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
《玉海》是一部規模宏大的類書,編撰者是南宋的王應麟,《玉海》共204卷,南宋王應麟私撰。全書分為天文、地理、官制、食貨等21門。《玉海》對宋代史事大多採用"實錄"和"國史日曆",有較高的史料價值。卷末還附有《辭學指南》四卷,並有輯者所作《詩考》及《詩地理考》等13種。
目錄
作品簡介
《四庫提要》卷一三五說:"案《玉海》二百卷,附《辭學指南》四卷,宋王應麟撰。王應麟有《鄭氏周易注》,已著錄是書分天文、律憲、地理、帝學、聖文、藝文、詔令、禮儀、車服、器用、郊祀、音樂、學校、選舉、官制、兵制、朝貢、宮室、食貨、兵捷、祥符二十一門,毎門各分子目,凡二百四十餘類。
宋自紹聖置宏辭科,大觀改辭學兼茂科,至紹興而定為博學宏辭之名。重立試格,於是南宋一代通儒碩學多由是出。最號得人,而應麟尤為博洽,其作此書即為詞科應用而設。故臚列條目,率巨典鴻章,其採錄故實亦皆吉祥善事,與他類書體例迥殊然。
所引自經史子集,百家傳記無不賅具。而宋一代之掌故,率本諸實錄,國史日曆尤多。後來史志所未詳。其貫串奧博,唐宋諸大類書未有能過之者。何焯評點《困學紀聞》動以詞科詆應麟,特故為大言,不足信也。其書元時嘗刊於慶元路,板已久佚。
今江寧有南京國子監刊本,以王應麟所著《詩考》《詩地理考》、《漢藝文志考》、《通鑑地理通釋》、《王會篇解漢制考》、《踐阼篇》、《急就篇解》、《小學紺珠》、《姓氏急就篇》、《周易鄭注》、《六經天文編》、《通鑑答問》等書,附梓於後。案:明貝瓊《清江集》有所作應麟孫王原墓誌稱,應麟着《玉海》未脫稿而失,後復得之,中多闕誤。後考究編次,請於閫帥,鋟梓並他書十二種以傳。
據此則諸書附梓實始於元代,惟瓊稱慶元初刻之時附書十二種,而今為十三種。慶元刊書原序亦言公書鋟於郡學者凡十有四,《玉海》其一,則十三種為不誤。或《清江集》傳寫之誤歟?又卷首載浙東道宣慰司刊《書牒文》,稱《玉海》實二百卷,而今本乃合《辭學指南》為二百四卷。婺郡文學李桓序所列卷目已與今同,疑即當時校刻者所附入,相沿已久,今亦仍之。至他書之附刻者,則各從其類別,著於錄焉。其曰"玉海"者,本於張融集名,實則仿梁武所集《金海》之例而變其稱也。"
在《玉海》的各個類目當中,不僅提供了歷史文獻資料,還提供了代表這些文獻來源的圖書目錄,有別於一般的類書。 書評
《玉海》兩百卷,是南宋末期王應麟(1223 年-1296年)私撰的一部類書,全書分二十一門,每門下各分子目,眉清目楚,便於翻覽。《四庫全書總目》稱其:"臚列條目,率鉅典鴻章。其採錄故實,亦皆吉祥善事,與他類書體例迥殊。然所引自經史子集,百家傳記,無不賅具。而宋一代之掌故,率本諸《實錄》、《國史》、《日曆》,尤多後來史志所未詳。其貫串奧博,唐宋諸大類書未有能過之者。"
《玉海•藝文》自卷三十五至卷六十三,共二十九卷,其編排次序大體依照傳統的四部分類法:經部分《易》、《書》、《詩》、三《禮》、《春秋》、續《春秋》、《論語》、《孝經》、《孟子》、經解、總六經、讎校五經、石經、小學十四類;史部分古史、正史、雜史、編年、實錄、記注、政要寶訓、論史、譜牒、玉牒圖譜、典故、書目十二類;子部分諸子一類;集部分總集文章、著書、別集、圖、圖繪名臣、記志、傳、錄、詩、賦、箴、銘、碑、頌、奏疏、策、論、序、贊、藝術二十類。
由於《玉海》是專為應博學宏詞科考而纂輯,而科舉很大程度上影響着士子的學風進而波及學者的趨向,所以全書的分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王應麟的學術認識及當時的學術領域概況。
當然,《玉海•藝文》的價值遠不止分類這一點,其中每一類,大都用提要、概述的形式撮舉其要,對異說或略作考證;而每一條目下輯錄的相關文獻範圍廣泛,充分顯示了私家類書包羅眾有的特點。
具體如《易》類,首先輯錄《隋書•經籍志》中《易》類序,然後論列《易》學的相關問題,條分縷析,尤其是有異說之處加以按語,或附錄史傳、序跋等資料,藉此可以考察《易》諸家學說的淵源流變;或者可發現新的材料解決宋代及之前的某些疑難問題,如沈約《諡例序》,古今相關的研究資料均未言及,《玉海》卷五十四存有佚文可資利用,中國社會科學院樓勁研究員即藉此撰成《〈玉海〉五四〈藝文〉所存沈約〈諡例序〉文箋解--漢末魏晉幾種諡法文獻的有關問題》發表在《文史》2005年第一輯上,討論了魏晉時代諡法的相關問題。
綜上所述,《玉海•藝文》包羅宏富,"不僅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資料,更重要的是向我們展示了如何搜集資料,如何進入學問領域的若干途徑與方法"(劉躍進《〈玉海•藝文〉的特色及其價值》,《復旦學報》2009年第四期)。
老一輩文史研究大家王重民先生早就提出"如果把《藝文》從《玉海》中提出單行,是一件很有意義的工作"(《王應麟的〈玉海•藝文〉》,《學術月刊》1964年第一期)。
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武秀成教授關注此書有年,並以《玉海藝文校證》為名申請到全國高校古籍整理資助項目,與其高足趙庶洋數年間研讀校理此書,現已大功告成,結束了《玉海•藝文》至今無單行整理本、學者利用不便的現狀,可謂中國古代目錄學研究歷程中的一件幸事。
而隨着《王應麟著作集成》編纂的進行、目錄學研究的追源溯流,《玉海•藝文》的學術影響及地位將進一步擴大和提高,這一點毋庸置疑。考慮到與《王應麟著作集成》中所收《玉海》光緒九年本的區別,本次《玉海藝文校證》所用底本乃《合璧本玉海》所影元刻本,在保存早期版本面貌基礎上,辨正誤、校異同,為學林提供了一個無可替代的整理本。 [1][2]