生涯,愛這安靜可愛的街道。我願意就在此處紮下自己的篷帳。我願意就在我現在的年齡上停駐不前——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是如此,不想更年輕,不想更有錢,也不想更漂亮……」蘭姆對生命和時光的挽留是何等殷切!

路上遇見一個瘦高的年輕盲人,帶一副黑色寬邊眼鏡。他身邊沒有人陪伴,只有他一個人用手中的拐杖一點點向前探路,用耳朵辨別各種聲音。他臉上的陰鬱像生活投在他身上的一道陰影。我走出很遠,回頭看他仍在踽踽獨行。我們很容易完成的事,在他也許就是千難萬難。不知生活中可有人幫他做那些他自己做不來的事?

前日給婆婆寄去的褲子和亞麻料的短袖衫被同院的幾個老太太相中,尤其中意褲子的款式和顏色,她們拉上穿着新褲子的婆婆跟她們一道去縣裡的一家溫州褲子城,要挑跟婆婆同樣的款式和顏色買。老人家們好像很喜歡打扮成多胞胎的樣子,他們彼此關係親密相互為伴,但偶爾又小有嫌隙。

媽媽去銀行存錢弄丟了手裡的小布包,裡面有70多塊錢零錢和一盒藥,回來反覆埋怨自己粗心大意,「我記得一直在手上拿着,怎麼就丟了,怎麼就丟了呢?」我勸她別上火,存摺不是好好地還在嗎。聽了我的勸慰,只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媽媽又忍不住叨念她的包,一下就變成了祥林嫂。再勸也不成,但還是得繼續安慰。

那個率先通過檢票口的身形瘦小的老人回身向等待檢票的人群里揮手招呼着:「快點兒,快點兒,我先進來啦!」她的表情極像一個為即將開始的旅行興奮不已的快樂小女生。透過老人布滿皺紋的笑意燦爛的臉,我仿佛看見她小時候的模樣。

老如孩童,偶爾他們也會跟兒女撒撒嬌,耍耍賴皮,他們需要兒女的疼愛與包容。我們能否如他們愛我們一樣愛他們,能否有足夠的耐心和細心去呵護、包容他們?

幾場雨過後,那一樹樹玫粉色的薔薇便有些花容失色,花影憔悴,還沒有好好看它們開花的樣子,好好地嗅嗅它們馥郁的香氣,不想這麼快就要凋謝了。

停電一整天,停電停水斷網,電梯也放了假。街邊的店鋪為了能夠照常營業,都在用發電機發電,一時耳邊充斥着大小發電機的噪聲和混響。可憐,我的一對老耳朵。

傍晚的落霞是天空抖出的一匹絢爛紅綢,好看得叫人發呆。董回來時喝多了,一身酒氣,沖澡時幾乎站不穩,好歹扶他上床躺下,這傢伙嘴裡還在興奮地說着什麼,有一會兒才睡着。望着董,想起自己喝多時也該是這副傻樣子。

醒來窗外的月光好得讓人不想開燈。已是凌晨1點多,樓下的燒烤攤上還有幾桌未撤,這樣涼爽少蚊叮的夏夜,生啤、小串兒,煮花生、毛豆,還有海闊天空式的漫聊,一再拖拽着他們回家睡覺的腳步,清亮的月色也讓人越喝越精神吧。

這會兒,未眠的人可能聽到「小園草地上的小蟲瑣瑣屑屑地在夜談」?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